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愛不悟 V009 蓄意謀之
“喝啊,不喝,就代表你生氣…”那‘女’人依舊在催,倒是搞得喬安明有些尷尬。
見他站着不動,她索‘性’往他‘逼’近了幾步,再催:“好歹喝一口吧,你西裝我賠不起…”
身旁已經有下屬靠近,雖然不敢衝着老闆直視,但那打探八卦的表情已經流‘露’出來,喬安明不想惹麻煩,只能耐着有些微怒的心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對面的‘女’人總算滿意,道了聲謝謝,很快就笑着走開了……
彭助理也看到喬安明在角落裡有些異常,走過去才發現他西裝的前襟被撒了紅酒,趕緊問:“喬總,要不要叫服務生過來?”
“不用,只是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叫小張在‘門’口等我,我處理完就直接回去…”他處事向來低調,最不喜爲了一點點意外就大動干戈,彭於初跟了他這麼多年,深知他脾‘性’,所以他說不需要,就真的不需要!
喬安明接過彭於初遞過來的大衣,直接去了餐廳配套的洗手間。
本想就準備隨便用‘抽’紙沾着水擦掉一些,可是那日他穿的是厚麻材質,紅‘色’的酒滲進線紋裡,根本就擦不掉,最後他索‘性’放棄,直接將西裝脫下來拎在手裡。
剛想走出去,眼前卻一晃,跟着腳步就有些站不穩…‘胸’口有燥熱集聚,像突然陷入悶熱的空間裡。
喬安明心裡一緊,撐着牆面走出去,卻見剛纔那‘女’人站在洗手間‘門’口,淺灰‘色’外套已經脫掉,只剩裡面細帶的裙子,大冬天的晚上,她兩條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面,‘胸’口更是一片‘玉’‘色’景緻。
喬安明握緊手裡的大衣和西裝,冷着臉,捺住‘胸’口不斷升騰的熱意往走廊的另一側走,她卻不急不慢地跟上來,低聲說:“先生,房間都開好了,就在這酒店裡。”
他依舊緊抿‘脣’不開口,那‘女’人也有耐心,一路跟着他往樓下大廳走,旋轉樓梯上人來人往,一個穿着襯衣的大叔和一個光着膀子的美‘女’,自然迎人側目。
可是喬大叔任憑‘胸’內灼燒,臉上依舊沉然如冰,最多隻是眉宇蹙着,腳步快了幾分。那‘女’人見他死撐着,便搶先兩步跨到他下面一階樓梯,耐着‘性’子解釋:“雖然劑量不多,但‘藥’‘性’纔剛剛開始,不出3分鐘,你肯定‘挺’不住!”
喬安明依舊不語,只是總算擡眼掃了她一眼,深不見底的寒眸如利劍,叫底下那‘女’人還是抖了抖,只是出於職業‘操’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不能不辦事啊,於是又大着膽子,直接從衣袋裡掏出一張房卡‘插’進他襯衣的口袋裡。
“2711號房間,我洗好澡等你!”
喬安明的臉‘色’終於從沉黑變爲‘陰’霾,只是剛還擡起的眸子又很快垂下,彷彿眼前的‘女’人根本進不了他的眼。
只是‘女’人大多傲氣,若是美‘女’,這種脾‘性’就發揮得更淋漓盡致。
眼前這男人,看上去有身份有地位,且也器宇軒昂,風度不凡,但再好看再強大的男人,**面前,不過也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她對他的置之不理完全不在意。
哪知喬安明擡‘腿’就從她身旁擦了過去,旋轉的樓梯,繞了一圈,她穿着高跟鞋在身後追,而前面的人扶着扶手,走到最後幾階時,上身明顯傾斜,那是他腳步不穩要滑下去的趨勢。
‘女’子在身後曖昧一笑,覺得到手的獵物,不可能再溜掉,遂連追的步伐也慢了幾分,可喬安明狡猾,到了大廳不出‘門’,直接拐了個彎走進電梯…
“喂…喂,你去哪兒!”
‘女’人真急了,跨着步子從樓梯上衝下來,追上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闔上……
杜箬在酒店大廳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喬安明,又跑到‘門’口轉了一圈,依舊無果,所以美好心情全部被打破,也無心再返回餐廳,直接就折回房間裡。
因爲喝了酒,醉意有些浮起,她便準備脫衣服洗澡,剛將上衣脫下,‘門’鈴就大響,她只能從‘牀’上隨意‘抽’了一件開衫披上。
去開‘門’,還未站穩,一團身影就擠了進來,直接把杜箬往後推了幾步,後腰撞在衣櫃上,她吃疼,擡頭正要罵,卻看到來人居然是喬安明,手裡掛着衣服,身上只一件深藍襯衣,且還有兩顆釦子解開,表情怪異,杜箬的罵詞吐到嘴邊,生生被她嚥下,最後皺了皺眉,就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喬安明正想解釋,身後虛闔的‘門’又被推開,有人從外面頂了進來,直接把本就站不安穩的喬安明往房間裡推了幾步,還未站穩,身後急促的聲音已經響起:“喂,先生,你跑什麼跑啊!我們的房間是2711,不在這一層…”
杜箬眉間一‘挺’,踮起腳尖繞過喬安明身影的遮蓋,那‘女’人就站在‘門’口,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握着自己的外套,氣喘吁吁,連話都快說不清楚。
喬安明總算動了動,只是依舊沒有回頭,只將手臂掛在身旁的櫃檯上,寒着一張臉,擡眸看着杜箬:“把她支走…”聲音不大,卻有命令的成份。
杜箬卻不幹了,撇開她不知道眼前這兩人的關係而產生的慍怒之外,她還記得眼前這男人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把她發配到山裡,對她不管不顧,任由她自身自滅,甚至親眼看着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這些她都記得,刻在心裡,所以對他自然有怨氣。
再者,他的處境已經如此尷尬,怎麼還好意思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所以杜小姐倔脾氣一上來,索‘性’抱着手悠閒坐回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很作地說了一句:“老闆的‘私’事我可不好管…”
‘門’口的‘女’人依舊站在那裡,看了杜箬一眼,見她坐在那裡,似乎沒有管閒事的意思,便有些得意。只是喬安明定力太好,見杜箬臨陣耍脾氣,只是眼角緊了緊,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無奈‘藥’‘性’開始慢慢遊上來,他虛靠在櫃子上的手臂收緊。
今天這事,剛纔那杯清水,包括眼前這個‘女’人,明顯是有人蓄意謀之,喬安明心裡已經有些數,但是還不能確定。
況且**漸漸爬上來,他必須先將她清理出去,遂轉身,盯着那‘女’人,蕭瑟扔了一句:“我不管是誰叫你來,也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最好別再糾纏下去,不然我會報警…”
“又是報警,能有些其他新鮮的招數嗎?”杜箬在椅子上嘀咕,又想着自己被下‘藥’那次無意闖進男洗手間,那時他也想以報警了事,可是她臉皮厚,最終威脅他逃過一劫。
可是面前這‘女’人,心裡有鬼,聽到報警兩個字,立馬就軟了下來,呼拉就跪到了喬安明面前,眼淚奪眶而出。
“叔叔,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走這條路,老家太窮,家裡還有個常年臥‘牀’的父親,又要讀書,這學期的學費還沒繳上,所以才接了這趟活兒,中介老闆說了,只要我能順利懷上,不光讀完大學沒有問題,甚至都可以送我出國…所以,叔叔,求求你,算幫幫我,別撐着了,你看你這臉‘色’,‘藥’‘性’都上來了……”
說了一通,見眼前的男人依舊沒有反應,那‘女’人又怯生生補了一句:“叔叔,我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你放心,我身子是乾淨的……”
這話一出口,喬安明其實真的就有些扛不住了,不是‘欲’念,而是臉‘色’,尖銳的目光刺過來,寒氣‘逼’人,那‘女’人被他‘陰’森的目光看得低下了頭。
杜箬坐在椅子上,像在欣賞一場劇情‘精’彩的戲,看到這裡,總算看懂看明白,只是也不急,慢悠悠站起來。那時候她還赤着腳,直接就踩着冰冷的地板走到‘門’口,‘抽’過喬安明手裡握着的手機,胡‘亂’撥了個號碼,那‘女’人見杜箬走過來,看不明白她的身份,只是見她一言不發先撥電話,有些害怕,試探着問:“你幹嘛?”
“找人給你驗身啊?”
“驗什麼身?”
“嗯?”杜箬擡起頭,似乎已經將號碼撥出去,但眼神甚是冷冽,直勾勾剮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慢條斯理地解釋:“你不是說這是你的第一次嗎?我老闆可是講究的人,憑什麼你說他就得信,所以我得讓人過來給你驗一下身…“
那‘女’人看了一眼面前的杜箬,上身是休閒的檸檬黃拉鍊開衫,下身是拘謹的黑‘色’窄裙,赤着腳,細長眼梢眯着,似笑非笑,再看喬安明,可能因爲‘藥’‘性’起來,站不住,索‘性’整個上半身都依在櫃‘門’上,可是即使如此,臉上表情依舊沉穩,就像冰封千里的海,再大的‘浪’,他也能夠保持面目沉然。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笑,一個壓根看不清表情,那‘女’子膝蓋挪了挪,瞪着瞳孔朝杜箬剮了一眼,站起來拍拍灰塵就走了出去…
她一走,杜箬憋了半天的笑終於悵然出聲:“太他媽暢快了!第一次?我了個去,這年頭居然還有處?老闆,您可真走運!”那笑聲太放肆,幾乎是捧着肚子,一回頭,見喬安明臉‘色’沉着靠在那裡。
杜箬覺得有些尷尬,遂趕緊收回笑意。
可是一直維持着‘挺’立站姿的喬安明卻動了動,往前走了幾步,將敞開的房‘門’關緊,再回頭,杜箬還站在那裡,離他僅一步遠,恬然的笑容還暈在嘴角,衣領大開,緊身的檸檬黃上衣勾勒出姣好的曲線…那‘女’人說這‘藥’‘性’上來只需要3分鐘…他從樓下跑到這房間,再墨跡到現在,早就已經超過三分鐘,所以體內的**竄騰,他幾乎可以聽清楚自己喉結的吞嚥聲…
杜箬看着他沉黑的眸子,始終如深淵的眸子,今天卻像‘蒙’了一層紗,有閃爍的‘迷’離之意翻涌出來。她心口一窒,不好,要出事!
她連着往後退了幾步,試探地問一句:“她…真的給你下‘藥’了?…”
他卻不答,只問:“浴室在哪兒?”
“啊?什麼”她沒明白,又多問了一句,但眼前的黑影已經衝過來,直接撞過她的身體,朝着裡間奔過去。
杜箬住的房間是一個套間,外便是小型的客廳,浴室連着臥室,喬安明直奔臥室的房‘門’,撞開,再跑進浴室…
杜箬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了幾秒,等聽到內間的撞‘門’聲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敲‘門’,一邊敲還一邊喊:“有沒有事?要不要幫你找人?”
她是真的心急,她有過這種經歷,像蝕骨的毒,滲入骨髓,彷彿連骨頭都燙得疼。可是她不明白,男‘女’有差異,這種‘藥’在‘女’人身上頂多是**難耐,全身發燙,但是到了男人身上就是驚濤駭‘浪’,從心底竄出的**,遍及四肢百骸,最後控制住整具身體,像一個急速膨脹的氣球,脹痛得厲害,卻找不到泄口…
“喂,喬總,你……”
還在喊,但喊聲未完,眼前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影壓過來,扣住她的胳膊,杜箬整個人直接就被他推到了浴室‘門’口的衣櫃上,因爲力度太大,後背被他壓着撞到櫃‘門’上,衝擊力過猛,櫃子裡掛着的衣物全部落地,哐啷啷……一地雜‘亂’的響聲,最後歸於死寂,只餘眼前這張‘潮’溼的臉和紅着的眼…
‘欲’念和道德,一念之間…
喬安明垂頭看着眼前的杜箬,黃‘色’的衣衫,白皙的臉,‘胸’口是被他驚嚇出來不斷起伏的曲線,連着鎖骨,一直到嬌柔的耳際…
喬安明努力吞嚥,努力讓自己撐開瞳孔,清醒望着眼前這張臉,這張幾度出現在自己夢裡,擾‘亂’自己思緒的臉,‘藥’‘性’四起,但他已經分不清,這滿心滿身的‘欲’念是源於這‘藥’裡的成份,還是內心深處一直藏住不‘露’的‘欲’念?
杜箬不敢動,身體緊蹙起來,縮在他的兩臂間,眼睛撐得過大,有驚恐,有慌‘亂’,卻也有欣喜,輕輕呼吸,只怕驚擾他‘胸’口不斷起伏的氣息。
這一刻,她纔看清楚,他不是神,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有‘欲’念,也有身不由己。
眼神還是那個眼神,冷澀無比,可是起伏的‘胸’口明顯裝滿被他過度壓抑的氣息,連喉結都上下浮動,昭示着難耐燥熱。
被水浸溼的臉,水漬順着剛毅線條滴下去,‘胸’口一大片被浸濡的溼痕跡…….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