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北漂。
五年了,算是半老不老的北漂吧。
五年前我初中剛畢業,從一個很落後的農村來到北京,做過售貨員、在飯店端過盤子、也在外貿代工廠做過工,也做過售樓小姐。
正是這份工作,讓我遇見了池非——一個外圍經紀人,纔開始改變了我人生的方向。
我叫白飛飛,這不是我的真名,是我成爲模特之後的藝名。
是的,現在的我是一個模特,這個模特,就是你們所知道的“嫩模”。
做我們這一行,有三種方式:“躺着”,“坐着”,“站着”。這些以後我再細細給大家扒。
四年前的夏天,我在裝飾的金碧輝煌的某售樓部售樓。
這年頭剛需購房的小戶型房還好賣,還記得我最初賣小戶型房子的時候,即使是11到13樓的揚灰層樓層都賣的不錯。來買房的大部分是年輕人,我有時候直言這房子是揚灰層,他們大部分資金不充裕,還是會選擇這樣的房子,我呢,雖然賺的不多,但是覺得還心安些。
可是這次,我偏偏賣得是別墅,郊區十環開發了別墅,前輩們介紹的一些話術經驗,忽悠人一套一套的,他們賣了不少,可是我,有些拙嘴笨舌,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忽悠人,兩個月的時間,我是一套都沒賣出去。
我只拿着一千塊的底薪,交房租五百,去掉吃飯,幾乎不剩。如果我再賣不出房子的話,就是被開的命運,連這一千塊的底薪都沒了。
銷售業績最好的紅姐說,“老天最愛的就是女人了,所以她給了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女人自己,來往的都是男
客戶,我們要善於利用自身性別的優勢。”
其實,我的同事們,她們用了什麼方式搞定客戶我都清楚,但是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那天,一個四十多歲,有些禿頂,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鏡,身材臃腫,看起來油膩膩的男人走了進來。
紅姐一把就把我推上前去,告訴我,這是她的老客戶了,看在我一直沒轉正的份上,讓給我了。
我拿着樓書介紹便走近了這個男人,將他引導到沙盤附近的沙發上坐下開始介紹我們的樓盤,剛講了一個地理位置,這個男人便將他肥碩的手放到了我的腰部,並順着往下移,狠狠地擰了一把。
我一顫,心裡噁心壞了,面上還不能露出來。
他笑着說,我還挺彈的,如果他買了我這套樓,我給他什麼福利。
我皺着眉頭,忍住他滑膩的大手摸着我的噁心感介紹,當場訂的話,可以打九五折走內部價。
他擡手摸了摸已經禿頂的頭髮,故作瀟灑的甩了一下壓低聲音對我說,我說的是,你給我什麼福利。
還不等我說話,就已經開始抓住了我的手。
我戰戰兢兢的想抽回手,卻抽不出來!四下看向周圍,大家卻都裝作沒有看到似的。
我着急了!我說,“先生!請……請你……放尊重點!”
他伸出油膩的厚嘴脣便想往我手上湊,還說我裝什麼裝。
我趕緊要逃,卻逃不開,只能再次說道,“先生,這個別墅我不賣了……您找別人吧!”
他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直接罵我一個黃毛丫頭,給臉還不要臉了!
我連喊了幾聲放手我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隨着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看着我,我握着自己那隻打了他一巴掌的右手也愣了。
只見着這個男人揚起手來,便要抽我一巴掌,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這下完了。
我肯定會被開除,還有可能是經理爲了業績會讓我登門道歉。
無論哪一種,我都死定了。
然而,巴掌卻久久沒有落在我的臉上,一個男人的聲音自我頭頂上方響起來,“是張總啊,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您了,趕明兒去我那坐坐……”
我擡頭看着這個出手相救的男人,他拉着那個被稱作張總的老男人走去了一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老男人瞥了我一眼,提着公文包便悻悻地走了。
我忙的跑過去向剛剛救我的男人道謝,“謝謝你,剛剛真是謝謝你。”
男人有着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我一下,又往不遠處看了看,說道,“不客氣,我叫池非,這是我的名片。”他頓了一下,“你可以找我,如果打算換工作的話……長這麼漂亮做售樓小姐可惜了。”
我接過名片來,還沒說話,他便朝着剛剛他望向的方向離開了。
我順着視線望過去,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離得太遠看不清容貌,身上的西裝剪裁得體,整個人看起來偉岸極了。
救我的池非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和他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點了點頭,又向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才離開。
我低下頭,握着池非的名片,看到上面寫着:
池非,外圍經紀人。
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