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勳微微一愣,這連蒹葭愛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啊,這就微微有些恐怖了呢:“現在滾開!”
汝鄢祁勳感覺這脖子上有些痛,這連蒹葭是真的用力氣了,而且確確實實的掐住了他的咽喉的位置,若是再用一些力氣,怕是他就喘不上起來了。
汝鄢祁勳看着連蒹葭很快的解開了這身子,將牀單披在身上,用太后之前纏在她身上的繩子簡單的做了一件衣服,汝鄢祁勳微微一愣:“朕的外服借你吧。”
“裝好人,有必要嗎?”連蒹葭冷冷道,連蒹葭看見了這牀上的白絲巾手帕,這附近也沒有什麼比較尖銳的東西,這頭上的簪子之類的也都被魔獸了,但是好就好在這手上昨天有割破的傷口,只要用力的撕開。
汝鄢祁勳看着連蒹葭面無表情的撕開了手上的傷口,然後任由鮮血滴在那個手帕上。
“說好的同盟,陛下就是這種反應嗎?你這樣言而無信,呵,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追隨你!”
“你自己呢!有這等能耐爲什麼還會被捆起來。”
連蒹葭輕笑一聲:“我以爲這下作手段只有這青樓經驗豐富的老鴇才做得出來,誰知道這曾經母儀天下現在又身份高貴的太后娘娘也能做出來這等下座的事情嗯?我又能如何呢?”
“你這張嘴還真是毒,不過你許諾我的,和太后許諾我的東西根本不能相比,朕爲何不去相信她呢?”
“太后許諾了你什麼?是犧牲我,來換的你皇位安寧嗎?你這樣碰了我,汝鄢祁木必然惱羞成怒,他的私兵解散了沒有多久重新召集不過是錢糧的問題。你非要把自己還剩下的東西統統玩的什麼都不剩嗎?”
汝鄢祁勳搖了搖頭:“你知道太后在打什麼主意嗎?”
“太后打的主意?到是沒有那麼不難想象,無非是想說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狐妖在世調撥的你們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甚至害的八王爺逼宮。還能有什麼。”
“呵,你們連家的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犧牲啊。”
連蒹葭微微一愣,汝鄢祁勳說的可是真的:“她是什麼意思?”
“我爲何要告訴你呢?不過連蒹葭你讓朕看光了,你覺得以八弟的那個性子,還會要你嗎?”
連蒹葭嘴角勾起,一瞬間這樣的笑和汝鄢祁木的太像,汝鄢祁勳甚至以爲自己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弟弟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樣,連蒹葭輕笑:“看起來我必須要告訴陛下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呢,我與八王爺除了這郎情妾意以外,與陛下和那些後宮嬪妃不同的地方。”
“什麼意思?”
“您就不好奇,爲什麼向來衝動行事的八王爺突然變得非常的謹慎,而且還毫無疏漏了嗎?以他的本事是做的不到的,我今日告訴你了也完全沒有問題,我根本不敢幫助他成爲皇帝,因爲你還活着,而我連蒹葭是絕對不會從被人手裡搶走東西的,這樣我會揹負罵名。”
汝鄢祁勳的臉色微變:“你是何意?”
“八王爺和我真的是到此爲止了,誰會爲了這麼一個還要看衆臣臉色的位置啊,您也看見了,只要我稍稍動腦,提出一個類似內閣這樣的東西,你就很快失去了原本所擁有的的權力,我又何必讓八王爺揹負了這樣的一個東西,若是陛下您願意與我們好好相處,內閣會成爲您的助力,若是陛下您不願意……”
連蒹葭是真的非常惱火,這說話也不再考慮背後的事情。
連蒹葭看起來不是特別有氣勢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卻微微有些不同了,汝鄢祁勳,看着她她在惱怒的時候依然能夠保證條理清晰,自己似乎理解了這連蒹葭所說的:“你除了是他的妻子以外還是他的軍師?”
“陛下認爲蒹葭是魚目混珠,而八王爺卻是淘金千遍選中了蒹葭,一切本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但太后和陛下現在在將這件簡單的事情變得十分十分的麻煩。”
汝鄢祁勳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了,連蒹葭輕笑:“太后娘娘要犧牲八王爺,那我已經想明白了太后要做什麼了,真是可笑,女人的身子皮囊算什麼,即便是貞潔不在了又能如何?太后就不害怕我選擇了海國嗎?我一旦選擇了海國,庚明國萬一成爲了海國斬龍首的目標那該如何呢?着實可笑!”
“你知道太后要做什麼?”
“太后無非是希望你能得我身心,然後推翻我和八王爺過去一切美好的東西,然後讓羣衆認爲陛下您是個臥薪嚐膽的皇帝,至於是殺了八王爺還是軟禁八王爺,曾經身爲受害者的陛下,想怎麼做都可以,而與此同時獲得最大的收益的是連家。”
汝鄢祁勳看着已經完全沒有惱怒反而是十分冷靜的跟自己分析的連蒹葭,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能厲害到這等地步:“連家是何意?”
“連家的女兒委身敵人,爲了匡扶正統。這不是連家教育的好還能是什麼呢?而太后大義滅親是好名聲,而我在被你們利用完了之後,還是皇后嗎?曾經委身敵人的不貞女子,我會重新回到那十年的生活之中。”
“卻是比如太后所說對於我和她來說都是好事情,唯獨對你和汝鄢祁木不是。”
“無所謂,其實着實無所謂了!陛下和太后就不考慮考慮嗎?萬一八王爺本來是已經安分了下來但是卻突然重新站了起來呢?爲了復仇,這一次就不是逼宮帶走我了,而是逼宮,殺人!反正名聲已經沒有了,何必呢?你們真的有把握他會乖乖的被你們操縱嗎?”
汝鄢祁勳額頭上滲出了一些冷汗:“那你呢?”
“我就更不可能爲你們所控了,太后把我想成了什麼樣的廢物女人嗯?陛下,今日的事情,算是你我的秘密,但要記住,我連蒹葭只會保留一個秘密!若是下一回陛下您堅持要成爲連蒹葭的敵人,那麼蒹葭一定會不予餘力的接招的!”
連蒹葭將已經幹了的絲巾放在了那透氣窗口,這外面守着的阿芙看見了這沾了血的絲巾,趕快開了門,汝鄢祁勳剛剛出啦甚至都不曾看見這阿芙,就聽到了很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出門一看,連蒹葭手腳利落的扒光了這阿芙,扔到了密室中,而自己則是拿着衣服走到了這柱子後面換衣服去了。
汝鄢祁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起來連蒹葭是真的不想殺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