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真的喜歡上寒月後寒月的目光卻永遠屬於另一個人。什麼是求不得,不管是什麼,我都要搶回她的目光。
——蘇伊天
伴奏已經停了,四周也靜了下來。寒月咬着脣擡起頭,笑了笑開始清唱剛纔唱的歌曲。
大廳開始還有些騷亂,有得叫着下臺,有人跟着起鬨,但隨着寒月的堅持聲音慢慢消失,大廳裡漸漸靜了下來。沒有了吵鬧,只有安靜和不解。
清冷的聲音帶着期待的感傷,傳達着溫柔情深,抒情地讓人漸漸愛上這種感覺。
蘇伊天握着酒杯的手顫抖着,他想衝上去把寒月拉下來,但終究還是忍了下去。因爲寒月站在上面等的不是他,不是爲他而唱,所有的溫柔深情也不是給他的。
苦悶地喝完杯中的酒,蘇伊天不願再待下去,付了錢準備離開。
“她很勇敢是不是?”酒哥放下酒具忽然出聲。
蘇伊天冷笑。是,寒月很勇敢,但她的勇敢屬於別人,對他而言,她的勇敢就是對他的殘酷。
酒哥見蘇伊天不說話,又道:“你沒有這個勇氣,你不如她。”
蘇伊天看着酒哥,幾秒後重新坐了下來。沒有寒月勇敢麼,所以沒有及時抓住她?
臺上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哽咽,然後便徹底的靜了下來。寒月蹲下身子,握着的話筒放下後滾到一邊。
寒月面無表情地擡起頭,樓上依舊沒人下來。
臭小子。姐姐真的生氣了。你這次太過分了。我要生氣了。寒月眼睛一閉,眼淚落了下來。姐姐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全身都不舒服,你別再讓我難過好不好。
ken走進去房間,簡星抱膝蜷縮在沙發一角。ken目光復雜,撇開心裡那份突兀的同情,低聲道:“少爺,大小姐沒唱了。”
簡星握着戒指的手緊了緊。悶悶一聲:“嗯。”
ken嘆氣:“她還在臺上,哭了。”
簡星擡起頭,盯着手中的戒指,最後嘆了口氣站起身:“還是放不下,還是狠不下心。”
一個美女在臺上哭得傷心,剛開始沒人理,只是在臺下小聲的討論,時間稍長臺下便開始鬧了起來。
若不是琳琅酒吧有着很嚴厲的規矩,臺上這個場面,又見琳琅酒吧也沒人出面管此事。臺下早就鬧開了。
吵鬧中,很快就有大膽男子上安慰。只是上去的幾個男子全都碰壁,臺上的美女根本懶得擡頭看來人。
上臺的也只敢安慰幾句,見寒月不理便又尷尬着下了臺去,但總有不甘心的上臺自抱家門,希望收到美女青眯。
這不,又有一個年輕的男子上去了。
“美女,這年頭負心人多的是,你何必這麼執着呢,放開點吧。你有這麼好的條件,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我雖然身價不高,只是一家外企的銷售總監,但是我對你很有好感,有空一起吃頓飯嗎?”“美女,你聽我說話了?”
不管說什麼,美女不理,臺下一片鬨笑,男子臉色一紅,他自持長得不賴,混得也不差,平時來這種地方總有女孩跑來搭訕,誰知道說了這麼多,這個美女只管傷心去了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
幸好男子是搞推銷出身,覺得難堪也沒有放棄,耐着性子溫和道:“你別哭了,這樣傷心對身體不好。”見美女還是無動於衷便伸出手試圖去扶美女起來,誰知道手剛打上肩膀美女便猛地站了起來。
寒月眼神一冷,沉着臉怒道:“滾!”
“不哭就好了,下去吧”男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卻還是自持身份沒有發怒,微笑着說了一句,保持着風度離開。
臺下的人本着看熱鬧看到底的原則繼續觀看事情後續,猜測臺上的美女擦乾了眼淚會不會下來。
寒月冷冷一笑準備離開,離開之前還是擡頭看向樓上。身體瞬間僵住,心裡,脣齒間都是一個名字,擡着頭倔強的和樓上的人對視。
星,你在那裡看着卻不準備下來麼?
衆人的順着視線看去,見二樓的樓梯的扶手欄杆旁站在一個一身黑色休閒裝的男子,那男子俯視着樓下,帶着墨鏡,看不清他的神情。
寒月擡頭望着。目光漸漸柔和,脣齒開合,默數起來。
“一”臭小子,我們和以前一樣,不管誰數到五,誰也不準再生氣。數到五,你就過來好不好,那樣我絕對不會再生氣了。
“二”只要你下來,我們就和好如初,當什麼事也不曾發生。
“三”寒月緊張地數着,直到數到三時看見簡星勾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時才完全放下心來。他會下來的。那種笑容寒月見過很多次。
無奈,縱容,和以前一樣的寵溺笑容。原來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還需計較什麼。
“四”臺下忽然一陣騷亂,寒月沒有理會,只是專心地看着樓上,看着簡星走動了準備下來。
但是下一刻手臂卻被人抓住,寒月以爲又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立即甩開手。
沒有甩開,被抓得更緊。寒月眼睛眯了眯低頭看向被抓住的手,想着要怎樣把這隻手的主人甩出去。
看到那隻手,骨節分明,修長優雅,有些眼熟,然後終於感到到熟悉的氣息,寒月神色一僵看向手的主人,但是隻是一眼然後便撇開了目光,壓着語氣道:“下去!”
“好。”蘇伊天很快了接口,拉着寒月就往下走。
寒月擡頭看了眼已經停止往下走的簡星,眉頭皺起來,語氣也變得冷冽:“馬上放開!”
蘇伊天不聽也不停,拉着寒月眼見就要離開舞臺,寒月一急擡起另一隻手就要強行逼迫蘇伊天放手。
誰知道蘇伊天突然轉身,目光從寒月擡起的受傷掠過,伸手撫上寒月的臉,寒月沉了臉色就要下手時,蘇伊天忽然笑道:“你還想怎麼傷我?”
寒月心裡一震,看着蘇伊天,蘇伊天雖是笑着的,卻是滿眼掙扎着的痛苦和怒氣,那目光刺着寒月心裡不舒服,身體完全僵了下來,擡起的手頹然放下。
蘇伊天無聲冷笑,趁機拉着寒月離開舞臺往酒吧外走。
酒哥看着蘇伊天拉着寒月從眼前經過,再擡頭看了眼轉身離開的簡星,擡手撞了撞身邊的阿文:“我是不是不該鼓勵蘇伊天?”
阿文笑道:“我倒不這麼想。不過,是從影魅姐的角度上,從晨霧哥哥的角度上看,從晨霧在乎的那個簡少爺的角度上,哎呀,酒哥,你激勵的真不是時候。你說他們要是知道了是你的話起了作用,你會不會有點慘?”
酒哥一臉無辜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
阿文連忙道:“送我一套你珍藏的酒具玩耍我就不告狀啦。”
酒哥眯着眼睛:“你威脅你的上司?”
阿文眨眼:“我的上司永遠都是晨霧哥哥。”
酒哥:“我是晨霧的上司。”
阿文強調:“目前,而且不管用。“
酒哥轉身走開:“你告狀吧,我寧願慘點。”
阿文撇了撇嘴。
被蘇伊天拉着出了酒吧,迎面吹來的冷風頓時讓寒月回過神來。
“蘇伊天,你給我放手!”
蘇伊天冷笑道:“放你回去找他?哼,他大概不會下來了。”
被蘇伊天一提醒,寒月頓時臉色一變,強行甩開蘇伊天的手就要往回跑。
蘇伊天抱住寒月:“寒月,我不甘心,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寒月不想動武,卻掙不開蘇伊天的懷抱,急道:“你先放開,我先去跟他解釋一下。”
蘇伊天臉色一冷,就是不放:“你先給我解釋!”
此時零從酒吧走出來看着他們。
蘇伊天冷笑一聲放開寒月。
寒月連忙問道:“他呢?”
零複雜的目光在蘇伊天身上收回,扯着嘴角淡淡道:“你沒數完,他就不來了,你可以把剩下的事解決完,他——”
“混蛋。”寒月臉上一白,沒等零說完就往裡面跑。
零對蘇伊天微微一笑:“我不介意你跟上去。”
蘇伊天一咬牙跟了過去。就看你對他有多麼在乎,看你在乎他到什麼程度。
寒月跑上樓沒見到房間四處隱蔽的保鏢,心裡就慌了,跑進房間,房間已經空無一人,見零跟了上來,連忙問道:“人呢?”
零道:“老爺和夫人已經醒了,他接他們先回去了。”
寒月聽了,看着零的目光有些陰沉。
零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你不用去追,他說送他們回去安排後好就會回來接你,那時候你應該把餘下的事情處理好了。”
寒月的目光這才軟和下來,嘆了口氣道:“你怎麼沒跟着回去?”
零笑道:“他放我幾天假回家看看。”攤開手心,“順便讓我把這個留給你,他說如果不願意丟了也行。”
“我只是……”寒月嘆了口氣拿了戒指重新帶回手上,“明明知道我不會丟。”
零笑了笑:“那我走了。”
寒月問道:“他不見我,是不是還在生氣?”
零邊走邊道:“應該沒有,但傷心肯定是有點的。”
零走了,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的的蘇伊天才開口道:“現在你該給我個解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