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嘴上雖然嫌棄秦守墨,卻還是乖巧的窩在他懷裡不再動彈。雖然這個姿勢曖昧得讓她心跳加速,臉蛋上的溫度好像隨時能煎熟一個雞蛋。
不過她也怕刺激了秦守墨,讓他再做出什麼禽獸事情。她還不想真的被他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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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好像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在禽獸懷裡,她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看來她是中毒太深,自己也把自己和南瑟捆綁了。
不行,等冬子好起來之後,她還是要想辦法離開才行。
跟這羣怪人待久了,貌似智商都受到了影響。
等了半天不見秦守墨有何動靜,遲遲實在被這樣的姿勢搞得渾身不舒服,拼着吵醒他會被秦守墨上下其手的危險,遲遲微微揚了小臉,想要看清楚。
這一擡頭,就看到秦守墨熟睡的俊臉。
他溫熱的呼吸正巧打在遲遲臉上,叫她的臉蛋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簡直比秋天的楓葉還要紅。
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會聯想到古時候新娘子出嫁時的紅蓋頭。
不行、不行,遲遲拼命搖頭,楚遲遲你瘋了嗎?這是禽獸,腹黑又霸道的大禽獸,你怎麼能產生這麼莫名其妙的幻覺呢。可是……
遲遲猶猶豫豫的目光再次落在秦守墨臉上,像個小偷一樣窺伺着他。
睡着的禽獸,真是好看的人神共憤啊!
他的眉毛很粗,顯得十分英氣逼人。那雙眼睛雖然閉着,遲遲還是能想到睜開時裡面的精光四射。鼻子好挺,鼻樑很高。嘴脣很薄,好像有些缺水,有的地方泛着蒼白的死皮。
不知道他今天都幹了什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累,難怪剛剛說話有氣無力。
遲遲咬了咬脣瓣,心底滑過一絲莫名的心疼。她剛剛還責怪他對自己不夠重視,揚言要去找冬子玩。
好像,有點太沒良心了啊!
算了,等他醒過來,就給他倒一杯水好了。遲遲暗暗在心裡做着決定。
"南……遲遲,你要是再用這麼火熱的目光盯着我,我可能又要按捺不住獸性大發了。"
頭頂砸下來的嗓音低沉暗啞,還帶着一絲疲倦,卻嚇得遲遲差點從他懷裡滾下去。
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遲遲嘟着嘴埋怨道:"禽獸,你幹嘛突然出聲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她雖然膽子大,可是偷窺這種事情被當場抓包也是會很尷尬的好不好。
秦守墨睜開雙眼,深邃的目光落在遲遲臉上,緩緩開口道:"如果你不偷看我,又怎麼會被我嚇到。你這個小妖精,知不知道你剛纔的目光有多誘人啊。"
還有現在這個姿勢神態,明顯一副揮舞小手絹邀請:快來吃我吧,快來吃我吧!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磨人。
"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禽獸!"
遲遲鬆開雙手,從他懷裡滑下來,叉腰站在一旁,瞪圓了漂亮的大眼睛。
"既然醒了就趕快起來吧,每天都偷跑過來霸佔我的房間,你知不知道這真的是很過
分啊。"
秦守墨依言起身,剛站穩又晃了兩下,嚇得遲遲趕緊上去把人扶住。
"禽獸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你千萬不能像上次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暈倒了,很嚇人的知不知道。要不然……你……你還是再躺一下吧,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來。"
遲遲慌亂無措的看着他,剛纔的指責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個角落去長蘑菇了。
她的語氣盈滿關切,還有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
秦守墨深深的看着她,還說不是他的南瑟,這樣關切的面容,這樣焦急的神態,明明就是當初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墨哥哥的南瑟,他的南瑟。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沒有搞清楚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要完完全全找回他的南瑟,就必須要忍。
"遲遲,你在關心我嗎?我好開心,你終於不再只想着離開,終於也會關心我了。"
遲遲的臉唰的又紅了,趕緊鬆開摟着秦守墨腰身的手,感覺掌心還有燙人的溫度一樣。
"你……你待在這兒別動,我去給你倒水。"
說完,遲遲飛快的跑出房間,還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好像生怕秦守墨會追出來一樣。
丟臉死了,丟臉死了!自己肯定是還沒睡醒的緣故,該死的心跳也跑來攪局,跳的這麼快是鬧哪樣啊。
秦守墨看着遲遲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削的脣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南瑟,遲遲。不管你是哪個名字,我都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掌心。
遲遲很快就倒好了水回來,只是把被子往秦守墨手裡一塞便躲得遠遠的,就好像秦守墨身上有傳染病一樣,搞得秦守墨好不容易雲開霧散的臉又陰沉沉。
"額……你趕快喝,喝完趕緊走。冬子還在醫院裡呢,我答應睡醒之後要趕過去照顧他。"
最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想和禽獸單獨關在一個地方。太危險了有木有。
秦守墨的臉黑得更厲害了,一邊喝水,一邊在心裡暗暗謀劃該怎麼才能把那個礙眼的男人踢出遲遲的生命中。
正喝着水呢,秦守墨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遲遲被驚了一下,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只是手機,又不是有人來了。
轉念一想又不對,她幹嘛要害怕有人來,她和禽獸又沒什麼。
秦守墨接通手機,才說了兩句臉色就不太好了,最後深深看了遲遲一眼,冷冷道:"你先去醫院,待在盛冬身邊哪兒都別去,等我去接你。遲遲,你要記住,千萬不要亂跑。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去接你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一聽他要離開,遲遲心都要飛起來了,哪管得了他在說什麼,一個勁兒的催促,"快走吧、快走吧,看你像是有急事的樣子,不要耽擱了。我會在醫院乖乖待着,你就放心吧。"
再說了,有你禽獸安排的人守着,還有冬子這個纏人鬼纏着,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狠狠瞪她一眼,她就這麼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麼。
秦守墨幽幽的看着她,哀怨道:"遲遲,爲什麼你更喜歡冬子,明明是我對你比
較好,也是我最先和你認識。"
他的表情,就好像一個被搶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萌噠噠的讓人好想摟進懷裡安慰安慰。
可惜,遲遲可是深知他有多麼腹黑狡詐,纔不會就這樣輕易上當。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嘴上卻還是安慰道:"誰告訴你我喜歡冬子的,我其實更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
"真的嗎?遲遲你真的喜歡我嗎?不會是爲了安慰我而故意說得吧?"秦守墨驚喜的看着她,卻又有一些不確定。
遲遲簡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還真是越慌越出錯,這種話怎麼可以隨便亂說。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估計就算她要解釋,禽獸也不見得能聽進去。
無奈之下,遲遲只好認命道:"我、我的意思是說,和冬子他們相比,我更喜歡你啦。可是、可是你不要誤會哦,這個喜歡和你想象中的喜歡不一樣,我這個喜歡是……"
秦守墨一個箭步衝到遲遲面前,忘情的將她摟進懷裡牢牢抱住:"遲遲,有你這句話,不管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他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他的南瑟,就要回來了。
遲遲大張着嘴巴,在心裡狠狠比了一箇中指。她就知道,怎麼跟這隻禽獸解釋都是沒用的,他斷章取義的本領絕對比誰都要強悍。
真真是,名副其實的禽獸啊啊啊!
"禽獸,快放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你不要太激動嘛,適可而止啊。你要是就這麼把我給勒死了,那我多冤啊。快放手,快放手啦!"
這個死禽獸,抱就抱嘛,幹嘛像是要把她箍斷一樣這麼大力。哎喲喂,她的小蠻腰耶!
隨時隨地都不忘吃她豆腐,這個禽獸真是……遲遲已經不能找出任何詞彙描述自己心中的怨念了。
一聽她說難受,秦守墨果然立刻鬆手,緊張的看着她道:"沒事吧,沒事吧!對不起,遲遲。我是因爲太高興了,真的。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親口承認你喜歡我。你知道嗎,這比任何話都來的要珍貴。"
遲遲望天,真的是夠了!
"好了,你快點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我也要去醫院了。"
再怎麼說,她答應了冬子醒了就去醫院看他。況且,他也是爲了救她纔出的車禍。
"遲遲,記得我剛剛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待在盛冬身邊,等着我去接你。好嗎?"
秦守墨認真的看着遲遲,眼神中甚至帶了一絲祈求的味道。三叔和嬸嬸還是不肯罷手,他真的很怕他們是爲了調開他,然後對遲遲下手。
"好了,我知道了,也記住了,記得很清楚。就算拿刀劈開我的腦子,我也記得一清二楚,我保證。"遲遲舉着三根手指頭髮誓。
秦守墨捂住她的嘴,不悅道:"不許胡說!"
送走依依不捨的秦守墨,遲遲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遲遲站在盛冬的病房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這才推門進去。
沒想到,卻意外看到盛冬病牀邊坐着一個清新脫俗的美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