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呢,也就言盡於此,本宮現在讓你來找本宮認罪,是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的話,那無論如何,本宮都不可能保住你了。”
容雲歌的話讓衆人都不寒而慄,在王府裡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在王府裡犯事,而且聽容雲歌的意思,這個人還偷了很多的東西,如果被逐走,那麼她就會被打入天牢,天牢之中,有沒有罪都會認罪的,因爲在天牢裡,不管是誰都受不了的。
容雲歌說道這裡,再說下去就是多餘的了,所以她隨即揮了揮手:“你們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這件事情本宮答應你壓三天。若是三天之內來找我,那就還能挽回,這是給你的機會,也是作爲一家人的一個情分。”
容雲歌也不顧衆人的反應便離開了,青衣和秋水走了之後,人羣中,但是很快就就爆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
“不知道啊!”
“究竟是誰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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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多人的議論聲中,一個女子的臉色蒼白,緊閉着雙脣,不發一言。
她旁邊的女子覺得很奇怪,便看了她一眼,問道:“杏花,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呢?”
杏花勉強的笑着說道:“沒有,可能昨晚有點着涼了吧,現在有點頭疼。岑兒,今天的晚班你幫我一下好不好?”
被叫做岑兒的女孩點了點頭,關心的說道:“沒問題,那你就快回房休息吧,今晚我替你值班,多喝點熱水啊。”
杏花看着岑兒關心自己的臉,心裡卻冒出了一個念頭。
榮國。
容易安的美貌在天下之中,恐怕是無人能及。
就如同他的風流和睿智一般,怪不得全榮國的人,人人都誇他是世間難得真是好兒郎。
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出任何缺點。
怪不得,天下的女子都癡迷於他,就算是被負心,被辜負,她們也甘之如飴,心裡沒有一點兒後悔。
寒越靖在讚歎之餘,發現一件事情,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情。
寒越靖看見容易安的夫人正低着頭,專心吃飯,對於容易安這個美男子,連眼角也沒有擡一下。
寒越靖忽然就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不正常,身爲一個得寵的側妃,不會對容易安這樣無動於衷纔對。
可是,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是因爲自己在這裡的原因,所以劉素錦當着自己的面,刻意沒有表達出她對容易安的情誼嗎?
德妃的宮前。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其他的守衛呢?都跑去偷懶了嗎?”
一個黑衣男子在問守門的人。
守衛雖然心裡驚懼的要命,但還是忍不住稍微的擡起頭,偷偷的用眼角朝問話人的方向瞟去。
但是他卻看見了容易和的眼睛。
這樣的眼睛,那閃爍在深處,嗜血的,無情的,冷酷神色。
這是皇家才能培養出來的人,皇子的氣概,一個剛剛成年的皇子,容易和
的眉眼還有少年人的稚氣未脫,但卻居然就有這樣給人極大壓迫力的氣概。
守衛更加驚懼,立刻就出了一頭一身的冷汗。
想到躺在宮裡的德妃,想到這層,守衛只覺得如今自己那顆依舊還長在脖子上的腦袋,似乎不是那麼的牢固了。
一時間,容易和的問話,守衛都忘了回。
一個侍衛走了上來,用眼光盯着他:“不回五殿下的問話,乃是大不恭敬之罪,要處以割舌之刑,來人,將他帶下去執行。”
“你們都回來吧,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也無關緊要,就暫且算了吧。”
其餘兩個侍衛,邁出一步上前,手剛碰到已經癱軟的無法站起來的守衛,容易和,卻忽然開口阻止。
“是,五皇子殿下。”
那兩個侍衛見容易和表情冷淡,聲音也無喜無怒,連忙退回來。
他們都低下頭,應聲遵命,一時禁聲,不敢再言語半句。
守衛這才從害怕中回過神來,在地上跪好,帶着劫後餘生的心情,對着容易和涕淚交流,不住的磕頭道謝。
不一會兒,容易和就被這守衛吵得很不耐煩,可是一想到這是母妃殿裡的人,容易和只好皺着眉,忍着性子又聽了半天。
但最後,容易和還是忍不住打斷他,擺擺手,儘量平靜的說道:“好了好了,別再謝了,廢話就別說這麼多了。本王剛剛問你的話呢,還不快回答?”
“是是,小人這就說。德妃娘娘生了很重的病,並且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現在還沒有醒來。所以,今天,殿內大部分的人都被聚集在殿內,商量着怎麼樣才能解決這件事的對策。”
“什麼?”
頓時,容易和忍不住狂怒的起身驚叫。
“蠢材,笨蛋,都是一羣廢物。事關主子的生死,你們都是死人嗎?居然一個個都不來向本王通報!嗯?您們的眼裡還有本王嗎?還有本王的母妃嗎?”
衆人被他的一系列話語,都嚇呆了,站在那裡發愣。
容易和雖然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皇子,但是這些年來他的氣質性子漸漸的變得愈加成熟穩重,他暗地裡手段卻也是駭人聽聞的狠辣無情。
容易安,容易和這兩個兄弟,就連皇家的人都忌彈三分,而在連離歌死了之後,也是自從那個時候起,容易和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發怒,甚至難以控制自己。
“五皇子殿下息怒,還請保重身體。”
這些下人中的一個侍衛,雖然外表看起來木訥健壯,平凡不起眼,但是腦子卻轉的最爲快速。
他看着容易和眼中那抹怎麼也無法掩飾的擔憂,心中一動。
他率先反應過來,急忙跪下來:“殿下,德妃娘娘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是否有生命危險?殿下還是快進去看看吧。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德妃娘娘的病呢?”
容易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斂去了身上的怒意,如果母妃真的是生病了,四哥和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要不就是父皇故意不讓他知道,要不然,就是母妃她是故意這樣做
的......據容易和對自己母妃的瞭解,母妃是很有可能使出“苦肉計”這招的。
容易和低頭皺着眉頭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你等會陪我進去。陳亮,你現在馬上去四哥的府上,告訴他母妃病重的消息。去把太醫院的諸位太醫全都請過來,一刻鐘之後,我一定要見到他們。”
就在容易和的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男子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四哥那裡就不必派人去了,他的府里正在接待從姜國來的皇子。”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地上的人跪了一地。
容易和也跪了下去。
“父皇,您來了。”
榮國,柔淑宮裡。
“柔妃娘娘,你一定口渴了吧,來喝點茶水吧。”
紅鸞走到柔妃身側,伏下身,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書桌旁邊的黃梨花木小几上,輕聲說道。
柔妃的肩膀猛的顫了顫,心神這纔回過來。
她低下頭,隨口“嗯”了一聲。
柔妃伸出手,將手中的毛筆擱置在旁邊立着的筆架上。
她側着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吩咐道:“紅鸞,你幫我去隨便拿件衣服備着吧,順便在薰爐裡再加點安息香料進去,我實在是頭疼的厲害。”
“柔妃娘娘,怎麼樣?疼的厲害嗎?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過來爲您診診脈,再抓幾貼藥?”紅鸞伺候着柔妃脫去弄髒的外衣,扶着她慢慢的躺倒在旁邊的軟塌上。
一旁的婢女,看着主子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拿過旁邊的錦被爲她蓋上,但是心下卻忍不住焦急。
柔妃娘娘她又在想那個人了,真是的,柔妃貴爲皇帝的后妃,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值得念念不忘的呢?
柔妃在心裡想着,自己昨晚又夢見了那個男人,而事已至此,我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人的心裡還不知道是否有一絲一毫的念着她呢?
她到現在對他還沒有完全死心嗎?
柔妃看着周圍的人,周圍自己宮殿裡的環境,她覺得自己已經再也回不去那個時候了。
柔妃自己用手輕輕的按揉着太陽穴。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身子有點乏意,纔對紅鸞說道:“沒事,不用去請大夫了。?想是因爲,連着幾天深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大傷元氣所致吧。本宮有點困了,睡會就好,不必擔心,你下去吧。”
“柔妃娘娘,奴婢這次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的。”
不等柔妃問,紅鸞就走近柔妃繼續說道:“現在德妃病重,皇帝已經趕去她那裡去看她了。看這樣子,德妃娘娘離復寵也不遠了。”
聽着紅鸞的話語,柔妃的心中又恨又痛,眼睛乾澀,不禁擡起頭,用牙齒死死的咬住下脣。
“柔妃娘娘。如果你還記得奴婢之前說過的話的話,你就該知道,現在你應該做什麼了。”
柔妃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何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