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那就她把眼睛閉上吧。沐蘭不甘示弱的丟給他一個嫵媚的微笑,垂下眸,伸手握住了他灼燙的渴望,張口‘吮’住。
“嗯……”東陵無絕不敢置信的低嘆了一聲,險些抑制不住釋放出來。
沐蘭自己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她也會拋棄一切矜持,只爲取悅一個人,而他的愉悅無疑就是對她最好的鼓勵。
東陵無絕只覺整個人似乎都置身於那溫軟之中,看她嫣紅了雙頰,生澀的動作好幾次都‘弄’疼了他,但那專注投入的模樣卻讓他有着前所未有的震憾與滿足。
最終,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以這種方式釋放出了所有的熱情。看她竟也是一臉滿足與得意的躺倒在他懷裡輕喘連連,東陵無絕就着被綁的雙手,將她圈在懷裡,低頭‘吻’住了那磨人的‘脣’舌。
兩人在‘牀’上繾綣了好一會,直到天‘色’大亮,才下‘牀’洗漱更衣。
剛用過早膳,便有官員來報,反賊的屍首已經找到了,共計一百餘人,全是被火燒死的。
沐蘭回憶當時龐晏庭所做的安排,點了點頭,道:“留在古墓外的確實有一百來人,看來,這夥反賊這次終於算是全軍覆沒了。只可惜了那座山……對了,火勢那麼大,沒有漫延到周邊的村子嗎?”
官員恭恭敬敬的回道:“娘娘放心,我們數千將士早已做好了滅火的準備,經過這一天一夜,如今,火勢已經全滅了,不會危及百姓。”
這顯然是東陵無絕早就做好的安排,固此只淡然吩咐道:“爲免有所遺漏,再將附近的山林仔細搜查一遍。另外,叫焰風前來見朕。”
“臣這就去辦。”那官員應着,又問道:“另外,這裡的知府不知該如何處治,還請君上明示。”
東陵無絕眉也沒擡一下,冷冷道:“查清其所犯罪項,依法嚴懲。”
“是,臣告退。”官員揖了一禮,便退出了殿內。
不一會,焰風便趕了過來。
“君上,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不等他發問,焰風便自發的先回稟了。
東陵無絕點了點頭,道:“調派一批可靠的人過來駐守,沒朕的旨意,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焰風聞言不禁詫異,然而,他一向謹言慎行,知道東陵無絕此舉必有用意,當下也不多問,只應諾着。
待他離去後,沐蘭這纔開口道:“看來,要恭喜您,這次國庫可要添上一筆巨大的財產了。”
東陵無絕看了看她,好笑的道:“怎麼,你以爲朕要派人來盜墓?”
“怎麼能叫盜?不是有句話,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古墓裡的東西本來就屬於國家財產,您派人來取自家的財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想到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沐蘭眼睛都亮了。雖然不能屬於她,但能再看看也過癮啊。
“你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朕怎麼就沒想到。”東陵無絕淡諷着,隨即道:“可惜,朕已經叫焰風填了那入口,只怕再無人能入得了那古墓了。”
“啊?”沐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爲什麼?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你竟然不要?”
東陵無絕淡淡的道:“西楚的國庫尚算充盈,這筆財產若是入庫,未必就是好事。倒不如存放在這裡,若真有用得上的一天,再來取也不遲。”
聽他這麼一說,沐蘭只稍稍一想,便也明白過來。連她這樣的小‘女’人對這些身外之物都經不起‘誘’.‘惑’,朝中官員若是知道這筆飛來橫財,難保不會打其主意。與其被人貪墨,存放在這古墓倒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知道這筆財富的人,如今可只剩下他倆和莫言了。
只是還有一個原因,東陵無絕沒有跟她說。在她昏‘迷’期間,他獨自重回了一次古墓,開啓了那具‘玉’棺。意外的,那‘玉’棺裡竟然空無一人,這更叫他無法釋懷。
封了墓道,一來是爲心中那莫名的不安。二來,也是因爲這古墓帶給他的熟悉感,潛意識裡,讓他想要守護着這墓。
“一會再叫大夫替你看看,如果沒什麼大礙的話,就準備起駕回宮吧。”
提到回宮,沐蘭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個……清舞還沒有被送走吧?”
東陵無絕眉峰一皺,“你還想爲她求情?”
沐蘭知道,這本不是她該‘插’手的,想了想,才道:“只是覺得,她這樣被送回去,恐怕難逃罪責,於我們兩國的邦‘交’也無好處。倒不如將此事‘交’由有窮國處理,他們本就是帶着息事寧人之心來聯姻,如今發生這種事,更是理虧,必會多給些補償,也會感念您的大度。比起和他們鬧僵,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東陵無絕沉默着,似是在斟酌着她的話,沐蘭見他沒有一口回絕,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便又接着道:“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想,經過這一次的事,清舞應該也懂得了許多,知道什麼纔是最正確的選擇,我相信,她會肩負起兩國邦‘交’的責任的。”
“年少輕狂?”東陵無絕‘脣’角揚起一絲輕諷,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她是怎樣處心積慮算計他逃跑的事,那也是她的年少輕狂嗎?“你大概不知道吧,她擅自離宮尚且不論,還和那個汐楓‘私’奔,關係親密。這可是衆多‘侍’衛親眼目睹的事,應弦再怎麼說也是西楚的親王,朕又豈能委屈了他。”
原來,清舞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竟是和汐楓一起的嗎?還“‘私’奔”?這可就難辦了。可是,若任由清舞被遣送回國,其命運可想而知。
“我相信汐楓的爲人,也相信清舞,倘或他們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汐楓也絕對不會讓她獨自承擔這結果。這其中必是有什麼誤會,你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雖說知道這事的人多,但如果東陵無絕願意的話,要堵住衆人的口也不難。
東陵無絕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相識不過月餘,她就值得你爲她這般求情?”
沐蘭一臉真誠,懇求的看向他,道:“大概是因爲命運相同的緣故吧,我倒是頗能理解她的感受。我在這宮裡難得有一個朋友,您就當賣我個人情吧。”
想到她進宮後的遭遇和處境,東陵無絕眼裡有了些動容,想了想後,最終道:“希望她還不笨,能領你這個情。”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答應了?沐蘭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感動,摟住他在他臉上啄了一下,歡快的點頭道:“我一定會說服她的,那我這就去找她了。”
看着她輕快離去的背影,東陵無絕‘脣’角浮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這一刻,他們倆都還不知道,這個決定將間接帶來怎樣的變故。也正是那次變故,將徹底顛覆他們的人生。
清舞被禁在一間獨立的廂房裡,纔不過是過了一個日夜,再見到她時,沐蘭險些認不出她來。原本清麗的面容瘦了一圈,臉‘色’灰白,雙眼腫得像兩顆核桃,佈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氣,只在‘門’開的那一剎那,眼裡一閃而過一抹亮彩,看清是她之後,復又灰黯下去。
“看來,你連我也不歡迎了。”沐蘭佯嘆了一聲,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裡。見她別過頭去不願看她,沐蘭只得自己開口道:“我是特地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君上已經答應,不會送你回國了。”
“是嗎?”清舞有些意外的應了一句,臉上卻看不見半點喜悅。
“感情最是強求不得,我想,他的心你應該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雖然這樣直白的方式難免觸及她的痛處,但沐蘭卻不想幫她逃避。
清舞聲音有些哽咽,不甘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哪點不好了?我那麼用心的對他,他心裡卻半點也沒有我。”
想到汐楓決然離去時的身影,便連沐蘭也有些替她抱屈。她一直覺得汐楓對人太過掏心掏肺,一度擔心這樣的他會吃虧,卻沒有想到他也有如此冷酷無情的一面。
“其實,不是你不好,或許,是因爲他不能去愛吧。”想了想後,沐蘭如是回答。
清舞聽出她話中的端倪來,不由得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才知道,汐楓……他可能是出家人。”這話也不算騙她,雖然汐楓沒有明示,但那句“跳出三界外”,不就是出家人常用的嗎?
“你騙人。”清舞站了起來,滿臉的不相信,“出家人怎麼會蓄髮?怎麼會殺生?而且,他明明……明明對你有情。我知道你是來勸我的,可也不必這樣唬‘弄’我,有些事,我還是看得明白的。”
沐蘭笑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他對我好,不過是受人之託。如今,他已完成使命,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真的?”清舞有些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他已經走了嗎?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