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江黎跟陳陽知道這件事情的緊急,便沒有多反對白凜川的決定,而是認可的一起上了飛機。
據陳陽得到的消息,白致遠將會在今天下午四點舉辦地皮開發的新工程。他們下機時已經到了三點半,車程就算開到那也要差不多五十分鐘。幾個人一下機就爭分奪秒感到發佈現場。
平時需要五十多分鐘的車程,今天陳陽只有了三十六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白總,你小心點。”陳陽揹着白凜川坐在輪椅上,江黎站在後面爲他推着輪椅。
發佈會現場十分熱鬧,場外停着各種各樣的車,可想而知來參加這個發佈會的人有多慎重,也充分證明了白家在濱陽的舉足輕重。
陳陽跟兩個保鏢在前面開路,江黎推着白凜川走在中間,後面還跟着四五個保鏢護着。從他們踏進會場的第一步開始,就有人眼尖的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白凜川。
“那是白凜川!”
隨着有人的喊話聲落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白凜川跟江黎身上。那些來參加發佈會上的記者跟攝影師也咔咔對着他們不停拍照,持續不斷的閃光燈快要閃瞎江黎的眼。
白凜川被白老爺子趕出濱陽的這件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沒人聽說白老爺子讓白凜川再次回來,這讓不少八卦的人都好奇起來。
所有人都很識相的各退出幾步,爲白凜川讓出一條路。江黎甚至還聽到人羣當中有些在竊竊私語,大概的話就是說白凜川這次回濱陽的目地。
站在發佈會臺上的白致遠在看到白凜川出現的一剎那,臉上難掩驚訝。他臉上每一個表情都被江黎清楚的收入眸中。
“推我上去。”
江黎順從的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白凜川推到臺上,這一個舉動,讓原本有些躁動的會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致遠看到白凜川上臺的一瞬,臉色就急速難看起來。
“我倒要問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白凜川徑自轉動輪椅走在話筒前,深邃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也包括他那些稱爲名義上的親人,此時他們一個個站在臺下像是看好戲的樣子。
“大哥這時候應該在S市發展,不經過爺爺允許擅自回到白家,是不是有點大逆不道?”白致遠冷笑的看着白凜川,本來只是一件小事,他卻添油加醋將事情化大,純心讓白凜川處在輿論當中。
“說起大逆不道,我倒是比不過你們。爺爺病重在醫院生死未卜,你們卻在這要擅自拆遷他一直費心保護的孤兒院,而且還將這件事情對我保密,我只想問你們是何居心?至於你說我回濱陽這件事,我只是聽說老爺子病重想回來看看罷了,當初老爺子也只說讓我去S市發展,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能回濱陽?”
白凜川拿起桌上的文件,冷冷將它丟到一邊,將臺上的話筒拿在手中說:“這塊地皮工程是我爺爺費盡心思建立出來的孤兒院,要是像我二弟說的那樣爲了公司發展而將這些忽略,那爺爺當初所有的心血都將白費,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二弟口中說的仁孝。”
“公司的發展最重要,而且孤兒院那個地區並不是拆散,只是讓他們搬到另一個地方。”白致遠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也在開始向臺下那些個親人看去,意思是示意他們站出來說句話,但他們卻沒人站出來。
“老爺子如今病重,就算你要強拆,也需要得到他老人家的首肯,可你卻擅自做主到時候爺爺怪罪下來誰來承擔。是你,還是各位叔叔姑姑們?這些孤兒十分可憐,二弟爲何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
白凜川這番話落,臺下的記者會也都炸開了鍋。白老爺子病重這件事情沒人知道,誰都知道,白老爺子是白家當家的,如果他一倒下,勢必會這個大家族陷入爭鬥之中。已經有記者控制不住的問了一句白凜川“白凜川先生,你說白老爺子病重的事情屬實嗎?請問他現在具體情況如何?”
“我也是剛下機,前兩天得到老爺子病重的消息後,第一時間我本打算趕回來,卻沒想途中受到攻擊,險些讓我把命丟在那裡,這才耽誤了幾天時間。至於爺爺的病情,我也沒來得及去看。只不過有人故意隱瞞這件事情卻是真的。”
“那白凜川先生此次回到濱陽,還會再回S市嗎?傳聞是白老先生將你趕出去的,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眼下是說這個工程,其餘的問題恕我無可奉告。”白凜川放下話筒,凝着臉色不斷變化的白致遠,“如果二弟覺得這個方案不錯,就等老爺子好轉了一起去問問。”
白凜川似笑非笑的勾起脣角,在白家待了這麼久,剛纔白致遠對臺下的叔叔姑姑們擠眉弄眼,他不是沒看見,只是他更清楚這些人的野心。白家這麼大一筆財產,誰也不能做到真正的不動心。
“大哥,如今發佈會已經召開,你是要我結束嗎?”白致遠眼中迸裂出一團怒火,恨不得把江黎跟白凜川現在趕出去。
“最起碼暫時停工,姑姑跟嬸嬸一直沒說話,應該也是默認了。”白凜川說話時,眼角的餘光掃視了臺下的他們一圈。
“大哥,你做事太過果斷了。”白致遠半眯着眼,胸腔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既然我來了,那這發佈會是不能再進行下去了。你是自己將這場發佈會喊停,還是我來?”
“你!”大庭廣衆之下,白致遠還不至於做出有損身份的事。他對着白凜川冷笑兩聲,拿起話筒道:“今天的發佈會到此結束,辛苦各位白走一趟了。”
白致遠此話一出,臺下的人雖有異議,卻還是在白家強大的威壓下閉上了嘴。
會場的發佈會因爲白凜川的出現而被終止,所有來參加發佈會的人也都陸續出場。
隨之留下來的就只剩下白家那幾個人,江黎看着眼前這些生面孔,下意識的往白凜川身邊靠了靠。
其中一個長相美豔的女人上下打量着江黎,笑道:“凜川,這就是你寶貝的那個老婆吧?長得倒真是漂亮,難爲當初你那麼費心費力。”
“這與三嬸似乎沒有關係。”白凜川眸光陰冷的掃視了一眼那個貴婦,把江黎拉到身前來,護妻之心昭然若揭。
“瞧凜川這模樣,好像我會把你這老婆給吃了似的。是吧,江黎?”被稱爲三嬸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黎。
“江黎不喜歡說話,三嬸就不要打趣她了。今日我只是想看看爺爺的情況,至於開發建設這件事也要等爺爺發話,我這也是遵從爺爺的話。”
“可是大哥,如今爺爺病重,醫生也說不方便見人。”白致遠表情冰冷,眼角的餘光掃了江黎一眼。
“所謂的不方便是指外人,我既然姓白,那就有資格去。爲了來看爺爺,我在來時的路上被人偷襲,如今你們想用一句話就打發我走,覺得可能嗎?”白凜川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質問陳陽,“老爺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是。”陳陽恭敬行禮,當下便起身去開車。
白致遠跟三嬸王莉對視一眼,上前一步擋在白凜川面前,“大哥,爺爺未必想見你。”
“想不想見,這也不是你說了算,讓開。”白凜川緊抿着薄脣,陰冷的氣息遍佈全身,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
“凜川,致遠說的也是有道理。老爺子病重前都沒有提到想見你,你要是去看他,不是徒增他病情嗎?尤其是你身邊還有你這個老婆,據我所知,你這個老婆似乎不怎麼討老爺子喜歡。”
“陳陽,我吩咐你做的事,你現在是沒聽見嗎?”白凜川聲音低沉,眸光陰篤可怕。掃向他們這些人時一片冰冷,在看向江黎時卻瞬間變得溫柔似水,“走吧。”
“凜川!”王莉還想再說些什麼,江黎卻先一步推着白凜川出了會場。在陳陽的帶領下來到了老爺子目前所在的醫院。
白凜川一下車就對上了王莉那雙意味深長的眸子,“凜川,你可要想好了?不要衝動。你這麼做無非是爲了遺產,該給的老爺子也會給的。”
“用不着三嬸你多嘴。”白凜川眼神示意江黎繼續推。
江黎也只是看了一眼王莉,便徑自推着白凜川往裡面走。陳陽帶着六七個保鏢緊跟在後,但凡有人出面阻攔,他們便上前開路。
當他們從電梯出來時,就有兩個保鏢伸手阻攔他們的路,“這裡禁止人進入,下去!”
陳陽走在前面,向說話的那個男人介紹白凜川,“這是白家大少爺白凜川,也是你們敢攔的,立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