領悟火系奧義,孤長老好似從無盡的虛空中召喚出更多的火焰,每一道火焰都具有毀天滅地之能,如今齊頭並進,仿若巨大的火炬。
“小子,即便你再手段通天,現在我看你怎麼抵抗?還不束手就擒。”孤長老的面色很是猙獰,之前的幾番碰撞他並未佔了多少便宜。
“老匹夫,不要再逞口舌之能,你有多大本事,我都接着。”
“砰”,紫金巨網又和擎天火炬相撞。
只聽到一陣破碎之聲,巨網慢慢潰散,擎天火炬也有些暗淡。
在遠處對戰的管仲升和葛晉,被這駭人的一撞所驚,相互的攻擊都暫停下來。
“師兄,你這個幫手不簡單,不過天妒英才,今天就要在此隕落了。”之前連番的對戰,葛晉雖未能佔到什麼優勢,但一直都鎮定自若。只要孤長老那邊結束戰鬥,這次管仲升就在劫難逃。
而管仲升則是一直全力攻擊,奈何元嬰當年受創嚴重,此番恢復時日尚短,修爲尚未回到巔峰狀態。縱使他使盡千般手段,也不能奈何對方。這些年,在無量宗的栽培下,這叛徒的修爲精進不少。
看到夏億那邊顯露出敗相,又聽到葛晉如此言語,管仲升悶頭不答,只是全力催動元嬰,召喚無盡的水霧朝對方攻擊而去。這麼多年的仇怨,一定要在自己手中了結。
紫金巨網破碎,夏億的神情並未有絲毫變化,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那擎天火炬穿過巨網破碎的空間而來,大有一舉定乾坤之勢。
殘缺的紫金巨網節節後退,看似再難阻擋擎天火炬的威勢。
“小子,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待會灰飛煙滅就不要怪老夫了。”
夏億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好似正經歷生死危機一樣,那孤長老看在眼裡,越發的肯定這小子堅持不住了,擎天火炬的攻擊就越發的恐怖。
紫金巨網越來越殘破不堪,火焰的威能已經快危及到夏億的肉身,孤長老的笑容已經慢慢綻開。
正在這時,夏億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時候到了。
紫金巨網完全收攏,護着自己肉身,好似坐以待斃一樣;
但一條火紅的長矛橫空出擊,帶着驚天的殺戮之意,直取孤長老。這一次攻擊,集聚夏億所有之力,將兩嬰一丹蘊含的力量汲取一空,他要畢其功於一擊。
巨網粉碎,相撞的驚天波能重創在夏億身上,好似一片樹葉,他飄飄蕩蕩,被橫推到極遠處,臉色蒼白,嘴角滲血。
不過夏億卻笑了,因爲他看到火紅的長矛直接貫穿對方的肉身,這散發殺戮之意的長矛,可以殺盡世間一切鬼魅,那孤長老倉促之下,未能及時防護,眼睜睜看着身軀被洞穿。
疼痛和憤怒,化成一聲長嘯。孤長老急忙催動元嬰,想快速癒合傷勢,卻發現長矛所過之處,詭異的力量依然在肆虐。
這一發現非同小可,孤長老已無心戀戰,有些驚恐地看着夏億,往嘴裡扔進一顆丹藥,然後踉踉蹌蹌地往極遠處遁去。
夏億也並未追殺,畢竟這次能擊敗對方已然是最好的結果,幸好身上的傷勢並無大礙,他回過頭來,直接往葛晉方向飛去。
此時的葛晉不再鎮定,早已驚恐萬分。自己最大的依仗竟然負傷而逃,這個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不可思議就這麼發生了。
看着夏億飛來,管仲升心神大定,水霧源源不斷朝葛晉攻擊而去。那葛晉已生逃離之心,正要往後撤走,卻發現那該死的小子已然在去路攔截。
“師兄,這武坤門是你的,今天就還給你,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我此次回來,不是爲了武坤門,而是要報當年之仇,我瞎眼之恨。”管仲升怎麼可能會婦人之仁,他心中的執念就是手刃此人。
“老傢伙,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葛晉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樣子。
“看你這條魚死了,我的網到底有沒有破。”一道紫金巨網突兀間將朝葛晉籠罩過去。爲了以防萬一,夏億同時還催動了殺戮之矛,只見一道紅影貫穿葛晉肉身,待他要有所反抗之時,紫金巨網已然落下。
這一網一矛的攻擊,只是剎那間的事。那葛晉受創被困,被管仲升一把抓住,直接扔到地上。
地上的化神境修士,看着受傷在地的葛晉,有人欣喜,有人恐懼。待夏億和管仲升飄落在地時,有幾個修士正準備四散而逃。始作俑者的葛晉被擒,爲虎作倀之輩便準備溜走。
不過他們的身後,正是那些心向着管仲升的修士,今天宗門改天換地,那麼這些往日的叛逆之徒又怎麼可能放過。
管仲升也追了上去,當年可不僅僅是葛晉一人,其他幫兇也是可惡至極。夏億更是賣力,全力催動兩嬰一丹,十幾條紫金鎖鏈同時飛出,分別往那些逃逸的修士擊去。
雖然臉色蒼白,夏億卻感到十分高興,受到紫金鎖鏈的攻擊,那些修士一一地被抓了回來。其中一個修士,正是當前的武坤門掌門,拼死一搏,捨去肉身,化成元嬰遁走,不過被管仲升及時趕到,將元嬰封印,帶了回來。
“掌門,這些年你受苦了。我等未能維護好宗門,請掌門責罰。”那些原本就心向管仲升的修士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當年之事,你們多不瞭解。而且,能夠見到你們,我也心滿意足了。”管仲升不免感慨,這麼多年漂泊在東域,無一人可傾訴,那份孤寂讓他感覺到很疲累。
“掌門,這些年你在外受苦,可知道我們多麼記掛。你回來就好了。”有被抓的修士說道,神情悽楚。
在場的衆人誰不是天資聰慧之輩,這種牆頭草的行爲怎麼能矇混過關。管仲升依然是冷漠的表情,而其他修士也是一臉的鄙夷。
不過,那修士卻未放棄,只見他對着葛晉就破口罵道,“掌門,就是這個狗東西當年吃裡扒外,勾結無量宗陷害你的,我當時拼命攔住,可惜未能成功。最後我只有忍辱負重,博取他的好感,爭取埋伏在他身邊,等着掌門你的到來。我此心天地可鑑。”
夏億看着那修士,不禁搖了搖頭,這種貪生怕死之徒,爲了求生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大局已定,具體怎麼安排和處置就看管叔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