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很驚訝嗎?”戰天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
“確實很驚詫,沒想到在這能見到你。”姚烙笑道:“能夠使出天地飛伏的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什麼?天地飛伏?”這話一出來,整個平地上存活的人無不大驚失色,隨即一個個如同看到瑰寶一般盯着戰天歌,生怕他逃了。就好像看到美味的大餐,恨不得生吞了戰天歌。
而對外面的事從不關心的玄衣人,聽到這則消息時,也出奇地皺起了眉頭,口中喃喃自語:“天地飛伏出世了?”
他知道天地飛伏乃是一種將空間短暫摺疊,瞬間移動千里,甚至更遠距離的秘術。
這則秘術已經失傳很久了,無人能夠習得。沒想到會在這裡重現塵寰。
“原來如此,連‘飄蹤追影’都查探不出他的行跡,有了天地飛伏,就算是個飄蹤追影也不一定能追得上。”
“哼!你這招栽贓嫁禍可真是用得好呀,難道姚族人都是這麼喜歡陰謀詭計嗎?”戰天歌冷然道。
姚烙明知天地飛伏不是由他使出,但卻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那是想借這些人的手來打壓自己,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
而他也少了搶奪太初血精的敵人,便可獨自挖掘。
這一石二鳥之計,脫口而出,可見此人的城府心計不是一般的深,已經達到運用自如的地步。
“栽贓嫁禍?”一時間,這些人又開始動搖起來,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諸位千萬不可聽信小人讒言,我沒有天地飛伏。若說假話就讓我給姚族陪葬。”戰天歌說得鏗鏘有力,字正腔圓。只見他意氣風發,正大光明道。
“如果是真話,就讓整個姚族承受滅族之禍,死無葬身之地。”
“你……”姚烙聽到戰天歌的話,氣得直欲吐血,這混蛋嘴太臭,讓人恨不得生吞活剝,剁成肉泥。
“公道自在人心,你又何必解釋?如果你沒有,爲什麼還多此一舉?”姚烙眼中閃過殺氣,但很快恢復過來,笑道。
“哼!”戰天歌冷哼,心道這混蛋又一次把他推到風口浪尖。假若他開口說了話,得罪的不只是姚族,就連在場的人都開罪了。
如果不說話,又會被姚烙乘勝追擊,倒打一耙。
“我不是在解釋,而是在描述事實。你處處針對我,而且還把這裡的高人們當猴耍,有意思嗎?”戰天歌說道:“爲了殺我你真是處心積慮呀。”
戰天歌雖然和姚烙在脣槍舌戰,但比真刀實槍大打一場還危險。每一句話看似無關緊要,實際其中暗含的深意,若不仔細思考,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
“你也會血口噴人?這些前輩高人可不是傻子,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姚烙冷笑道。
“哈哈……姚族真是好大的口氣,害了人還要別人給他們歌功頌德。好算計,好陰謀。”戰天歌哈哈大笑道:“諸位前輩,他這話擺明了是針對各位。”
“他罵你們不僅是猴,現在連傻子都不如了。”
“呸!姚族人越來越無恥了,連罵個人都要拐彎抹角。”有人不滿道。
“不錯,姚族欺男霸女,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誓死斬殺姚族,不留任何禍患,爲中原除害。”
“現在終於有人出來指證,可見天地浩然正氣長存。”
“誰敢惡言中傷我姚族?”突然姚篁從不遠處飛了回來。暴跳如雷,一手抓住一個人,直接五馬分屍,把那人撕成碎片。
“刺啦,撕啦……”
血肉橫飛,**崩裂。悽慘無比,令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霎時間,此地人人禁聲,不敢有半句怨言。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地盯着姚篁,這就是個屠夫,殺人不眨眼,滿身是血。
“哈哈……你真讓我好找啊。”當姚篁看到戰天歌時,拍打着胸脯笑得異常瘋狂。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鎮壓你元神十萬年。”
“那小娘皮去哪了?讓她給我滾出來,伺候好我,或許饒她一命。”
“我現在不人不妖的樣子就是拜她所賜,一定要她慘死在我的胯下。”姚篁瘋狂大叫,聲嘶力竭。他這聲音讓人骨寒毛慄。
“你的廢話真多。”戰天歌冷聲道,忽然戰魂索揮出,砸向姚篁的腦袋。速度迅猛,帶着破空之聲,仿若能刺穿九天,轟動八荒。
“哼!不自量力的傢伙,你以爲我還是昨晚那個被你欺負的人嗎?”姚篁大手一伸,接住戰天歌的戰魂索,而後用力一甩,瞬間把他甩出幾十丈遠,轟碎周圍的山石。
“砰砰砰……”
戰天歌立即被轟塌的亂石淹沒,大口噴血,臉色非常難看:“怎麼才一夜之間,這傢伙的實力提高了那麼多,完全超出闢元境。”
“轟隆隆……”
戰天歌從亂石中爬了出來,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姚篁。鮮血順着手臂流淌。胸口有幾根肋骨被拍斷。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還怕隨手將你一丟,就把你給弄死了。”姚篁抱胸笑道,滿臉的不屑:“原來你也這麼不堪一擊。”
“我還以爲你比柳荃丁要強上那麼幾分,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是嗎?那我還得多謝你了。”戰天歌冷笑道,眼中殺意騰騰。今天這個局面已經走不掉了,只能拼死一搏或許能逃出去。
姚篁的變故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個原本只有淬骨境初期的武者,居然在一夜之間就跨越了多個境界,而且還是大境界。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殺了你的。”姚篁邪笑道:“待我把那賤婢抓來,當着你的面好好的愛撫她,把她蹂躪致死,讓你二人在黃泉路上雙宿雙棲,豈不更好?”
“死雜碎,替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戰天歌暴喝一聲,八槍混元陣祭出,轟向姚篁。
氣勢雄渾,大地上飛沙走石,熱浪滔天。許多人怛然變色,立即躲讓開來。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八槍混元陣居然被打飛了回來,反擊向戰天歌。
“哈哈……一件殘器想要殺我,癡心妄想。”姚篁猖狂大笑,盛氣凌人,壓迫得戰天歌渾身龜裂,鮮血淋漓。
戰天歌收回八槍混元陣,臉上平靜道:“你已經不是姚篁?你到底是誰?”
“哈哈……本座是誰,爾等螻蟻豈能知道?”姚篁大喝,氣吞山河,天地都在震顫。
“虺,留他一命,我還有用。”忽然姚烙輕喝一聲。
“是主人。”只見姚篁畢恭畢敬地走到姚烙身邊,大氣不敢喘一個。
“虺?”戰天歌眉頭緊皺,臉色不由得驟變。
“還得多虧有你,否則很難找到像姚篁那麼好的宿主。”姚烙面目陰冷道。
“他在臨死之前都喊着要找你報仇,剛纔若不是我暗中出手,把他的意志抹掉,恐怕現在你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姚族果然心狠手辣,連自己族人都不放過。”戰天歌這算是明白了,如今的姚篁已經不是姚篁,而是被姚烙利用秘術替他的屬下找的寄宿者。
但就是不知在姚篁體內的物事真身是什麼。連對方是何物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將其斬殺。
“呵呵,強者爲尊,適者生存。如果你連這一點都看不破,嘖嘖……”姚烙搖頭嘆息道:“我現在開始懷疑他們找上你,不知是對還是錯。”
“怎麼?現在還想控制我?”戰天歌質問道。
“不,靈環寶髓都被你逼出來了,算是通過我這關的考驗。”姚烙笑道:“而今我只想與你合作。”
“合作?”戰天歌一頭霧水,但卻沒有半點大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對,合作,我只想拿到聖女峰上的東西,而當我回了姚族,你的朋友自然會出來。”姚烙說道。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不會再跟你搶雀翎,既然它在你手中,想來與你有緣,我何必強行拆散呢?”
“什麼?竟然是他得到了雀翎?”
“雀翎在他手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奪回來……”
“我來這的目的就是要找雀翎的,誰攔我殺誰?”
“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戰天歌臉色不怎麼好看,在這個檔口提出雀翎的事,姚烙分明是故意拋出這個誘餌,好讓自己與其他人廝殺,而他在一邊坐山觀虎鬥。
“就像你剛纔說的,這可是事實。”姚烙笑道:“難道這不是事實?”
“當然不是,因爲雀翎現在不在我手上。”戰天歌說道。
“哼!你敢不敢敞開心扉,讓我等查看一番。”有人這般說道。
“是呀!口說無憑,眼見爲實。”又有人叫嚷道。
“衆怒難犯,你還是依從大家的建議吧。”姚烙也跟着起鬨。
“不可能。”戰天歌義正言辭,掃視了一眼這些人。如果被他們看個通透,那自己將毫無秘密可言,這是一件危及生命的事。
若一些存心不良者在探測時,以控魂之術滅殺自己,那將是不可挽回的慘痛代價。
“你心虛了?雀翎還在你身上。”有人叫喊道。
“是啊!不在他怎麼不敢拿出來……”有人不陰不陽道。
“哈哈哈……想要看的就上來吧。”戰天歌看着四周的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看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要你們認爲能擔得起,那就儘管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有人不服氣,自動走上來。
他動用神念,攻入戰天歌靈海中,但還沒進到靈海。
只聽一聲慘叫,整個人便化爲飛灰,消失在原地,連滴血液都沒留下,就這麼死於非命。
“這,這是怎麼回事?”許多人目瞪口呆,驚聲尖叫。
“……”姚烙與虺相視苦笑,連他們都沒看出任何端倪,更別提其他人。
而在不遠處的玄衣人臉色鉅變,只有他看到了一點,但只是一閃而過,根本看不清是何物:“這小子身上藏有大秘密。”他呢喃自語。
“你,你到底動用什麼妖法將他斬殺?”有人叫喊出來。
“他是個妖孽,不對,一直在中原之地盛傳的邪族就是他……”
“什麼?他是邪族人?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原來你就是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邪族人。”姚烙嘆道。
“邪族人必須誅殺,不能讓他危害我中原大地……”
“哈哈……人族就這麼喜歡給人安罪名嗎?”戰天歌神采飛揚,披頭散髮,雖然受了重傷,但卻沒有絲毫畏懼。
可就在這時,突然大地動盪,山川搖晃,天崩地裂的響聲震動此地。
飛沙走石,狂風大作,如同滔天巨浪般撲面而來。而不遠處的懸崖也晃動不止,彷彿要塌陷了一般,驚天動地。
“太初血精有變動了,此時不釆更待何時?”
“誰得到就是誰的?快啊……”
戰天歌見狀,立刻施展神足通衝上懸崖,就此消失不見。
……
Ps:容我請一週的假,把大綱徹底整理完善,其中牽扯的實在太多了,重新看了以前的大綱,發現很多斷片的。弄得我幾晚上都沒睡好,因爲後面出現的人物越來越多,很難把握,因此需要細細專研。把人物關係理順,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不過每天的一章照舊,本打算一回家就恢復兩更且不時爆發,現在只能把時間延後一個星期了。
在這小風給大家說聲抱歉,鞠躬,希望大家諒解。不想寫得混亂不堪,大家看着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