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木晴雪應該在胭脂樓的閨房中,那日她被坊主帶走,已經是正式掛牌做生意的舞伎了…
木晴雪捂着臉蛋低聲的抽泣起來:“離兮…他們、他們要把我賣給一個老頭子過/夜!”
蘇離兮一時愣在了當地不知所措…
木晴雪撲在她的身上哭起來:“就是今天晚上!我剛剛看到那個老頭子了,肥頭大耳滿臉皺紋,我只想好好跳舞獻藝,我喜歡跳舞,可我…我不想陪男人!我們做舞伎的人難道不能單單依靠技藝求生嗎?”
蘇離兮輕輕摟住她顫抖的腰身,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於她!
在天熙朝,所謂舞伎、舞伎,除了賣藝,還有出賣自己呀!她們從小苦練技藝,不過是爲人尋歡而已。
如不是答應了孃親入選宮舞伎,她真願意一輩子最一個打雜的婢女…
“離兮,我該怎麼辦?你幫幫我吧…”她淚流滿面的看着蘇離兮!平日裡的傲慢和囂張都不見了,也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如何欺負離兮的?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極度無助的小女孩…
“她在這裡?”一個粗魯的聲音喊起來…
廚房的木門被龜奴們踹開了,司徒坊主帶着幾個氣勢洶洶的男人走進來…
木晴雪花容失色,驚恐地躲在蘇離兮身後如同一個膽小的老鼠……
司徒坊主冷傲地擡頭:“木晴雪,你好大的膽子!太使老爺已經等你多時了,你竟然躲在這裡!你以爲你可以躲到何時?”
司徒坊主輕揚一下手腕,既有幾名龜奴上前,從蘇離兮的背後揪出了木晴雪……
蘇離兮眼眸溢出無奈之態,一股兔死狐悲的心情浮蕩在心頭兒!
半年後,她亦是會被送到不知名的男子牀-上任人糟/蹋,只期盼在那之前就能夠入選宮舞伎…
“坊主、坊主您饒了我吧…”
木晴雪飛撲到司徒坊主的腳下,苦苦地哀求着:“奴婢願意爲客人們奉獻舞藝、歌藝、琴技,願意陪客人們吟詩、作畫,求坊主不要將晴雪送到男人那裡去…”
“晴雪呀!”司徒坊主嬌嘆一聲,似有惋惜之態:“早聽師傅們說過,你是童舞伎中最玲瓏聰明的一個人!所以,我才選擇你出來掛牌獻藝,你應該感到榮幸!”
“不、不不…”木晴雪拼命搖頭:“奴婢不是最出色的童舞伎,她纔是、離兮纔是呢!有一次,我不經意聽到過她的歌聲,曼妙無比…”
她突然回指向蘇離兮…
蘇離兮暗暗吃了一驚,不由低頭後退!
這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晴雪是被嚇傻了!只怪她平日裡太愛逞能,纔會引起師傅們和坊主的留意…
司徒坊主冷眼瞟了蘇離兮那副木納的模樣,繼續對木晴雪言道:“她是她、你是你,暫且不說她的事情!你往日裡乖巧溫順,今時如何糊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