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齊玉軒的客廳內,容雲歌站在齊玉懷和景甜甜的面前。
那些話,沒有一句是真話!
“放肆,竟敢如此跟王爺說話。”
景甜甜身邊一個看似比較有資歷的,在丫鬟以上的女子厲聲喝到,揚手就想給容雲歌一個教訓。
可是容雲歌是什麼樣的人物,就算她再弱,也沒有人可以欺負到她的頭上。
容雲歌出手比丫鬟更加敏捷、更狠,用力一個巴掌甩過去,‘啪’的一聲。
“到底是誰放肆!”
容雲歌一字一句的說道,竟然敢對她大喝小叫!
容雲歌危險地眯起眼睛盯着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丫鬟看。
景甜甜看到自己的貼身丫鬟被打了,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沒有等到她說話,齊玉懷便伸出右手拍了桌子一下。
“到底是誰放肆?!”
“彭”的一聲,讓在場的丫鬟婢女們都嚇得一哆嗦,而景甜甜心裡則是一跳。
榮國。
“明和,你怎麼來了?”
紅鸞一聽,這是四公主的聲音,這個明和又是誰,爲什麼會這麼大半夜的來到四公主的宮苑來,難道是這個是四公主容華溫的小情人?
紅鸞的腦海裡已經開始腦補情節了,但是她現在躲在院子的假山後面,完全沒辦法動,也就放棄了腦補,還不如看來的實在。
“華溫,我就是……來看看你。”
這個聲音,怎麼熟悉?
紅鸞覺得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只能繼續聽着。
“你怎麼會挑這種時候來看我,今天你剛剛進宮,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是我很想你,我想了你這麼久,你終於來了。”
男人的聲音再一次想起,讓紅鸞覺得實在是她進宮發現的最勁爆的事情了,因爲紅鸞發現,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榮國皇帝的弟弟,榮明和,也就是多年前封的鎮北王!這可是不倫之戀啊!
“那你爲什麼不來接我,你父皇讓別人來接我,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失望麼?”
紅鸞聽出了容明和語氣中的憂愁,紅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她卻腦子迅速的運作着,一個計劃已經在她的心裡形成了......這兩個人,要被她親手拆散,她要棒打鴛鴦了……
“我想去的,可是我之前犯了錯,被父皇給關了禁閉,前兩日才恢復自由的。”
紅鸞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再加上華溫公主喊的人名,確定了這個男人就是榮明和,紅鸞原本還不忍心拆散這對有情人,但是現在知道了這男人是誰,紅鸞覺得其實榮明和除了老了點,也沒啥不好的。
不過,一個叔叔和侄女兒的愛情,紅鸞就不敢苟同了。
“你爲什麼不能爲了我忍一忍呢?”
華溫聽得容明和的話,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容明和立即手忙腳亂的給華溫擦眼淚
:“華溫,你知道有些時候,皇家這些人之間的爭奪,不是忍就能解決的,我要將容明御拉下馬,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啊!”
說着,容明和就把華溫拉進了懷裡,華溫聽了容明和的話,似乎也被感動了,乖乖的靠在容明和的懷裡不吵不鬧,儼然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姜國,皇家晚宴上。
寒媛她並沒有到專門爲公主擺設的座位就坐,而是找了個隱蔽的小角落,獨自一人慢慢的喝起酒來。
她面前的這張桌子上,擺放的菜只是普通的菜,酒卻是窖藏三十年的女兒紅,入口醇香綿軟,非常甘甜可口,在天下,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酒。
桌子上的所有菜,她一口都沒動,酒卻是已經喝了整整一罈。
當然,那些歌舞音樂,她一眼也沒看,一句也沒聽,因爲,當她喝酒的時候,全部身心都在酒上。
這是她一向的做事風格,幹任何事,都要全心全意。
就在她喝的正十分盡興時,突然,有一人在她耳朵旁邊輕輕的笑了一聲,緊接着耳邊就傳來一個女人柔美的聲音:“公主殿下,爲什麼不去我那邊坐坐呢,獨自一人在這裡喝酒,不寂寞嗎?”
這句話剛說完,她拿着酒杯的手就被一雙女人保養得宜的手,給緊緊地握住了。
寒媛坐在那裡,低着頭,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淡淡的說道:“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別弄髒了本宮的手,否則,我就把它們通通剁下來,讓人拿去廚房紅燒了,這雙手細皮嫩肉的,本宮相信一定會很好吃。”
那人嗤笑一聲,更加貼近她的耳朵,繼續用她那個柔美的聲音說道:“你就算真的剁了我的手,不管是送給誰吃,吃進去,他都得給我,一根骨頭一塊皮都不能少的,完完整整的吐出來,當然還得再加上他的舌頭作爲代價。你敢麼?”
這時,寒媛終於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也只是一眼,便立刻低下頭,嘴脣輕啓:“ 丹貴人 ,你又何苦跟本宮過意不去。”
容易和的內殿。
一隻直徑三丈半人高的巨大薰爐擺在正中間。
這隻薰爐用上好的青銅澆鑄而成,看着氣勢磅礴,在它的周圍的雕刻着無數繁複的的圖案,甜膩醉人的香氣從它的直徑一尺的圓形出口,緩緩的噴涌出來。
身着白色透明薄衫的舞姬,姣好的臉蛋上滿是含羞帶怯,妖嬈的扭動着柔軟的腰肢,正頻頻的望向容易和,不停地送着誘惑的秋波。
殿內煙霧繚繞,嫋嫋娜挪,任何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的,幾乎看不清完整的形狀。
容易和正側着身躺在軟榻上,修長如玉的手指隨意的在胸前收攏,正握着盛滿美酒的銀盃,微微的眯着眼,看着杯中色澤紅豔的葡萄酒,彷彿有點出神。
用金線繡成的一株玉蘭花,在他的胸口栩栩如生的綻放,黑色的衣襬凌亂的撒在用青色暖玉鋪制而成的地面上,竟然顯示出一種華貴的美麗。
一個女人,她如同
一隻雪白的波斯貓一樣,乖巧而又慵懶的橫臥在他的懷裡,一雙波光淋漓的眼眸,似乎充滿無限的敬仰與愛意,正靜靜地看着他。
容易和輕輕地皺了皺眉,用沒有握着酒杯的那隻手,一把抓住在他的懷裡的那個女人的那隻柔荑,容易和只覺得觸感溫軟柔滑,他微微的低下頭,眼睛看着這隻手的主人。
“你的手,很美,而你的眼睛,卻是本王最喜歡的地方。”
“王爺過獎了,妾身謝過王爺。這王府裡的姐妹們,個個都要比妾身美麗上許多呢。”
容易和懷裡的女人輕笑着說道。
容易和用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烏黑明亮的眼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擡起頭又看着正在盡情的跳着豔舞的舞姬,挑眉,狀似驚訝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衆舞姬立刻停下跳舞,紛紛跑過來,撲倒他身邊。
有一名舞姬率先拉着容易和的衣服,眸含哀怨道:“是啊,是啊,人家都跳了這久,眼睛都快對你眨酸了,拋了少說也有幾十個媚眼給王爺您,您卻一眼都沒有看過人家,人家真的好傷心。”
這個舞姬說的話好像是激起了公憤,頓時,又一名舞姬抱着容易和的腿,輕輕地捶打着他,撒着嬌說道:“王爺你昨日才誇奴家的腰肢柔軟如靈蛇,說你喜歡得緊。今天晚上奴家特意爲你扭了好幾圈,在你面前來來去去,可是,你也沒有看人家半眼,人家心裡也很難過啊。”
容易和伸出食指,將她們每個人的下巴輕佻的挑了一下,歪着頭看着她們,微微一笑,慢慢的說道:“看起來確實是本王的錯。本王瞧你們這苦着臉的小樣兒,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招人疼的很。那麼你們想不想要一些補償呢?”
最先說話的那名舞女用手掩着嘴,又笑着搶先說道:“好啊,那王爺想要賞賜我們什麼呢?”
其他人開口紛紛附和。
容易和懷裡的女人正也要開口說幾句調笑附和的話,卻忽然發出尖利的慘叫一聲,額頭上已有幾顆黃豆大小的汗珠滲出來,劃過臉頰,迅速的滴落到衣衫上。
衆人都停止了笑鬧,都紛紛不明所以的的看向她。
只見她雙眼盯着自己被握在容易和手裡的那隻手,喘息着,哀哀的低聲叫道:“王爺,您輕點,我的手好痛……您弄痛我了。”
齊玉懷的戰王府,意歡軒。
“秋水,你人還沒到,我就聽見一羣鴨子先嘰嘰喳喳的叫半天,你再不改這個毛病,你家主子我遲早讓你吵出個頭疼病來。還有從你這磨磨唧唧的性格上來看,你這輩子還是別想找個如意郎君嫁了,你這樣的小丫頭也只有一輩子天天被苛待的份。”
秋水把手中的洗臉盆怒氣衝衝的朝旁邊喝茶的桌子上用力的一摔,憤憤不平的說道:“青衣啊,你嘴巴真缺德,你居然又咒我嫁不出去?女孩子家一生最重要的事,怎麼可以拿來亂說?還有,我爲什麼就不能找到個如意郎君嫁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