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傳送並不像某些籍介紹的那樣,無視距離無視時間。!。行天鏢局幾人出現在敦煌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傳送到敦煌大街的劉詩詩忍受着四下游離的猥瑣眼神。左右張望卻見到熟悉的身影,一種離羣的孤獨感襲來。這就是行天鏢局的魅力所在。當你身處其中的時候,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一旦離開,心裡便會空落落的。
“讓開。”一隊整齊的士兵驅散衆人。
劉詩詩退到人羣中,沒有人願意輕易招惹城和諧管。“請問下,敦煌城發生什麼事情了?”
衣着有些西域風情的少女道:“一看你就是新來的。昨天聖殿刺客團傾巢出動,想要至朱金立於死地。朱金立福大命大,只受了些皮外傷。今日全城戒嚴,怕是擔心聖殿來襲。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清涼河練級呢。”劉詩詩攔阻善良的小妹妹道:“你還不要過去了。”“爲什麼?”小姑娘眨眼道。劉詩詩不敢說的太明白:“萬一聖殿來偷襲,我們也好幫助朱將軍守城。”“哎,這裡兵強馬壯的……”
“閃開閃開。”
“敗類啊,居然闖進寡婦村。”
“人渣,畜生……”
在衆人的聲討中,又一隊士兵押解一老一少經過。劉詩詩立刻轉身,不過還是晚了。
“詩詩姐!李爺爺,你快看。是詩詩姐。”
李衛東大喜掙脫士兵的看護道:“丫頭,還不過來說明情況。”
爲首的兵長站到劉詩詩面前鄭重地說:“姑娘。你認識這兩個人?”
“敢問這位校尉,他們犯了什麼罪?”麻煩既然找門,劉詩詩也不能坐視不理。
兵長見劉詩詩談吐不俗正色道:“這兩人出現在李寡婦家,意欲不軌。幸好我們巡邏經過。這纔將這兩人當場擒下。”
“他胡說,明明是他們意圖不軌。”小龍直言不諱。
“混賬。”兵長怒道。
“混賬。”老李狠狠踹了小龍一腳。
露怯的兵長冷笑看着劉詩詩道:“姑娘,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沒關係。”劉詩詩從儲物袋中掏出靈鷲宮的令牌道,“這兩個人的我要了。”
“姑娘是靈鷲宮的人,在下不敢不從。不過這小子誣陷我等,在下要把他帶到軍營,也好請官辨明是非。”兵長哪肯輕易饒過不懂事小龍。
劉詩詩又拿出朱金立賜的令牌交給兵長,兵長額頭冒汗當街道:“放人。姑娘收好。我們走。”小龍對着那隊灰溜溜的士兵吐了口吐沫道:“我呸。等小爺寂寞了,再找你們好好玩玩。”李衛東稱謝道:“丫頭幸好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們爺倆還真不好脫身。”
街道兩旁的人見沒熱鬧好瞧匆匆散了。
突然,剛剛那個兵長急匆匆帶着人又折返回來。
“不是說沒事了嗎?”小龍一腳後退擺出獅子搏兔的架勢。
還沒等衆人明白怎麼回事。一聲炸雷響徹長空。緊接着大地一顫,爆炸聲從腳下傳來。
“大家快隱蔽。”兵長揮手示意閒雜人等散開。
劉詩詩向北門方向望去,只見九道龍捲風圍困着一條巨大藍色蜥蜴。
“什麼情況?”
“這……”
“春田花花幼稚園的成員立即下線。”
驚慌失措的人如炸了鍋的螞蟻紛紛逃竄。
“我們保護的就是這樣一羣人嗎?”新兵蛋子失望地問。
“他們可以退,我們退無可退。”兵長推開盲目的人羣帶着士兵朝北門趕去。
李衛東抽出長槍道:“丫頭、小龍,我們去看個究竟。”
中國不乏爲民請命者、也不乏爲國盡忠者。在與聖殿的戰鬥中破敗的北門已經修葺完畢。並且在城牆改建了四處炮臺。接到稟報第一時間趕過來的朱金立環視整齊的三軍將士,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卻有着相同的血性。“將軍,請登城。”擢升爲副將的李開山,原本是負責後勤補給的司庫。
朱金立站到城牆眺望着天邊翻滾的沙浪。“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剛纔一聲驚雷響過。這西和諧方妖獸便在那邊撲騰。將軍稍後片刻,卑職已經派先鋒營偵查騎過去了。”李開山的才華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戰死的將領。只是沒有關係的他如今才閃閃發光。朱金立嗯了一聲,回頭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玩家。
“次聖殿來犯。若非城下這些百姓,敦煌早已不再了。”
李開山卻說:“將軍,這些百姓若不驅散,怕是會影響戰局呀。”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誰若能因勢利導,這些人就會化作不可戰勝的力量。”朱金立的話已經顯露出崢嶸。李開山佯作不知說:“將軍所言卑職不懂。”朱金立命令道:“傳我將令:城中豪傑有願意參軍的可到西城軍營報名。”開山高興地下去傳達。誰又能知道,朱金立藉助玩家之力橫掃**的故事是從這裡開始的。
據敦煌北門十里處,兩匹精良戰馬橫屍在戈壁之。偵查營的兩名騎兵躲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驚魂甫定。“隊長,剛纔那是什麼聲音?我只感覺心快跳出來了。”從驍騎營升到偵查隊長的石富貴道:“應該是聖殿的魔音。你剛纔可看清那是一頭什麼樣的怪物了嗎?”
“沒……不過……”這位青春痘很多的少年支支吾吾。
石富貴着急道:“不過什麼啊。你快說。”
少年閃躲着目光說:“我好像在西域商販販售的籍裡見過和這怪物有點像的生物。”
“有點像?”
“不過這隻怪物明顯不是說的那麼小。”
石富貴一擺手道:“別管大小了。那本管這種怪物叫什麼?”
“拽根音譯:巨龍。”少年標準的英式發音。
“你跟我拽什麼拽……”石富貴啞然失聲,兩人的頭飛過去一隻龐然大物。少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簡單粗暴力量碾壓。巨大鱗片將兩人身後的岩石刮蹭。飛濺的石屑亂砸兩人的背後。少年的臉頰淌出了鮮血,他卻一動不動看着巨龍劃過的方向。
頭巨大的陰影終於消失,巨大的升氣流帶起風沙漫天。
“你看到了嗎?”石富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有人。”青春痘少年一屁股坐在地,雙腿抖抖索索好像是抽筋了。
巨龍背。白髮雲行天持槍強攻,槍影如山密不透風。魔劍士奇奧拉脫去厚重的盔甲,舞動黃金大劍防守反擊。兩人一致對攻,鬥氣槍風交錯;交錯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劃破龍鱗,傷痕累累的泰勒瘋狂地釋放着五系魔法。兩人一次激烈的對決破碎了空間壁壘,痛楚無比的泰勒想溜之大吉,結果將厄運帶到了古老的敦煌城外。
泰勒急速升,不一會兒就成了衆人眼中的藍點。逃得一命的石富貴拉起青春痘少年道:“快走。”與此同時。在北門炮垛子處,辦成雜兵的呂高目測了一下道:“老於,你猜這條藍龍有大?”“我哪知道?”呂高得意地說:“我剛纔目測了一下,這龍足有半個敦煌城大小。呵呵。呵呵呵……”“我說,這龍這麼大,你還能笑得出來?”於黃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呂高念起生意經道:“這龍啊,全身都是寶……”
乘巨龍飛到雲端的兩人還在戰鬥。白髮雲行天的移動速度極快,每次攻擊都會留下七八道虛影;魔劍士奇奧拉巨劍如臂。破開雲行天攻擊的同時加以反擊。“犯漢必誅。”白髮雲行天人槍合一,一條水幕衝向略有鬆懈的奇奧拉。“火焰封魔斬。”黃金大劍夾雜着空氣灼燒的聲音轟破水幕。
巨龍哀號一聲加速向下俯衝,大概是想要藉助慣性甩開這兩個變態。
後退一步的白髮雲行天雙眼赤紅,“霍——”一道紅光再次刺向美男子。“去,”與黃金大劍碰撞在一起。瀝泉神槍馬化作水蟒,腳揣在奇奧拉的手腕。白髮雲行天借力後退,點在龍身又衝了來。奇奧拉大劍一揮,“邪惡光環。”一道黑色的光阻擋了雲行天進攻腳步。“閃電揮舞。”奇奧拉的大劍纏繞着雷光,一舉將雲行天擊飛。這是兩人第二百五十三次平手。
兩位巔峰人物自然無事,巨龍泰勒卻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摧殘。“嗷……”如一顆天外隕石撞擊大地,戈壁灘居然發出了絢爛的極光。目睹這匪夷所思的一切,朱金立的心沉到了低谷。“這是什麼怪物?”“太大了。”“一下子就能軋碎我們。”城牆的守軍看到從深坑裡爬出來的藍色巨龍氣勢大跌。
“回稟將軍,”石富貴氣喘吁吁地說,“那怪物是西域妖物拽根。”
“拽根兒?”李開山的兒化發音直接導致聖殿的龍之突襲計劃破產。
石富貴給青春痘少年一個表現的機會道:“將軍,我的部下馮平水也有發現。”
“哦?”朱金立命人喚來青春痘少年。馮平水第一次見到將軍有些緊張,但卻站直了身體中氣十足地說:“偵察營馮平水參見將軍。”“說說你看到了什麼?”朱金立對年輕人充滿了期冀。馮平水道:“拽根之有兩人在打鬥。”
“胡說。這龐然大物會俯首稱臣?”
“一派胡言。那個人有能力駕馭這等怪物。”
“將軍請治其謊報之罪。”
身旁的高參極爲不滿,朱金立卻微笑着說:“你親眼所見。”
“不好,將軍。拽根朝着我們過來了。”李開復高呼道。
朱金立等人急忙移動到另一側。“命令神機營準備點火。”
“神機營各就位——”
“待命。”
“待命。”
“待命。”
呂高將火把交給於黃道:“給你爽爽。”於黃站在一旁道:“待命。”
“嗷——”泰勒一聲咆哮,敦煌這座古城竟然飄起了雪花。
“什麼?”
“雪花!”
“啤酒嗎?”
“滾蛋。”
城中有位玩家興奮地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卻四年來一回……讓我們去屠龍。”
遮天蔽日的巨龍朝着堅固的城牆飛了過來,朱金立清晰地看到龍背傲然地站着一位白髮青年。青年就那麼迎風站立,天地在他面前都矮了一截。朱金立藏匿已久的雄心終於被觸動:“大丈夫生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