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不歡迎你,現在給我出去。”江弘文當即拿起內線電話就想要去給秘書打電話,只是剛拿起電話就被江黎先一步拔掉了電話線。
這一個行爲,讓江弘文臉色頓時鐵青,“你到底想幹什麼?”
“剛纔你跟那女人玩的不是很享受,怎麼看到我就這幅表情,我又不可能殺了你。這次找你也不過是想問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咱們之間就算兩清了,要不然你這公司遲早是我手裡的。”
江黎太瞭解江弘文了,這個男人眼裡只有權錢兩個字,所有的一切予他而言不過是成功路上的墊腳石。只要她拿公司來說話,江弘文就不可能不正經。
江弘文先是一頓,而後才沉下了臉,“你的話我不知道,咱們也已經解除了關係,從現在開始一刀兩斷,你立刻出去。”
“我還沒問你就說不知道,這麼明顯的敷衍你當我傻嗎?我說了,我只要一個答案。白凜川本來已經讓你很難翻身,放你出獄的人是誰?是張欣容?”江黎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個名字,正如白致遠說的那樣,整個白家最不願意她嫁入白家的,就是張欣容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別以爲你現在有白凜川撐腰就肆無忌憚。咱們就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從此我們父女關係一刀兩斷,你也不要再來找我。”江弘文不耐煩的催促,從一開始就厭煩江黎的存在。
“江弘文,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這件事情你要是真知道說出來也就算了,但你如果知情不說,將來被我查出來了。”說到這,江黎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雙璀璨的眸子泛着冷光。
“到時候就沒現在這麼好說話了,你可要想清楚。”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少拿白凜川來恐嚇我。”江弘文心裡在打鼓,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內心情緒,好歹也是在商場混了好多年的人。
“我從來就不恐嚇人,你信不信都無所謂。”江黎冷冷轉動輪椅,頭也不回的徑自轉着輪椅出去。
早在來之前她就預料到這種結果,雖然江弘文什麼都沒說,但態度已經有所表示。江黎懷揣着疑惑回到了白宅,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焦急等待的白凜川。
看着白凜川焦急的在原地打轉,江黎有些好笑的上前,“白凜川先生是在等我嗎?”
“你去哪了?也不跟我說一聲。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現在餓了沒有?”白凜川像個管事婆一樣問三問四,早知道白凜川是這樣的,江黎心想說打死也不嫁他。
“我只是去隨便轉轉。”江黎說這話時,跟身後的徐媽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眼色,希望徐媽不要將她見江弘文的事情告訴白凜川。
“下次想去哪跟我說,我帶你去看看,要是不介意的話,明天我帶你去上班。”
“上班?不要。我一個殘廢要是去公司會被人詬病,到時候大家肯定說。”江黎拉住白凜川的手,輕輕搖晃了一下,“我不去。”
白凜川被江黎這個動作弄得一僵,但只是楞了一秒變反應過來,這是江黎主動示好。認識這麼久,那還是江黎第一次這麼主動。他撫摸住江黎臉頰,在她額上旁若無人的印下一吻,才微笑着應答:“都聽老婆的,不過讓你長時間在這裡地方住我不放心,過幾天我就找個藉口搬回去。”
“好。”江黎裂開嘴角微微一笑,不知何時,她開始習慣對白凜川的坦誠。
在白凜川抱着她進臥室後,一關上門就被白老爺子喊走了。臥室裡面再度剩下江黎一個。她開始百無聊奈的打量着這個房間,十分古香古味的房間,確實配得上白家老宅這個歷史年代。
也不知道白凜川什麼時候回來,江黎將目光落在了臥室的老書架上,隨手從出架上取出了一本書,當她翻開書籍時從裡面掉出了一張照片,她撿起照片,看到照片裡的女人時楞了一下。
照片裡面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看起來還是大學校服,長髮及腰加上迷人的微笑,放在學校一定是個校花女神級別。只是這女人跟江萱長得還真是有幾分相似,難怪江萱被白凜川挑中訂婚。這樣想起來,白凜川願意選擇一個替身結婚,想來當初愛那個女人一定愛瘋了。
想到那,江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正打算將照片放回書籤,卻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女聲,“你在幹什麼?”
“我翻書看看。”江黎轉眸看到是張欣容,馬上又恢復了平常的恭敬模樣。
張欣容淡淡撇了江黎一眼,從她手中拿過那張照片,解釋道:“這是林沛嵐,林氏集團的千金,當初凜川就是跟這個女孩交往。兩個人從初中就是同學,認識到現在有十多年,交往也有七八年了吧。”
江黎握着書的手猛然攥緊,不明白張欣容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猶豫了片刻,江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媽這話是不是說的不妥?我現在是凜川的妻子,這些再好也終究是過去。”
“不是過去。”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黎在聽到這句話時,胸口莫名的被人錘了一下,眼皮也有些不安的加速跳動。
“我聽說凜川這些年一直在找沛嵐,好像現在有了點消息,相信過不久就能找到了,或者更快。”張欣容說到這時,轉身睇視臉色難看的江黎,笑道:“江黎,林沛嵐跟凜川纔是合適的一對,而且他們之間纔是最真摯的感情。”
“媽你想說什麼?”
“你是個聰明人,別真弄到最後被趕出去。反正你現在孩子也沒了,何不找個理由風光的離開白家,也不至於到時候太狼狽。”張欣容說這話時臉上依舊帶着優雅高貴的笑,可眼底卻分明透着狡黠。
江黎握着書的力度越來越大,林沛嵐這個名字她已經聽過不止一次兩次,她知道這個女人是白凜川心裡藏着的人,要不然一個離開多年的女人,白凜川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收藏着照片。
見江黎沒有說話,張欣容繼續趁熱打鐵:“江黎,你一輩子還很長,我兒子不適合你。這是同爲女人,我佔在你立場爲你說的話。”
“我孩子掉了,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江黎沒有跟張欣容繼續糾纏那個話題,而是將話題引到了張欣容身上,她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跟白家的人有關係。
張欣容顯然也沒想到江黎會畫風突轉,楞了一下才說:“你聽誰說的,你孩子的事情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我承認凜川是對你有點意思,但我是他媽,你以爲你信口雌黃他就會對我做什麼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媽你太激動了。孩子這件事情我也是隨口問問,既然媽你說不知道那就算了。”
張欣容看着江黎,心中涌起一抹心虛,她冷哼一聲:“江黎,人貴在自知之明。我相信你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何必弄得自己那麼難堪。”
“媽,我是白凜川的妻子,只要我們的證上還是雙人頭,那不管是林沛嵐,還是別的女人都是第三者。而且你似乎忘記了,夫妻之間分手是需要財產分配的,你這麼希望我跟白凜川離婚,是準備好了昂貴的離婚贍養費嗎?據我所知,白凜川確實有錢,難以想象的有錢,可分一半給我的話,媽你也未必肯吧?”
“江黎,我看你這個孩子還不錯才說這些,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心思惡劣。”張欣容美麗的臉色蒼白一片,瞪了江黎一眼後離開了現場。
江黎關上臥室門口,坐在沙發上開始冥思。
孩子這件事情是她無法忘懷的痛,可江弘文不承認,張欣容也不承認,加上證據不足,她也無法做出什麼決定。
心情煩悶之餘,江黎獨自推着輪椅去花園走走。隱約看到前面有兩個黑影。這麼晚不知道誰還在花園幹什麼,但這深宅大院有些事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好。她剛要轉身準備離開,寂靜的夜裡,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媽,過幾天我就帶江黎回去,希望你不要再對江黎動手。她是我妻子,我也不可能跟她離婚,你別白費心機了。”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即使是面對白凜川,張欣容也依舊否認。配上她那張高貴優雅的臉,要是不確定的人一定會認爲誣陷了這個女人。
可白凜川做事向來都是說一不說二,沒有證據他也不會說出這些話。
他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明亮,“媽,我都是調查了的。江弘文事先不知道江黎懷孕的事,纔會被你三言兩語挑撥着去找江黎。你早就調查到江黎懷孕的事不是嗎?但你忘記江弘文是什麼人嗎?今天你落了把柄在他手裡,難保他以後不會藉此來勒索你。”
聽白凜川這麼說,張欣容心中也有些慌張。但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淡淡道:“這事不用你操心了。”
“怎麼不用我操心,孩子是我的,江黎是我老婆,你是刻意要逼死我嗎?”白凜川煩躁的鬆了鬆領帶,要不是眼前這個是他媽,早就沒有站在他面前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