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熟睡,頭枕着他的手臂,柔嫩細緻的臉在熒熒的燭光下潔白如同新雪,而雙頰淺淺地染着欲後嬌美的嫣紅,濃密的眼睫如同細密的絲草簾低垂掩住雙眸,儘管他已無數次地吻去她頰邊眼角的淚水,但那一抹晶瑩依舊顫顫地凝聚在睫毛上,彷彿之前經歷過的不是一長情四溢的歡愉,而是糾纏心靈的痛楚折磨。
從浴池到寢房牀榻,他久久地侵佔着她嬌小卻又妖嬈迷人的身軀,一次次的衝擊,在她乾啞的呻吟聲、漣漣的淚水以及她的指甲扎入他背脊手臂的疼痛中,他達到已許久沒有過的淋漓躊。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第一個擁有,也是最後一個擁有她的人他決不讓任何人把她帶走
此時平息的他靜靜地凝視着懷裡女孩純真嬌俏的臉,指頭落下來,輕拂過那顆讓他愛惜垂憐的珠淚,溼溼的水光在他指尖漾開,她的眉心微微一動,看來其實她睡得並不沉,眉宇間沉澱着化解不開的憂傷。
他暗暗地嘆了口氣,什麼時候她竟然能讓他如此心緒煩亂,也許從他見到紫金掛墜決意要把她踐踏爲奴那一刻開始,他本認爲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但其實命運的車輪早已朝着他所無法控制的方向駛去,或許正奔向他所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
目光轉到息蒂聽從他的吩咐擺在牀榻旁的黑皮盒子,他小心地從女孩頭下抽出手臂,打開盒子,取出裡面那條帶有定位器的金色雕花項圈。
他的眉心虯結成一團,猶豫地托起這個精緻閃亮的項圈,用特種金屬製成的項圈在他的手中彷彿異常地沉重。
一聲輕輕的咳嗽,他轉過頭,發現雪燃已睜開一雙夜空般清澈透亮的眼眸,一隻手撫在喉嚨青紫色的掐痕處,帶着幾分幽怨幾分悽傷注視着他手中已禁錮了她一個月的項圈,他竟然有一種腦中剛轉過邪念就被人捕捉住的不安,訕訕地道:
“既然你不喜歡,以後不帶這個項圈。”
他隨手把項圈扔回盒子,伸出手臂把她攏住。
她沒有說話,只是垂下眼瞼,目光凝在他攏住她的手臂上,除了她咬下的那一個殷紅的牙痕,他白皙的手臂上還留有她被他帶上愛慾峰頂時她用指甲抓起的血道,一道道,一條條,有的只是皮膚捲起,呈現紫褐色的抓痕,有的卻已滲出血絲。
手指爬上他手臂上的傷痕,似有點不敢相信,指尖輕柔地來回遊動,癢癢的,在他的身體中激盪起似水漣漪,他忍不住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指頭上覆下一個柔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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