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我託你幫我尋南尚書,你可找到了?”
沐弦月話未說完,愣在那裡。
那南無疆倒是機靈,聽到這番話慌忙把沐弦月的衣服整理好,然後,和她錯開一段距離,躬身而立。
門被人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是慕天洛。
金景萱看到慕天洛,驚得睜大了安靜,指着她說:“你……你……”她慕天洛不是應該在隔壁被人堵在牀上嗎?屋外她安排了那麼多高手,怎麼就沒攔住她?
慕天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我怎麼了,值得萱太妃這樣驚訝?”
爾後,她轉向沐弦月:“看來太后娘娘已經替朕找到了南尚書,那二位這就隨我來吧,我有事想要向南尚書請教。”
沐弦月這才意識到形勢已經起了變化。此刻,她的仰仗,就是慕天洛,乖乖跟在後面來到了慕天洛原先歇息的房間。
此刻,房間內的人靜默一片。禁衛軍看着牀上扭動的兩個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實在是沒有捉姦捉到皇上身上的先例啊。
慕天洛踏進房間,輕咳一聲。
衆人聽到響動,紛紛轉過身,看到慕天洛站在那兒,還是那套華麗的衣服,衣着完好。衆人扭頭又看了看牀上忘情的兩人,不由得有了疑問。
慕天洛看向身後:“太后娘娘、南尚書,朕方纔聽說有人穢亂宮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處理,就把您二位請來主持大局。您二位一個是後宮之主,一個是刑部尚書,是最有資格管這些事的,且來看看該怎麼辦吧。”
南無疆此刻倒是冷靜,他命人端來一盆涼水,對着牀上的兩人兜頭澆下。
那男子被人這麼一澆,頓時醒來過來,怒喝道:“誰敢壞小爺的好事!”
南無疆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了過去。
那男子看清來人是南無疆,更是憤怒:“好你個南無疆,區區一個刑部尚書,竟敢如此待我?等我去告訴我姐姐,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說話間,他正好看見剛出現在人羣后的金景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高聲呼喊:“姐姐,姐姐,你快斬了這南無疆!”
金景萱認出牀上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剛想轉身離開,就被叫住了。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那人,的確是她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金玉堂。
一時間,屋內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景萱身上。金景萱臉色通紅,瞧着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氣得不打一處來:“你放肆!”
金玉堂不屑道:“姐姐,怕什麼?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剛纔在你宮裡我聽到你吩咐人來這兒,說是陛下已然昏迷,讓他和陛下共度春宵。早就聽說陛下天姿絕色,成了陛下的人,豈不是從此平步青雲,享盡榮華富貴?虧你還是我的親姐姐,這麼好的事兒,你也不找上我。這不,我把那人打暈,自己來了。”
一句話說得金景萱癱在了地上。
“求太后娘娘爲奴才做主!”說話間,牀上的那個“女子”胡亂扯了件衣服裹在身上,跪在皇太后沐弦月面前。
沐弦月一看,傻眼了,這不是尚衣局給各宮送衣服的小太監小林子嗎?怎麼會……
待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人是個太監,衆人看向金玉堂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這位金公子,品味還真是獨特。
沐弦月問道:“小林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林子早已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回稟太后娘娘,奴才今日是負責給御花園送茶水的。方纔路過這裡的時候,金公子衝奴才招手要水喝,奴才送水進屋的時候,後腦勺捱了一棒子,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被金公子按在了牀上,他對奴才動手動腳的,還脫了奴才的衣服,摸來摸去。嗚嗚,求太后娘娘爲奴才做主!”
金玉堂指着小林子罵道:“你個混賬,你胡說!”
禁衛軍統領李元碩哪裡能容得他在此大放厥詞,拿着劍柄朝他背上砸了過去。金玉堂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哪裡受得了這個,當下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哭爹喊娘。
房間內一片喧囂,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太監悄悄挪到沐弦月身邊,把一個小紙條塞進了她的手裡。沐弦月展開一看,腦門上頓時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有幾個眼尖的宮女疑惑地看過來,沐弦月全然不知。
正在這時,一聲聲喊叫自門外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