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七的肩膀捱了一腳,謝天龍的肋骨處同樣也中了一招,兩人身體同時後仰,白老七趔趄的倒退幾步”咣”的一下撞在我和姜銘的身上。我們仨全都摔倒在地上,而謝天龍則是直接摔躺在地,滾了好幾圈。
我被白老七的後腦勺撞在鼻樑上,瞬間滿眼冒起了金星,疼的我禁不住罵叫:”誒臥槽,殃及池魚吶,看熱鬧的你們也特麼打呀..”
白老七沒理會我,迅速爬起來,兩手繼續擺出進攻的姿勢,瞪向謝天龍。
對面的小謝同志身法更爲敏捷。原地一個”鯉魚打挺”,很是利索的躥了起來。
“二位,商量個事兒行不?別打了,要打等我們走了以後,你倆再慢慢較量也OK。”我捂着不停躥血的鼻樑。甕聲甕氣的擺手阻止:”我剛纔都特麼退出去二里地了,再退只能蹲房頂上,七哥,你行行好,看在我流這麼多血的份上,稍安勿躁吧。”
這倆人都是牲口級別的戰犯,關鍵能耐又差不多,這麼幹耗下去,鬼知道會鬥到什麼時候,最重要的是,我實在沒搞明白他倆之間分個老大老二,究竟有毛線意義。
白老七深呼吸一口,斜眼俯視謝天龍出聲:”你身上有傷,再打下去我肯定力壓你!”
謝天龍舔了舔發乾的嘴皮輕笑:”我如果豁出去多養一段時間的傷,能殺了你!”
“行了。都別雞八嘴炮了,你真牛逼也不會往我們酒店跑,七哥你要是行,也早碾壓他啦。”我不耐煩的白了眼謝天龍,同時朝着杵在大門口的劉博生擺擺手:”阿生。把門關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咱這院裡拍戰狼3呢。”
不知道是感覺自己沒能拿下謝天龍,還是心情有點不爽,白老七甩了下胳膊,耷拉着臉頰就朝旁邊走去:”你們先聊着,我到樓裡轉轉房屋具體構造。”
我扭頭朝着姜銘眨巴眼打趣:”小銘,陪你七哥一塊轉轉,他心眼子小,我怕他想不開跳樓自殺,真摔死也罷。萬一摔個殘廢,我還得給他養老送終。”
白老七雙手後背,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想留下來沒問題,起碼的規矩得懂,不然我寧肯自己多幹點,也不需要自我感覺良好的殘廢。”
“想多了朋友,我沒打算給你當馬仔!”謝天龍不甘示弱的出言譏諷。
“又特麼開始了是吧?”我皺着眉頭,從兜裡掏出一團衛生紙,堵在鼻孔裡,隨即煩躁的打斷:”陳家老大。你要真感覺自己能一手遮天,這會兒完全可以出門右轉,咱們就當誰也沒見過誰,我只當是救了條白眼狼,你要感覺自己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欠缺,希望有個容身之處,那就麻煩閉嘴,我國語說的夠明白不?”
“你!”謝天龍張了張嘴巴,剛要發聲,廖叔馬上湊過去朝他微微搖頭。
“不走是吧?不走說明你需要仰仗我才能生活。至少眼下是這樣的,我如此理解沒毛病吧?”我冷眼瞟視他幾下後,點燃一支菸道:”就像我七哥剛剛說的那樣,吃誰的飯、端誰的碗,就要懂誰家的規矩。”
“嗯。”謝天龍咬着嘴皮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