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時間不早了,我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你。”
“誒,時間還早呢,我去你家裡坐坐,直接讓司機來這就好了。”肖雯也不跟江黎客氣,徑自做出了決定。
在商業廣場遇到許文清跟李琳都是她意料之外的,當時出車禍時李琳也在,重要的是剛纔許文清在得知昨晚她開車離開時,臉色當場就變了一下。也不知道在她走後,許文清會不會追問李琳當時車禍的情況,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會問。
只要一想到這,江黎就坐立難安。跟肖雯逛街也沒了心情,跟肖雯敷衍了又一個小時後,便拎着大大小小購物袋出了廣場時。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許文清跟李琳坐在了一輛車上。
同樣的車,同樣的車牌號就在眼前,讓人不得不去相信。
江黎當時就呆愣在原地,事實證明,她懷疑的事情就是真的。
這一發現讓江黎心中忐忑,即使回到了家也一直都無法安靜下來,不停的在肖雯面前來回踱步,最後肖雯終於忍不住擋在了她面前,“我說你到底是有什麼事啊?魂不守舍的,出了事你老公可以擺平的,他那麼有本事的人,稍微動動手腳就好了。”
“他幫不上忙。”江黎心事重重的扶着下巴來回走動,整個人都焦慮不安。
“怎麼可能。”這下輪到肖雯不明所以,在她看來,白凜川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不單單是她看來,很多女人都把白凜川當做男神,真正的男神。
能力出衆,外貌出衆。揮揮手就能解決很多事,有時候她這個閨蜜都要忍不住羨慕江黎這麼好的運氣,遇到這麼一個極品男人,還是男人主動送上門的。
“怎麼不可能,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就會越來越糟,重要的是我沒證據。”江黎沒有心情再陪肖雯玩耍,坐在沙發上望着落地窗外發呆,一呆就是許久,就連肖雯後來跟她說了什麼,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到了深夜時,因爲一直躺在牀上想着那件事情,最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夢中隱約聽到白凜川嘆息的聲音,抱怨她睡這麼早。
第二天江黎早早就起牀,沒有被白凜川折騰的她整個人都精神充沛,破天荒的跟着白凜川還跑了一段步。回來吃早餐的時候,徐媽上來說:“家裡打電話過來,讓你們晚上過去吃一趟飯。”
江黎心陡然咯噔一下,她不認爲自己跟白凜川去白宅還有什麼意義,唯一讓她聯想到的就是許文清跟李琳,很有可能是他們說了些什麼。
“怎麼這麼突然?”白凜川替自己擦汗的同時,先替江黎擦了擦汗,事無鉅細的態度足於表現是一個好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二夫人打電話過來的,還說要少奶奶一定要去,特地給少奶奶準備了她的拿手好菜。”
“這女人還真是沒完沒了。”白凜川陰沉着臉,身上溢出冰涼的寒氣,連着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沒事,那就去吧,要不然爺爺不高興了。”徐媽的話讓江黎整個人都不淡定,連早飯都沒有吃就上樓了。
一進房就關上門在裡面來回踱步,想着如何應付才行。主要是現在沒證據,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白凜川搭進來,這是她唯一擔心的問題,如果只是她一個人那就好辦了。
白凜川后來特地上來看江黎,只是她沒了應付了心情,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把白凜川趕了回去。到了晚上,她還是跟白凜川一起去了白宅。
下車後,白凜川挑起江黎的下顎,皺眉問:“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爲什麼要瞞着我?”
“沒有瞞着你。”
“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徐媽也都跟我說過了,連午飯你都沒吃,這是想減肥嗎?”白凜川親吻着江黎的脣角,雙手撫摸着她臉頰,眼中盡是眷戀。
按理說,他們來白宅,最先來迎接的應該是張欣容,可這次卻是許文清,這讓江黎怎麼可能想多。
“小黎,快點進去吧,大家就等着你們夫妻兩個呢。”許文清笑着催他們,可眼中卻看不到半點笑意,更多的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冰冷。
白凜川摟着江黎從許文清身上擦過,連一眼都沒有多撇許文清,完全將許文清當空氣。
江黎連着走出去好幾米還是會回頭,就見到依舊站在原地的許文清,越看越給人透着一種陰深。
到了飯桌上時,這種感覺越強烈。這一次飯桌上比上一次還多幾個人,都是江黎沒見過的叔叔跟姑姑。江黎禮貌的都喊了一聲之後認真的低頭吃飯,想着大家息事寧人,安安頓頓吃碗飯,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上桌後,許文清就不停往江黎碗裡夾菜,似乎還有點討好的味道,跟從前的針鋒相對簡直是天壤之別。
別說江黎,就連身邊的白凜川也從一開始上桌沒有舒展開眉頭。
“小黎多吃點,你實在太瘦了,多吃點纔會胖。”
“不用了二嬸,我碗裡已經堆滿了。”江黎禮貌的擋住許文清還要夾過來的菜。
“沒事,多吃點,爲了做着一大桌子的菜,我從下午就開始忙活不停。”許文清給江黎夾菜的同時,目光也一直在江黎身上掃視。感覺做的差不多了,才狀似無意的開口:“聽說你昨晚出了點車禍?沒什麼大事吧?”
江黎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果然許文清跟李琳打聽了,時間上稍微對一下就能算出大概。心裡雖然悸動不已,但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平靜笑容,“只是一點小傷,主要是被一條流浪狗給嚇的。”
“現在外面流浪狗流浪貓太多了,你開車可千萬要小心,這次命好是因爲狗,下次可怎麼辦,凜川得心疼死。”
“謝謝二嬸。”江黎淡然一笑,根本不願意跟許文清進行這個話題。尤其是他們一開口,飯桌上的不少目光都朝他們看過來。
“小黎,昨晚你怎麼那麼早就走了?是九點差不多的樣子吧?那時候好像是舞會剛開始,難怪前面看到你,後面就好像沒看到你,”
“剛好有點事。”江黎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攥緊,面對許文清的來勢洶洶,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如此,我也是聽李小姐說的,無意中才得知。不過你受傷也不該第二天就出院,就更要好好休養了。”
如此虛僞的話語也虧得說的出口,江黎只是笑笑沒說話。好在飯桌上許文清沒有再說什麼,但江黎也算是弄明白了。這場晚飯很有可能是許文清爲了把她弄來做出的把戲,爲的就是試探。這也正說明,許文清那晚也沒有看清她,大家都不敢確定,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沒有證據。
晚飯過後,白凜川跟白致遠都進了白老爺子書房,只剩下江黎一個人。讓她去找張欣容,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讓她去找許文清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比張欣容還不如。起碼張欣容不可能會傷害白凜川,而許文清就不一樣了。
當江黎一個人坐在花園鞦韆上看着月亮發呆時,隱約看到了來人映在地上的黑影。她當即從鞦韆上站起,轉眸的那刻看到了許文清。
“怎麼一個人在這?凜川平時這麼寵着你,這次爲什麼沒陪着?”許文清緩緩走到江黎面前,搖晃了兩下鞦韆纔開口。
“他跟白致遠一起去了爺爺書房,這件事情說起來二嬸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時間不早了,二嬸早點休息,我也要進去收拾一下,準備跟凜川走了。”
“等等。”在江黎擦肩過許文清時,江黎一把抓住了江黎的手,巨大的力道根本不容許她逃離。
江黎甩了甩手,冷冷看着許文清,“二嬸有什麼話就直說,沒必要動手動腳。”
“江黎,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許文清盈盈走到江黎面前,臉上還帶着笑。
“我聽不懂二嬸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你說的一直都是亮話,什麼叫做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江黎現在的態度,許文清也是早就預料到的。她款款走到江黎面前,先前的笑容瞬間被冰冷取代,“李琳說你發生車禍九點半在柳青路出發,我想問,你爲什麼那時候選擇走?”
“這個好像跟二嬸貌似沒什麼關係。”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既然你心裡沒鬼那你緊張什麼?”許文清冷哼一聲,步步走進江黎,冷冷望着她,似乎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我有緊張嗎?只是咱們一直以來都是道不同不相爲謀,這一次突然這種情況,我也很不明白啊。”
許文清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江黎手臂。從李琳口中得知那晚的事情開始,她就不能再以常人目光去對待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