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輕易的下了這種結論,衆人都是有些不爽的看着她,雖然知道她聰明,可是甄玉衡的事情對於在場除了連蒹葭以外的人都是非常重要的。
“有血嗎?”
“屋內有,屋外並無。”
連蒹葭攤了下手:“她是在籤這個的時候發現自己中了毒,但怕是已經陷入了包圍所以在毒性蔓延之前就斷臂自保了”
“爲什麼僅僅是因爲屋外沒血?”
連蒹葭很肯定的回答道:“對啊。”
“如果是爲了防止她死呢?在綁了她之後,給她包紮好了才離開。”
連蒹葭搖了搖頭:“那她的敵人也太漫不經心了吧,斷臂的出血量極大,而且沒有一點醫術知識沒辦法真正的止血的,難道這些人全部都會醫術,還是說就這麼確定她會斷臂帶了會醫術的人來?”
連蒹葭說的有道理歸有道理,但是讓人無法相信的地方也有,千影的徒弟立刻反駁道:“如果是用火燒之類的就能最快的時間止血了。火石之類的隨身攜帶都很有可能啊”
“那就更浪費時間了,這些黑衣人除了武器什麼都沒有,既然要把這隨身的東西都拿走,乾脆就連武器都帶走不就好了。順便連屍體都處理了那豈不是最好不過的。”
“不用解釋這個可能了,還有別的理由嗎?”汝鄢祁木冷冷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希望甄玉衡活着還是死了,但還是後者多一些吧。
“除了這個盒子以外的東西都沒有留下,就說明是她自己帶走的,畢竟能收的這麼幹淨卻沒有搶奪的痕跡。最重要的離開去外面生存的東西是一點沒漏。”
千影的徒弟搖了搖頭:“師父生活簡單,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沒有別的看法了,等一下,這個……”連蒹葭眼尖的看到了一個屍體的被劃破的衣服中露出了一道黑色的類似刺青的。
“看到了,你們把這些人的衣服都給扒了,看看有沒有同樣的刺青之類的。”汝鄢祁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趕快吩咐到。
果不其然這些人的背後都有着同樣的花紋。
“王妃不覺的這個花紋和海神令的花紋很像嗎?”驚蟄每日都要檢查海神令是否還在連蒹葭放好的地方,這看着看着就比連蒹葭還要熟悉這個海神令了。
“海神令?海國?”連蒹葭突然頭疼起來了。
你說是皇帝一脈的人通過這次僱傭發現了千影的秘密,還有點解釋的可能性,但是海國,海鷗已經離開很久了,而且現在連蒹葭更懷疑和那個‘妄’字背後的人或者是一羣人有關,畢竟千影的住處,即便是這僱傭那邊的人都未必會知道吧。
靈光一現,但是卻沒有抓住,連蒹葭的聲音裡有些焦急了:“爲什麼呢?”
連蒹葭歪着頭掃了一眼千影的徒弟和汝鄢祁木,這兩個對自己說千影還活着沒被抓的事情的反應有些……也不對……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他也有些茫然瞭如果是海國的人做的,爲什麼要送這個東西過來?還要威脅自己一下?這海鷗那日說的話難道就是廢話了?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連蒹葭愁眉苦臉的,她感覺自己現在是進入了一條死衚衕,需要別的什麼東西。
海國的人對千影出手,只有兩種可能,千影當時和海鷗對戰的事情讓海國的人知道了,爲了報仇,但是送那封信是什麼目的?
如果是驚蟄看錯了,自己現在通過這屋中的線索,就是覺得甄玉衡絕對不可能被抓,能夠證明被抓的東西除了那封契約是靠譜的以外,什麼都沒有啊。
現在驚蟄先一步返回去拿海神令過來對比了,希望是前者吧,不然更難解釋,需要的時間去搜集的東西更多。
“那個胳膊……是她的嗎?”
連蒹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中毒的皮膚應該會有紫黑的吧,但是那天自己也仔仔細細的看了這千影的胳膊,沒有這種顏色啊,而她之所以覺得是中毒的可能性是因爲這落在地上的筆,和很明顯甩到了牆上的墨點,都證明着是突然的甩開的痕跡。
但是沒有人會隨便的摸墨水吧……看起來這裡面的事情亂着呢。
“說起來王爺你說要跟我說什麼事情呢?”連蒹葭突然問道:“看起來王爺似乎不想讓她活着。”
汝鄢祁木看着連蒹葭搖了搖頭:“我很希望她活着。”
但是汝鄢祁木的心裡卻是虛了一下,要等到確定了甄玉衡的,他才準備告訴連蒹葭的,而且要不要告訴她還是這甄玉衡的態度決定的。
“是這樣的嗎?”連蒹葭點了點頭:“我只能憑藉推測去證明這件事情……我倒是覺得王爺可以去請更專業一些的人,找到更多的證據,不論怎麼想,我還是了個探究到這件事情的玄機所在。”
“那你剛纔那麼確定的說千影沒死是爲什麼。”
“沒有,就是感覺是如此,至少現在我能看到的證據只證明了這一點。”連蒹葭看着汝鄢祁木,總感覺這事情越來越古怪了啊,但是還是讓她來確定一下。
“說起來王爺都不準備問我嗎?”
汝鄢祁木似乎聽出了連蒹葭的試探之意,但是咬牙死扛是必須的:“問你什麼?”
“王爺不準備問問我和甄玉衡之間就沒有相互傳遞過一些情報之類的事情嗎?”
“你是想說這和本王平日的做事風格不太一樣嗎?”
連蒹葭點了點頭,那不是這樣還能是怎樣呢?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也就是說什麼可能都有,所以雖然知道汝鄢祁木不可能是這事情的元兇,但是,或許會成爲一個又逼着她找真相,又不斷的破壞她查到的線索的人也說不一定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寧願不參與這件事情了,畢竟這麼麻煩,那自己也沒必要費心費力,自己把自己送到一個讓人討厭的事情中了。
汝鄢祁木見她不說話了,也知道她在懷疑:“因爲如果千影就是她,你和她來往一定是她要保護你,而你不說也是爲了保護她,又或者是你們之間的什麼商量。”
“是這樣的嗎?”
“你希望得到一個什麼結論呢?”
“沒什麼……只是如果是這樣,我就要更上心了啊……”
汝鄢祁木聽得出來連蒹葭口中的不信任,想了想:“你連人都本王了,本王從來都不懷疑自己的女人。”
連蒹葭微微一愣,確實,自己現在的身份也不同了,這該做的也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