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北冕幾乎和紅髮青年同時踩下油門,蘭博基尼和法拉利發出一陣陣轟鳴,車尾分別噴出一股青煙和黑煙,,如兩隻並駕齊驅的離弦之箭般,迅速飛了出去。“
喂,”北冕目視前方,踩下油門,提檔,加速,“我說,對方可是法拉利F2007,可剛纔我聽你說的那麼有自信,你是不是又什麼必勝的秘訣啊?”朵朵蹲在北冕的頭上回答道:“必勝秘訣?沒有。”“啊?”北冕不滿道,“你剛纔還說的好像無敵一樣似的,現在又說什麼必勝的法子都沒,你這樣說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朵朵道:“不要灰心喪氣啦,我剛纔仔細觀察過,那個紅髮男子的法拉利只是原裝貨,但這輛蘭博基尼經過專業的改裝,車架被改低,且車輪被改大,甚至那些什麼音噪、油耗和乘坐舒適性等也被完全置之不理,避震器,發動機和引擎部分卻是下過一番大工夫的,所以單以速度而言,這輛蘭博基尼比那輛原裝的法拉利F2007還要高上一籌。如果你不怕死,可以把速度加到最大,相信應該可以把你旁邊的那個傢伙甩開。”
“哦,知道了。”北冕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的速度不斷飆升,不過幾秒的光景就把那輛紅色法拉利甩開好幾個車身的距離。北冕本以爲這樣兩輛車之間的差距就會越拉越遠,沒想到紅色法拉利竟慢慢追了上來,不一會兒就只差一個車身的距離了,且間距還在不斷縮減中。
“朵朵,”北冕急了,“你不是說這輛改裝過的蘭博基尼在速度方面要強於法拉利的嗎?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們的車已達到速度的極限了,可那輛法拉利的速度還在不斷上升中。照這樣下去,我們的優勢很快就會沒有了的。”朵朵從後視鏡仔細地打量了那輛紅色法拉利幾眼,這纔回答道:“你注意到沒有,那輛紅色法拉利的車尾後面本來噴出的是黑煙的,但現在卻噴出長長的紅色火焰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那些奇怪的火焰就是法拉利速度超過原本極限的原因。
北冕一邊從後視鏡暗暗觀察那輛不斷接近的法拉利,一邊使出渾身解數保持賽車的速度和穩定性:“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朵朵道:“不要急,馬上就要進入市區了,這將是一段全新的賽道,相信他也不敢保持全速行駛吧。放心吧。我們還有機會。”
爲安全計,北冕在即將進入市區前減緩車速,身後的法拉利趁機超過蘭博基尼,率先衝進市區。“什麼?”朵朵有點驚訝,“這傢伙既然不減速,直接以全速進入市區行駛?”北冕自然不願意就此輸掉,馬上也將車子速度提到極致,緊緊咬在法拉利身後,也一頭闖進了鬧市區。
市區在這種時候正是人流的高峰期,車來人往,好不熱鬧。法拉利雖然仍保持着全速行駛,但爲了躲避行人車輛和各種層出不窮的突發狀況,亦不得不多繞幾步彎路。緊跟其後的蘭博基尼瞅準了法拉利留在車後的一段真空帶行駛,恰好撿了個大便宜,慢慢接近前面的紅色法拉利。
“嗚——嗚——”一輛警車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跑出來,發出刺耳的鳴笛警告聲。警車死死地跟在蘭博基尼車後,一個穿着一套半新不舊的警察制服的青年男子從警車離探出頭來,手裡還拿着個大喇叭:“前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嚴重超速了,我現在命令你們馬上停車,接受檢查,否則的話......”制服男話還未說完,一張白色的紙狀物從前面那輛車的車窗外飄出,迎着風不偏不倚地正好飄到制服男臉上。
“什麼玩意?”制服男急忙揭下臉上的這張白色的東西,仔細看去卻是一張紙巾,上面黏糊糊的鼻涕清晰可見,制服男的臉立馬由白變青。“草,”制服男忍不住罵了句出口,把喇叭的擴音效果扭到最大,扯起銅鑼般的破嗓子大嚷起來,“前面的傢伙給我聽好了,要是你們這幫混球還不停車,我抓住你們後一定把你們先剝皮後抽筋,接着打得半身不遂,最後砍成十七八塊拖出去喂狗......”
”啊緁——”蘭博基尼內的某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北冕一邊自言自語“是誰在詛咒我嗎?”一邊摸出張紙巾擦了擦鼻涕,接着搖下車窗,順手將紙巾扔出窗外。
拿着大喇叭的制服男正罵得起勁,哪知又一張紙巾從前面飄來,再次蓋到了他的臉上。制服男顫抖地揭下那張至紙巾,凝神看去,鼻涕!又是鼻涕!制服男一張凹凸不平的俊臉瞬間由青轉紫。
“呸呸呸。”制服男一邊低着頭手忙腳亂地找東西擦臉,一邊厲聲吩咐前面開車的同事,“追,追,一定要攔住他們!”哪知這句話剛說完警車突然來了個急剎車,猝不及防的制服男一個慣性的前衝,頭狠狠地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哎呀,”制服男痛叫出聲,不滿地瞪着前面開車的同事,“你搞什麼?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開車的警察一攤雙手,用目光示意制服男自己往前看:“跟丟了。”“什麼?”果然,前面的那兩輛跑車在剛纔的數十秒內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制服男一驚而起,可惜狹小的車廂容不下他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於是他那可憐的腦袋與車頂又來了次親密接觸。
“啊呀,”制服男一邊捧着腦袋哇哇怪叫,一邊齜牙咧嘴地吸着涼氣,“那兩輛車的車牌你看清了沒?”“對不起長官,”開車的警察不好意思地道,“太快了沒看清,只知道一輛是銀灰色的蘭博基尼SV,另一輛是紅色的法拉利F2007.”“通知前面的兄弟,”制服男惡狠狠地道,“用攝像機拍下這兩輛車的車牌號,並用測速計測粗它們的速度。”“是,長官。”
北冕在保持車的高速行駛下努力控制着車的平衡,並一點一點地向法拉利靠攏。法拉利內的紅髮青年從後視鏡中清楚地看到蘭博基尼的緩緩接近,嘴角浮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能坐到這個地步,看來那傢伙還真的有點本事。不過想要贏我,還早着呢。”紅色法拉利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再次加速,猛地衝了出去,把蘭博基尼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怎麼回事?”北冕目瞪口呆,“已經到了車子速度的極限了,它怎麼還可能加速?”朵朵在北冕頭上用力地跳了跳:“蠢蛋,看清楚,那已經不是車子性能的問題了,而是超過了一般人認知範疇的能力問題了。”北冕聚集目力,望向速度已飆升至一個無法想象紅色法拉利,果然發現那輛紅色法拉利整個車身的表面都跳動着一簇簇肉眼難以分辨的紅色火焰。
“用超能力作弊嗎?”北冕咬咬牙,“既然你想玩點大的,我也願意奉陪。”說到這北冕閉上雙眼,凌亂的頭髮無風自動,一直被頭髮遮住的左眼露了出來。再次睜開眼時,北冕的左眼裡浮出了一個金色的‘V’形符號。“放棄一切束縛,”北冕低低地自語道,“飛吧。”蘭博基尼四個輪子驟然浮空半英寸,速度以幾何級直線上升。
前方一個巡警剛接到上面的指示,跳下摩托車,拿出測速計站到路邊,焦急地等待着上面所說的那兩輛超速行駛的跑車。“來了,”巡警遠遠地就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如一團燃燒着的火般直奔這邊而來。巡警平直地舉起測速計,等待法拉利開過自己身前的那一剎。
法拉利呼嘯着飛過,巡警的眼裡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540公里每小時?測速計壞掉了嗎?”巡警正在懷疑測速計的準確性的時候,一陣銀灰色的風從身邊刮過,“砰”的一聲測速計直接爆開了。
“哈哈,”眼看前方五十多米處就是終點了,法拉利內的紅髮青年不禁笑出聲來,“看來最終贏的人還是本大爺我啊。”“呼——”一陣銀灰色的風從法拉利身邊刮過,直直地衝向了終點。“什麼?”待紅髮青年看清那陣銀灰色的風原來是那輛蘭博基尼後,簡直無法相信。“不過,”紅髮青年恨恨地道,“這樣就想贏了我嗎?還沒完呢。”法拉利車身上突然冒起數丈高的藍色火焰,輪胎車廂等更是在急速融化中,但車子因此也獲得了更大的動力,速度再上一個檔次,直追蘭博基尼。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近了,更近了,好,只差蘭博基尼一個車身了,不,只差半個車身了,眼看法拉利就要超過蘭博基尼率先衝過終點,但在最後一刻卻發生了一件讓紅髮青年始料不及的事:法拉利車身的火突然毫無前兆地熄滅了,速度驟然下降,而這導致的直接後果是:
“我輸了。”失魂落魄的紅髮青年看着微大步迎向自己的北冕,不甘地吐出這三個從未出現在他的人生字典裡的詞。“運氣而已,”北冕微笑道,“你也很不錯。”
“不,輸了就是輸了,”紅髮青年低下頭,“沒有任何藉口可言。”北冕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你是個很有趣的人,要加入我的冒險團嗎?”紅髮青年沒想到北冕突然提出這個突兀的建議,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加入你的冒險團?”“是啊,”北冕誠懇地道,“加入我的‘第七日冒險團’吧。”
“冒險嗎?”紅髮青年苦笑了下,“想必是充滿了危險的旅程吧!對不起,我還不想死。”接着從懷裡掏出一萬塊錢遞給北冕,“再見了,希望還有機會與你較量。”說罷轉過身子,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等一下,”北冕高聲喊道,“爲什麼不考慮下我的建議呢?難道追求極限賽車的你不認爲,生命沒有冒險,平庸就等於死亡嗎?”紅髮青年頓了頓,還是沒有回頭,接着往前走。
“唉。”北冕嘆了口氣,看來他終究是不願意成爲自己的夥伴的了,轉過身亦正欲離去時,身後傳來一個宛如他本人火紅色頭髮一樣火熱的聲音:
“先自我介紹下,我叫熾,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