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又有什麼關係。我讓他受了那麼多的苦,我跟他說過,生死一起,同甘共苦。他在受苦,我又怎麼能夠在這邊當着將軍享福?”嘴角扯起諷刺的笑,羿嚮明看向木音,“這種感情,你懂嗎?”
懂!她懂!
戰場上,並肩作戰,茹‘毛’飲血,殊死搏鬥,驚險萬分她都懂!戰場下,他與他結義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原來羿嚮明不肯喝‘藥’是因爲他要與蔣頌宇一起承受着痛苦。心頭一酸,木音的聲音澀了幾分:“你這樣做,他會心疼死的。”
“都怪我。”羿嚮明的表情忽然黯淡幾分,“我是一個罪人……”
“沒有,將軍府本來就守衛鬆懈,都是他平時在府上懶散慣了,才讓人有機可乘。”木音安慰道,“這並不能怪你。”
“不……”羿嚮明說到這裡,差點要哽咽起來。
“別……別這樣啊。”木音苦着臉,“男子漢大丈夫別說哭就哭……”
“音兒……”站了起來,羿嚮明就要抱住木音。
“嘭”地一聲,‘門’被踢開,元弘曦‘陰’沉着臉走進來。見到此情此景,他哼了一聲,從羿嚮明身邊摟住木音,勾‘脣’一笑,“羿將軍,這樣不好吧。”
“是我冒犯了……”羿嚮明尷尬地轉過身,坐在了‘牀’上。
見到元弘曦,木音哼了一聲:“柳默呢?”
“他來不了了。”元弘曦冷聲道。
“?”
“他的手受傷了。”元弘曦的聲音風輕雲淡,卻讓木音的心震撼了一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自殘了?”
“……”元弘曦的嘴角‘抽’了‘抽’,“在來將軍府的路上,被黑衣人所傷。”說完,看了羿嚮明一眼,他將木音摟得更緊了。
“回去。”二話不說,也沒有跟羿嚮明打招呼,元弘曦拽着木音就走。
到了曦王府,柳默哼哼唧唧的躺在‘牀’上,見到元弘曦一來,眼睛發亮,哀嚎:“王爺~倫家的手手好痛,你快來幫倫家吹吹,嚶。”
‘激’起木音一身‘雞’皮疙瘩……
“……”元弘曦見他‘精’神那麼好,黑着臉讓趙恩過來,“送柳默出去。”
“嗚嗚!王爺!我受傷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柳默捂着手在‘牀’上打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元弘曦,“王爺,這‘牀’你有躺過嗎?嚶,上面有你的香味……”
“……”趙恩面無表情,“那是屬下的‘牀’。”
“……”柳默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縮到元弘曦的身邊。
木音扶額:“柳默你就不會處理一下傷口嗎?都流血了……”
說到這,柳默才發現自己綁好繃帶的手再次滲出了血水,嚇得哇哇叫:“嗚嗚!王爺你看流血了……”
“……那就去上‘藥’。”元弘曦吩咐人將他的‘藥’箱拿來,擱置在他面前。柳默坐在桌上,讓木音幫他解開繃帶。
打開那一瞬間,木音有些吃驚。沒想到傷口那麼嚴重,裡面深可見骨,一層皮‘肉’都翻開了。
“傷成這樣……你還‘亂’蹦躂?”木音有些想吐槽。
“我撒了止痛‘藥’,感覺不到痛。”柳默嘿嘿一笑,把手伸到元弘曦面前,“王爺幫我上‘藥’吧。”
“滾——”元弘曦起身,冷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