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錯人了。”戰天歌看着這些目露兇光,如豺狼虎豹的傢伙,淡定從容,不卑不亢地說道。
“哼!你當我是傻子嗎?”水墨生怒吼道:“趕緊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兄臺說話可得有憑據,胡亂誹謗冤枉……”戰天歌只能拖延時間,希望葉孤雪趕快醒來,他纔好沒有後顧之憂的與這些人對戰。否則如此應敵,會吃大虧。搞不好會一同死在這裡。
“呸,不識好歹的東西,殺……”水墨生害怕夜長夢多,只好先下手爲強。 如若被玄衣人和捲髮青年搶奪先機,到時想拿回來付出的代價會比現在還重。
他本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玄衣人他們打得難分難解時,再出來爭搶。但形勢比人強,眼看戰天歌即將逃離,錯過這個天賜良機,不知何時才能逮到此人。
因爲已經領教過戰天歌的逃生之法,自己等人沒有冷族的追蹤寶術,連跟在戰天歌屁股後面吃灰的資格都沒有。
世事瞬息萬變,臨陣變策纔是明智的選擇。他懂得避重就輕,發揮自己的優勢。
“殺呀……”
剎那間,一幫人飛快衝向戰天歌,張牙舞爪,來勢兇猛。猶如大荒中兇殘成性的猛獸,露出鋒利的獠牙。每個人彷彿早已將生死拋出腦後,勇不可擋,視死如歸。
戰天歌怒目而視,眸光閃動,看了一眼衝將上來的人,冷喝一聲:“滾,若再敢上前半步,我必大開殺戒。”
他就站在那,整個人猶似一尊神祗,虎目灼灼,閃出兩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寒芒。無可匹敵,銳不可當。
他是個殺手,自身有一股禦敵的無上氣勢,雙手沾滿鮮血,喝聲如雷,貫衝九天。
“呃?”殺上來的人被他這股氣勢嚇了一跳,頓時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想上前,但又怕這一手攬美女,一手指天下的傢伙真要屠戮所有人。因此半晌都沒人敢做出頭鳥。
這些人沒一個是傻子,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懂得明哲保身,看準時機再出手。
“哼!沒用的東西,全給我滾開。”水墨生也被戰天歌的話給震住了,然而見慣風雨的他只是片刻失神而已。
當他緩過神來之後,直接喝退圍殺的隊友,親自斬殺眼前的戰天歌。
只見他飛身而起,手中兵刃閃出,速度極快,仿若一道流光,衝向戰天歌。
戰天歌見狀,立即抱着葉孤雪迅速後退,手上的戰魂索揮動,擊殺向劈來的兵器。
水墨生的兵刃甚爲奇特,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一般的闊刀身形魁梧,有股威嚴的霸氣。單面開刃,可劈山裂石,吹金斷玉。
但這把兵器的手柄屈曲相鉤,似文字中的“劃”字,十分怪異。而刃身則更有特點,呈月牙狀,兩邊開刃,彎彎曲曲。好似一條蜿蜒的崎嶇山路。
正當它飛殺向戰天歌時,在虛空中突然變換身形,由彎曲直接變爲圓盤狀,此時速度更加快了,讓人不可思議。
只看見一道流光閃動。“當”一聲轟響,火花四濺,光芒耀目。
那件兵器又迅速飛回水墨生手中,而戰天歌也極速後退數十步才停下來。
“呼呼……”他大口粗喘氣,默然不動,臉色有些難看。手中的戰魂索拖在地上,而地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痕。
“啪嗒啪嗒……”
手掌的虎口處不停滴血,順着戰魂索掉到地上。戰魂索好似用萬年玄冰打造,至陰至寒。好在此刻地面溫度極高,寒與熱相交才使得戰天歌舒服些。
他們所在的地方彷彿是個炎爐。每個人的嗓子都快冒煙兒了,痛苦不堪。
身體的皮肉被熾烤着,連手裡的兵器都有些拿捏不穩,豆大的汗珠落下,還沒碰到兵刃,就蒸發在熱浪中。
而戰天歌的血液剛碰到地面就立即蒸發,化爲烏有。握着戰魂索,能夠抵抗住周圍烈火般的吞噬。
“剛纔的溫度還沒那麼高,怎麼這才一會兒功夫就如此炙熱?”戰天歌心裡莫名震撼:“想必又有什麼重寶要出來了,改變了周遭的空氣變化。”
如果細心人若是此時看戰天歌,便會看到他胸口出冒着黑煙,衣服被劃破,仔細瞧會望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槽。但令人奇怪的是那麼大的傷口居然沒流一滴血。
“嗯?竟然能擋住‘奎星斬月’的一擊?”水墨生張口結舌,難以置信地瞪着戰天歌。魁星斬月乃是一件強大的兵器,攻敵無數,少有敗績。
傳聞乃是從天而降的一塊神鐵鑄造而成,在器成之時,中原的極西之地突然華光閃爍,從天際奔來一頭巨口獠牙,身形高大,威猛無邊的兇獸。
不知爲何跳進熔爐中,這件兵器才得以成型。從此自身也帶有一股兇性,戾氣極重。
很少有人能駕馭,不過此器與水墨生極爲親近,奎星斬月本就是他族中長輩請人煉製,最後直接送給他。
希望他有這件至寶如虎添翼,爲水族的將來撐起一片天。
水墨生上下打量戰天歌,想要找出他有何特別之處,隨即一眼便看到他手裡的戰魂索,瞬間醒悟過來。
“看來你這件兵器也不錯。”他笑着說道:“雖然我只用了一半的功力,但能在你這個境界擋住的人根本沒多少。”
“除非擁有逆天的法寶,纔有一擊之力。”
“……”戰天歌沒有說話,他正在運功治療,蓄勢待發。只要水墨生或是其他人攻殺上來,必會遭到無情的反擊。
這也是他必須做的,因爲只有這樣,纔有可能逃出去。現在他們人多勢衆,自己又多了個葉孤雪,強行應敵最爲不智。
在敵衆我寡之際,逐一擊破纔是明智的選擇。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那就太愚蠢了。
“朋友,我對你手裡的兵器很感興趣,不如借我觀摩,讓我研究透徹之後再還你。”見戰天歌不說話,水墨生彷彿明悟了。
心道:“看來他並不是沒有受傷,而是因爲傷得太重,正在治療。”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水墨生再次開口,旋即吩咐身後的人,厲聲喝道:“他已經被我打成重傷,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好咧,墨生兄我有個不情之請。”一個尖嘴猴腮,兩眼淫光直勾勾盯着葉孤雪,舌頭如同狗一般伸出來換氣的傢伙跑上前來說道。
“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要做那事,給我滾遠點,別讓我看見。”水墨生冷然說道。
“當然,當然……兄弟我就好這口,多謝墨生兄體諒。我是一日不碰女人,渾身難受。本想來到這之後,會……沒想到上天待我不薄,給我送來這麼精緻的小美人。”滿面淫光,口水直流的傢伙,邪笑着道。
旋即一聲大喝:“兄弟們給我上,誰要是幫我分開他倆,我就賞他一瓶寶藥。這藥可是從那個地方得來的。”
“什麼?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重寶?中原第一淫、才柳荃丁居然能有這門道?”這話一出來,這裡完全炸開了鍋。
“那個地方的物事,千金難買,萬金難求。不是有錢就能夠獲得的。”
“不愧爲中原第一淫、才。柳荃丁,你說的話可當真?”忽然有人問道:“那個地方能得到一顆丹藥就已經是天大的福緣,一瓶寶藥?說出去誰信吶?”
“不錯,我這瓶寶藥裡,只有半粒。雖然只有半顆,但其它藥物也是你等不敢想象的。”柳荃丁擡頭看天,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心道:“有錢就是大爺,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在哪都能行得通。”
“柳荃丁,誰知道你說的半粒,是真是假。”一直冷眼旁觀的尤氏兄弟中的尤劍鴻拉開尤劍飛的手,出來說道。
“大哥,我看還是算了。”尤劍飛極力勸阻。
“劍飛,做事一定要有膽識,瞧你這副窩囊樣。我聽說柳荃丁乃是九惡山其中一惡的傳人,能夠在那個地方得到至寶,也不是不可能。”尤劍鴻恨鐵不成鋼道。
“如果我們得到那顆寶藥,指不定會晉升淬骨境中期。不用承受熬煉十二個命輪的痛苦。”
“這是個機會,我們必須把握好。死在淬骨境的修士實在太多了,熬煉打磨命輪,風險太大。你不去我去,別再攔着我,否則別怪我跟你斷絕兄弟關係。”
尤劍鴻一甩衣袖,逼退阻攔的尤劍飛,徑直走上前來:“柳兄,小弟信得過你的爲人,甘願爲你效犬馬之勞。”
而一旁未說話的水墨生一臉驚詫,心裡震撼:“那個地方出來的東西,天下無人不瘋狂。就連八大超級勢力都要小心應對。”
“傳聞柳荃丁乃是九惡山九惡之一,人稱‘無惡不作’地魖的徒弟。能有此至寶也不足爲奇。”
“柳荃丁做了許多惡事,尤其殘害了中原無數女人。如今還活得這般瀟灑自如,傳言也不無道理。”
“他來百泉山的目的,絕不會那麼簡單。沒想到在隊伍中隱藏了這麼一位高手我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想到此處,水墨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他實力高強,抵擋住外面炙熱的溫度,沒有流一滴汗水,但柳荃丁的出現,卻讓他汗流浹背,心驚膽寒。
“先靜觀其變,看他目的爲何。此事之後,希望他能自行離開。”半晌之後他才緩過神來,這般想到。
“你可以不信,想要的人不差你一個。”柳荃丁對尤劍鴻的話嗤之以鼻,滿是不屑。
“好,我答應你……”尤劍鴻似是下了決心道。
“我也答應……”
“也加我一個……”
“我也來……”
“我來……”
不出片刻,所有人都紛紛上前表態。這樣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即便知道可能會被耍,也要搏一搏,賭一賭。
“殺……只要把他幹掉,不僅能得到柳荃丁的重寶,就連這傢伙身上的寶物我們也可瓜分……”尤劍鴻抽出兵器,第一個衝向戰天歌。
“殺呀……衝呀……”
陸續有人跟上,面目猙獰,兇惡無比。很快行成一股洪流,直逼戰天歌而去。
“哼!”
戰天歌冷哼一聲,看着這些悍不畏死的傢伙,心中冷笑:“爲了利益,心甘情願被人利用。”
“既然你們那麼想死,我就送你們一程。”他暴喝一聲,手中的戰魂索揮動,將九牛二虎之力附着在戰魂索上。
這一刻他氣勢暴漲,身後出現九頭夔牛,兩隻猛虎的虛影。
夔牛雙眼放出滔天的光芒,嘴中怒吼聲不斷,響徹雲霄,震動山川。大地在搖晃震動,山崩地裂。
而兩隻猛虎立即分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兩翼攻擊,張着利爪,血盆大口中獠牙異常鋒利。
當戰魂索打中殺來的人時,整個平原,堅硬的土塊瞬間轟塌,這力量可擊碎長空,破盡九天。
“轟隆隆……”
天崩地裂,沙石滾動,地面塌陷。一道道熱浪飛撲而去,猶似一柄柄利刃,勢如破竹,無物可當。
這些人實力很低,最高不過淬骨境。否則也不會甘願受人擺佈。
“砰砰……”
在大地傾倒,飛沙走石,熱浪滔天時,戰天歌沒有逗留,帶着葉孤雪飛速離去。
但水墨生和柳荃丁仿若早就料到戰天歌會逃走,迅速飛身追去。
“等的就是現在,你還能走得掉嗎?”
“哈哈,沒想到墨生兄也知道強弩之末必有致命反擊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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