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沉默着,無人說話。我知道小溪溪是在賭氣,繼續努力道,“媳‘婦’兒,你聽我說,我手機昨晚關機了。”
“…………”小溪溪繼續沉默。
“媳‘婦’兒?”我又對着電話喊了一聲,見還是沒人搭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冷靜滴思考了一秒鐘,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對着電話筒卯足勁大吼道,“媳‘婦’兒?”
“要死啊!”小溪溪終於說話了。我一聽就咧嘴樂呵呵的笑了,“媳‘婦’兒,我喊你那麼多聲你咋不答應呢?”
“老孃聽不見!”小溪溪此刻正坐在我家裡的沙發上,瞥了一眼旁邊正在打牌的遠他們,看着電視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接着問道,“媳‘婦’兒,你在哪兒呢?”
“你家,怎麼了?”
“沒事,”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就說道,“媳‘婦’兒等我,我馬上回家。”
“別,你不用回家了。”小溪溪賭氣的說道。
“沒事,等我昂,‘摸’‘摸’大。”我裝着沒聽出小溪溪賭氣,掛了電話給建哥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出了檯球城,攔了輛車就朝家火急火燎的趕去了。
十分鐘後!!!
我到了家,打開房‘門’就看見遠他們在客廳打牌,而小溪溪躺在沙發上看着沒有營養的‘肥’皁劇。
我搓着手笑了笑,就走到小溪溪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想要摟住小溪溪。小溪溪一把推開我的鹹豬手,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說道,“滾!”
“別啊,”我瞥了遠他們那裡一眼,見他們沒看這邊,趕緊輕聲說道,“媳‘婦’兒,遠他們還在這兒了,給我留點面子。”
“哼,”小溪溪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就不再吭聲,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着電視。我坐在她旁邊也陪着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我的頭又疼了起來。
終於過了好久,我都快睡着時電視劇才演完了,小溪溪起身走到電視面前關了電視就轉身進了我的房間。
我也趕緊就跟了上去,鎖上‘門’就跑到了小溪溪旁邊,拉着小溪溪的胳膊說道,“媳‘婦’兒,別生氣了,我電話昨晚真是沒電關機了。”
“沒電你不會充嗎?”小溪溪雙手叉腰,看着我嘟着嘴巴不滿的說道。
這時從房間外面傳來了響動,我趕緊給小溪溪比了個“噓”的手勢,站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前,一把就拉開了房間‘門’。小飛猝不及防的就從外面向我倒了過來,我趕緊就抓住他質問道,“小飛,你幹什麼?”
“啊?”小飛有點尷尬的看着我‘摸’了‘摸’腦瓜子,“揚子,我……”
“滾!”我沒等他說完不耐煩的就伸手打斷了他,“再偷聽小心我削你,還有一會兒你們去學校吧,不用叫我,順便幫我請個假。”
“哦,”小飛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等我關了‘門’才反應了過來。想要大罵時發現我已經把‘門’關了,只好作罷。
走到遠那裡,拿起牌和遠他們又打了起來。玩了好一會兒,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幾個人就一起出了家去了學校。
我的房間裡!!!
小溪溪聽完我的解釋,看着我有點不開心的嘟着嘴‘脣’,“揚子,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還打架?”
“情非得已。”我看着小溪溪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小溪溪白了我一眼,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揚子,你下午不去學校幹什麼?”
“乾點有意義的事兒唄。”我看着小溪溪一臉的壞笑。
“滾!”小溪溪也聽出來了我的意思,臉上‘露’出一抹紅暈,嗔怒道。
“媳‘婦’兒,趕緊滴,*一刻值千金,‘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我說着就把小溪溪撲倒在‘牀’上,眼神‘色’眯眯的看着她,撅着豬嘴就啃了上去。
小溪溪反抗了幾下最終因爲沒力氣了只好妥協,一時間房間裡‘春’光無限好。
下午五點多我才醒來,小溪溪趴在我旁邊靠着我的身子還在熟睡中。我輕輕的推開她,從‘牀’上坐了起來,點了根菸閒着沒事就進入了發呆狀態。
這一學期快要過去了,想想從開學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彷彿才和昨天發生過一樣。我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變回了和以前一樣的快樂,開心的那個李揚,身邊有兄弟,有朋友,還有一個待我如初的‘女’朋友。我這個窮*絲還想要什麼,有這一切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知不覺中卻也發生了好多事,改變了好多人。從開始的文傑,再到齊龍,建哥,盼姐,李小川,蠍子哥。我身邊有多出來了這麼多朋友。
這一學期已經剩下不到三週了,從開學到現在我卻一直都是在打架,捱打,又打架,又捱打的狀態下度過。有點渾渾噩噩,有點荒唐,但事情的確如此。有時候可能只是爲了爭一時威風,言語攻擊已經滿足不了熱血沸騰,年少輕狂的我們。那怎麼辦?用一句時下最流行的一句話回答你: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有意義嗎?沒有,可是我們還是依舊那麼衝動,依舊是有人在面前嘚瑟就艹爛他的嘴。我們付出了什麼?青‘春’,換來了什麼?我一身的刀疤,遠後腦勺受傷,到現在都偶爾會疼,文傑轉校,朱楓被我紮了一刀,方爵被我紮了一刀,潘航被我打成什麼b樣了?誰怕過?聽過這麼一句話:打,也不是沒打過;挨,也不是沒捱過,但哥幾時怕過?朱楓沒害怕,潘航沒害怕,我沒害怕,遠也沒怕。方爵現在不報警就只有兩個打算,一個是忍了,另一個就是‘私’了。這事依他的‘性’格肯定得‘私’了,也就是說我又特麼的多了個敵人。
我們都多大了?17歲,懂事嗎?肯定懂。但又爲jb啥成天打架呢?有人是爲了耍帥,有人是爲了立棍,但我特麼的誰都沒惹,事兒就一直找我。我雖然不惹事,但我又何曾怕過事?自從孫魚那次以後那個懦弱無能的李揚早已經死成渣了,現在活着的是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咳咳,十分完美滴大揚哥。
我還在那兒感慨呢小溪溪就醒了,眯着一副半睜不開的眼睛,看起來很萌的樣子,望着我萌萌噠說道,“揚子,你醒了?”都說‘女’生睡醒那段時間說話聲音很好聽,這個絕對是真的。
我見小溪溪醒了也不再感慨,把煙丟在菸灰缸裡摟着小溪溪親暱的用鼻子頂了頂她的額頭,“嗯嗯,你餓不?”
小溪溪一聽點了點頭,“我快餓死了。怎麼?揚子你給我買飯了?”說着小溪溪就在房間四周看。
我一把摁住她的小腦袋轉過來對着我,狠狠滴在她的小嘴‘脣’上吧唧又是一大口,接着就起‘牀’搖頭道,“沒有,不過你快點洗漱一下,哥哥帶你出去吃大餐。”
“什麼大餐?”本來還是無‘精’打採的小溪溪一聽吃大餐,一臉的興奮。
我看着她‘露’出‘迷’人的微笑,“麻辣燙!”
“哦。”小溪溪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滿意,也不顧我在房間就當着我的面穿好了衣服,接着穿着拖鞋一蹦一跳的就跑到了衛生間。我看着這妞如此興奮,搖頭嘆氣道,“唉,傻‘逼’老孃們,一份麻辣燙就把你給樂成這樣了。”
衛生間里正在刷牙的小溪溪聽了後走了出來,頂着一嘴的泡沫含糊不清的說道,“揚子,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吃飯哎,我能不開心嗎?”
我一聽就愣住了,再看小溪溪已經進去了,忽然感覺眼眶有點溼,趕緊用手擦了擦,告訴自己以後要好好疼這個傻‘逼’娘們,不能再讓她繼續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