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黑聳了聳肩道:“一路上碰見的邪**還少嗎?,你們不走別礙事啊!”說着推了把面前的葛老六和石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權力的終端,就是扯下一個彌天大謊,而小人物們仍然是不知不覺的往你想要的方向走。權力的頂端卻又是最無力的,即使你是一個皇帝,你也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命令,最終在整個王朝的終端是如何執行的,中國的歷代社會,從來不缺乏偶然性成爲暴君的權力頂端。
一隻只紅色的甕,就這麼擺在衆人的眼前,令人震驚的是這樣的一個個大甕使用一個個嬰孩兒的頭蓋骨拼接而成,濃重的血腥氣無時無刻不在震撼着衆人的神經,近百隻大甕,這得殺多少人?
衆人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人對於死亡、墓葬等裹着一層神秘面紗的東西都有着極重的好奇心,更不用說衆人,這對於一羣有着資深盜墓經驗的盜墓賊,無疑,這是致命的誘惑。
這些甕的花紋十分精緻,並未因爲是由一塊塊頭骨拼湊而成的從而影響整體的美觀,相反在外表的紅漆的映襯之下反而有了幾分別樣的妖豔。
要不是不便攜帶,單說這些大甕,賣給那些癖好特殊的收藏者,就能讓衆人狠賺一筆,這些甕的價格,遇上大買主,甚至能和黃金等價。於是衆人大鍵兒帶不走就打起了甕裡面的東西的主意,俗話說賊不走空。
大黑拔出後背的道,甩了誰腦袋,就要破開一隻大甕,看看這甕的裡面到底有什麼物件,卻聽葛洪道:“且慢動手,一個不慎,我們衆人可能全得搭在這”,大黑卻心中嘀咕道:“聽了你的又白玩了,裝作沒聽見,一刀就照着近前的一隻大甕橫劈了過去,大甕應聲而裂。
衆人正要探頭上去看個究竟,只覺得一股惡臭薰得衆人是暈頭轉向,一隻小胳膊搖了搖,就見一個幼小的東西,就從甕裡鑽了出來。
衆人捂住口鼻,定睛一看,只見這玩意如一般嬰孩兒大小,雙手拄地,雙腿如嬰兒一般,趴在地上,全身沒有皮膚,只有血肉,藍盈盈的眼睛掃視着衆人,衆人嚇得是亡魂皆冒,用兩個字就是‘新鮮’,沒錯就是新鮮,這玩意就像是剛被剝皮的出聲,紅紅的肉上還掛着血珠兒,帶着一股子燻人欲嘔的惡臭味,和那甕裡的味道如出一轍。
只見這怪物咧嘴一聲怪叫就朝着最近的大黑鋪了過來,大黑見狀,右腿突然高臺,一腳給予踢在怪物的下巴上,怪物應聲飛了出去,不正是之前侈畫的那招魁星踢鬥嗎?不過是沒有後續動作的銜接了,老道暗罵,感情是這憨貨把這玩意當殭屍了。
“你小子小心點,這玩意不是殭屍,是鬼孩兒,你那把破刀對他沒用,撒尿尿它”,老道出聲提醒道,大黑忙解起了褲袋,眼看鬼孩兒又爬了回來,大黑提起褲子就跑,老道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跑什麼玩意?”
大黑邊跑邊喊道:“俺,俺尿不出來”。
老道正要再罵,卻見衆人全都看着他,老道面紅耳赤的道:“都他媽的看我作甚,給你們老孃找婆家嗎?老子早就不是童子了”,衆人心裡暗罵,知道你不守清規,可誰知道你是不可不戒。
衆人雖罵,但手可是不慢,石剛一記橫刀便把這鬼孩兒劈了出去,氣勢猛然蒸騰而上,顯然是動用了神打了,可是那條化蛟的青蛇爲了打消侈畫對衆人的警惕送與他還未拿回來,還能有那應有的威力嗎?
“哇呀呀,某家關羽雲長,妖孽還不死來”,說完便迎身上去,可是鬼孩兒身形嬌小,石剛雖說是喚了關羽的神力加持,一時半會還真奈何不得這鬼孩兒分毫,只見石剛一個斜劈,鬼孩一跳,一股子水柱就射在了鬼孩兒身上。
這鬼孩兒彷彿遇到什麼剋星一般,怪叫一聲便開始在地上打鬼,衆人的視線順着水柱看過去,只見大黑正拿着那話像鬼孩兒射擊,衆人看見大黑那黑乎乎的東西,也忘了當下應該幹嘛,紛紛沒痕跡的瞄了眼自己的褲襠,撇了撇嘴,只見大黑還很舒服的抖了抖,提起褲子,衆人嘴角一陣抽搐,在感嘆大黑射程的同時,卻也想起身後的鬼孩兒,趕忙轉身,卻只見一灘散發着惡臭的膿血。
鬼孩兒,三界六道不生,半屍半鬼,乃修習南荒巫術之人所祭練而出,將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兒活剝下皮膚,過程中嬰孩兒不能死亡,再用上百種毒物混合屍油熬煉,初時黑如焦炭,在用其父母的獻血將其裝入一個大缸之中,密封百年,大成之時,皮肉如新,紋理清晰。
待衆人以爲終於可以喘口氣時,卻覺得墓室中的溫度驟然升高,大甕之中,又爬出一個白毛遍體,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牙齒外露,身上掛着淋漓鮮血,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廠子就那麼耷拉在外面,朝着衆人猛地一吼。
老道結結巴巴的道:“這他媽的是一隻懷孕的旱魃!”此時衆人也顧不上責怪大黑,其實也怪衆人被財迷了心竅,不然顯然是可以喝止大黑的,有福大家享有難你當是幾代人滲透到骨子裡的劣根性。
變魃殭屍能飛,殺龍吞雲,造成旱災。所以人們每逢旱災出現,便會四出搜索殭屍,把它們燒成灰燼,雖說龍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也足可見旱魃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更何況眼前的旱魃還是一隻死了孩子的母親。
老道從身上解下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七枚棗木釘兒和一沓黃符好像旱魃頗爲懼怕老道手裡的東西,虎視眈眈的盯着衆人,卻不敢向前,老道道:“一會兒,只要這玩意過來,哥幾個就一齊上,纏住它,我把這玩意釘在它骨頭裡”,見衆人點頭,一把把手中的黃紙撇在面前。
只見旱魃嗷嗷亂吼了幾聲,便朝着衆人奔了過來,連踩上幾道黃符,只聽刺刺拉拉的聲音,旱魃吃痛的叫了起來,旱魃已經有了些智慧,此時竟然是一動不動,但地上的黃符無疑將旱魃的兇性完全的激發了出來。
大黑大搖大擺的走上前道:“你再動兩下啊?你再動呀?”說完就拿着大刀照着旱魃的腦袋就是一陣猛砍,一陣火星連連,旱魃卻毫髮未傷,衆人對大黑這憨貨還真不知道說他喊還是該說他賊大膽。
然而大黑的得意卻沒能得意多久,只見旱魃不顧劇痛和對地上黃符的恐懼,擡腳便朝着大黑奔了過來,大黑見狀撒腿就跑,老道忙喊:“你他媽的往回跑,要是讓你後面那祖宗再打爛一隻翁,哥幾個直接自己抹脖子吧!”
大黑正要轉身便和旱魃打了個照面,做了個虛砍的動作,旱魃雙手護頭,還真被他忽悠過去了,旱魃見狀轉身撲入人羣,你來我往,可謂是好不熱鬧,旱魃正朝石剛撲去,老道從後便是兩顆釘,旱魃一聲鬼叫,翻身朝着老漢追來,大黑就要攔住旱魃,只見旱魃隨手就是一巴掌。
大黑忙兩手拖刀,卻見大刀做一個彎曲狀,連人帶刀便飛了出去,老道踩着墓道一個演回身,隨手又是一枚跗骨釘,旱魃吃痛回身,兩顆釘便直接釘在了旱魃的眼鏡上,緊接着便是一顆釘釘在心口,旱魃發狂一章,正擊在老道胸口,老道便被砸飛了出去。
大黑趕忙將老道扶起,卻見老道已是出氣多進氣少,老道對大黑說道:“爺們兒…就…就先走一步了,下…陰”,擡了擡手,就沒氣了,大黑拿起老道別在衣襟上的棗木釘,吼了一聲就朝着此時狀若瘋魔嘶吼連連的旱魃奔了過去,卻沒看到,‘死’了的老道右手抓了抓屁股,大黑撲在地上一劃,照着下陰就是一下,繼而便是一腳。
被大黑踢到在地上的旱魃此時卻冒起了黑煙,在地上不斷打滾,然而火勢卻絲毫不減,雖說殭屍變爲旱魃之後由陰轉陽,尋常至陽之物已經傷不了旱魃分毫,但老道這七枚棗木丁,乃是雷擊棗木,天雷也是天劫,被雷擊過的棗木含有神罰之力,可誅惡辟邪,是天生的誅邪滅煞的不二法寶,不然衆人想要對付旱魃也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