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眼神放空,看起來若水對她的催眠非常的完善。
“你!!我以爲你跟你的兩個哥哥不一樣!”這柳氏一聽這柳依依這麼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用手中的柺杖杵了杵地。
柳依依瞪着這老太太:“但你對我和他們一樣!我好歹也是柳家的嫡出大小姐,王妃之位考慮不了,難道侍妾還不行嗎?”
“你如果這麼考慮爲何要害這伊人呢?”郭舟緊皺着眉頭詢問道。
若水看着連蒹葭,一副很淡定的表情,連蒹葭偷偷輕笑了一下,汝鄢祁木的方法是最簡單的最直接的,自己的則是多少有幾分委婉,但這若水的計劃,卻是二人之間,他要的是引誘這嶽王自己說出要娶這連伊人的話。
連蒹葭欣賞這若水的膽量,但卻不覺得他很明智,這種想法未免太過有些冒險,萬一嶽王不按照這樣的套路進行,極有可能連伊人也毀了,賭機率的事情終有一天會倒黴,她還是寧願選擇成功率更高些的,當然如果若水本就不希望汝鄢祁木增加實力才選擇這種賭機率的方式也不一定。
若水看着這連蒹葭,她的眼中有幾分的不滿呢:“連小姐,還在心疼伊人小姐?”
“畢竟是我的嫡親妹妹,而且她喜歡嶽王我也看在眼中,我現在別的都不怕,就怕這伊人心裡起了疙瘩,這心病可沒藥醫!”連蒹葭說話的聲音很刻意的壓低了,但是這麼安靜的地方,這嶽王多少還是聽見了。
“我知道我自己出身不好,但是我無論是樣貌身段還是才華都不弱於他人,就是缺少機會罷了!我本來不想害她的!但嶽王爺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本王一次機會都沒有給你?本王爲什麼要給你機會?每日每日送來糕點之類的,誰來保證你是否不是這心懷不軌的人來下毒呢?”
這柳依依似乎並不知道怎麼迴應這句話:“她憑什麼就可以待在你的身邊,她憑什麼就可離你那麼近。”
“嶽王爺與我們一路同行,與伊人相處少說也有了這麼兩三個月,這就是憑什麼,況且伊人可沒有像你那樣存那麼多心思。”
嶽王看着連蒹葭,她爲什麼乘機讓自己正式這連伊人的感情呢?
連蒹葭可不管這若水是什麼心思:“你若是真的喜歡這嶽王,沒必要做一些花架子,讓他爲難!”
一句爲難到是提點了這嶽王,這連伊人雖然總是和他親近,自己也能看出她的心思,但卻從來都是和普通朋友一般,但是這樣非常守禮的紅顏知己,他身邊可不少。
“我就是嫉妒她那又如何?”
若水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變化,但是連蒹葭卻並沒有發現這個細節,只有若水知道這句話他並沒有讓她說,而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只能說明,這柳依依脫離了這攝魂術的控制,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但是爲什麼……?
“你還沒有進我嶽王府的門,甚至都沒有可能進,就已經如此嫉妒!那本王想到了更好的比牢獄之災更適合你的懲罰!”
這嶽王轉向了連蒹葭:“連小姐,本王知道令妹因爲我救了她而對本王一見鍾情,那既然如此,帶我們返回京城,還希望連小姐能在連將軍面前提本王美言幾句,看看這連將軍是否想要本王這個姑爺了。”
連蒹葭皺起了眉頭,其實她多少還是有點不希望這連伊人和嶽王保持現在的狀況的,即便知道這連伊人的年齡其實已經容不得耽誤了,但是這嶽王是一王府的美妾,這連伊人未必就能達到這汝鄢祁木想要的效果。
連蒹葭看着這嶽王,深深一拜:“嶽王爺,並非蒹葭非要苛求什麼,但舍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是這我們這些當兄長姐妹的心頭肉,希望嶽王爺能重視,善待她。這很重要!”最後一句壓得很重。
嶽王點了點頭,連蒹葭給人的總是冷冰冰的直覺,但……卻似乎是個溫情的人呢,嶽王微微一笑,但是轉向了這柳依依卻是冰冷無比:“至於你,尚敏一會兒將她送去縣衙,暫行關押,待本王回京後,就讓她在這未來王妃的院中當個盆景也不錯。讓她整日整日的看着,或許她就清楚多了!”
“是嗎?”這柳依依突然發出了一些奇怪的笑聲,就像是瘋了一般。
異變突起,她突然衝向了連蒹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綠油油的兵器,連蒹葭微微一個躲閃但是這左臂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而衣服也被劃破一道非常巨大的口子,這胳膊露在了外面,這紅色的連字,被血液所掩蓋。
噹啷一聲這一個鏽跡斑斑的銅器掉在了地上,連蒹葭看着那帶着鏽的匕首,對着雪萊說道:“快去拿酒!”
汝鄢祁木拔出了在連蒹葭手上的劍,追殺了出去,這若水在一邊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門,汝鄢祁木和柳依依的身法都快到幾乎以肉眼難以撲捉,這柳依依手中的短劍,似乎不能給汝鄢祁木造成什麼傷害,自己反倒是捱了一劍,也被這汝鄢祁木一掌打出了內傷。
這柳依依咳了一口血就從這屋頂慌亂的逃開了。
這汝鄢祁木並沒有追擊,返回了屋子,剛一進屋子就看着連蒹葭是手起刀落,自己將自己剛剛被劃破的地方給剜了下來。
“天哪!”
“老夫人暈了!”
“快去叫大夫!”
“你做什麼!連蒹葭!”
“這青銅刀傷有鐵鏽,但是方纔清理後,額……”這連蒹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發現還有鐵鏽在這肉中,我可不想……我可不想死在鐵鏽之上!”
這一時之間大家都是手忙腳亂的了,這大夫來了
“你還真容易受傷!”這汝鄢祁木早就習慣隨身攜帶傷藥了:“忍着點!”
這嶽王也是被這連蒹葭這一下給嚇到了,方纔這連蒹葭那烈酒清洗傷口的時候他都看着非常痛了,但是卻不想這連蒹葭發現傷口無法清理乾淨後居然對自己下如此狠手,不過好在這連家也好,汝鄢祁木也好都是非常富貴的,想要弄來修補這傷口藥也算是容易,但是這一般女子誰能對自己這樣!
“爲什麼要割肉啊!”這郭芷嚇得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
這連蒹葭也是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袖子,讓汝鄢祁木上藥,這袖子都被她疼的整個都扯下來了。
這胳膊上的連字中間的一橫正好就是這被連蒹葭剜下的那塊,到是有些異樣的妖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