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仇恨,心裡到底還留下了什麼。如果蘇家不保持中立而是選擇站在楚西那邊,自己會選擇殺了蘇伊天嗎?大概……會吧,除了仇恨,活着好像已經沒有意義了。
——於澈
見顧司昂沒什麼表示,寒月也不便多說什麼。
“我先走了。”
既然不用說明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寒月想了想還是覺得儘量少接觸於澈比較好。
“小司,她是簡家的人還是顧家的人?”於澈看着寒月離開,目光若有所思。
“應該算是顧家的人。”顧司昂心裡冷笑,其實沒有我的顧家就是簡家的一部分吧,爺爺始終是向着簡家的。
然而,真正的簡家人只有一個,真正的顧家人也只有兩個而已。顧司昂不敢直視於澈的眼睛,只好低着頭。
於澈嘴角一挑:“應該算是?小司,不要跟我說你回來這麼久就只查到這些?”
顧司昂只好再次補充:“不止……寒月是簡星最寵愛的助手。”
“嗯,那就是簡星的人,是個不錯的媒介,那就從她那裡下手吧。”於澈眯着眼睛說道,又嘆了口氣,“很有趣的一個人,日後若是死了倒是有點可惜。”
顧司昂聽了臉色刷的一白,他相信於澈即使是覺得可惜,只要想殺還是會下殺手。
可是顧司昂並不想寒月死,於是咬着牙道:“我不是顧家逃出的僕人,我是顧司昂,大哥可以利用我。”
從剛纔在於澈面前說出那些話起,顧司昂就沒想過再瞞着於澈自己的身份,既然遲早要知道,現在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
寒月現在絕不能出事,簡氏集團目前必須要有簡星坐鎮才能鎮住那幫不安分的人,即使顧司昂並不想承認這一點。而寒月對簡星有着很大的影響,現在不能動。
“終於說實話了,顧家大少爺?在簡氏擁有僅次於ed的第二權利,五年內隨時可以取代簡星的繼承人?”於澈並沒有驚訝,而是緩緩道出顧司昂在簡氏的重要地位。
看顧司昂滿頭大汗,於澈有些不忍,遞出一方手帕道:“若不是這次回來,我也查不到你的真正來頭,你這個出乎意料的身份確實可以幫上大忙。”
顧司昂擦着汗,乾笑道:“說不上幫忙,當初要不是大哥在印出手相救,我已經回不來了。至於我的身份其實並不重要,我並不是有意隱瞞。”
於澈拍了拍顧司昂肩膀:“小司,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顧司昂擡頭看於澈,於澈笑了笑獨自一人進了櫻花園。
寒月洗完澡後見葉雪正在化妝,寒月隨意一瞟便看見了葉雪的水晶化妝盒裡幾枚雪花貝殼。再看看
看向窗邊懸掛的貝殼風鈴,寒月不由的一陣心煩,雪花貝殼只送出了幾枚,難道是自己下不了手?果然貪念溫暖是人的天性,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了。
想起昨晚影魅做的事,寒月解下一枚雪花走向葉雪。
“小月,你和景顥怎麼樣了?”葉雪畫着眼線問道。
“還好。”
葉雪放下眼線筆看向寒月:“什麼還好,你們和好沒?”
“哎,你就別問了,我會處理好的。”寒月不得不選擇逃避這個問題,順便把貝殼放到葉雪手中。
葉雪瞪了寒月一眼,無奈道:“你又想幹嘛?”
寒月擾擾頭,一副討好的樣:“啊,我今天不想去上課。”
“不去上課?”葉雪一怔,語氣嚴肅,“你和景顥到底怎麼回事?”
賴火靈從洗手間裡冒出頭:“小月,你偏心了,你應該討好我耶,每次都是我幫你答到的。”
“那個……我有事先出去了。”寒月本想畫個淡妝出門,但看現在的情景還是趕快開溜比較好。
於澈斜倚在櫻園門口,手裡把玩着剛纔折下的樹枝,神情慵懶道:“小天,你讓我在櫻園等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蘇伊天果然夠直接,開口就道:“校有楚西那邊的人,你要小心。”
於澈並不吃驚蘇伊天會知道這些,只要蘇仁不成心隱瞞,蘇伊天作爲蘇家的長遲早會知道這些事。
只是蘇伊天帶來的消息卻讓於澈心裡一跳,看蘇伊天平靜的樣忍不住挑眉道:“看來你知道不少事,你想怎麼做?你應該是唯一一個知道我還活着的人吧?”
蘇伊天點頭:“應該是,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於澈把玩着樹枝,微微一笑,樹枝指向蘇伊天心口,狀似玩笑道:“那我倒是要考慮殺你滅口了。”
“蘇家兩不相幫,還是保持中立。”蘇伊天一點也不在意於澈的話,但是想到於澈的安全,忍不住勸道,“南歌和楚西真的要世世代代這樣仇視,不死不休嗎?”
“南歌家兩代人全都死在楚西的手上,你認爲我會永遠行屍走肉般活着躲着他們?”於澈嘴角彎了彎,“你爺爺蘇義和你爸爸蘇仁不偏向楚西那邊就已經很好了。你告訴我小心,擔心我的安全,我很感謝你,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牽連進來,不論是哪一方。”
於澈的臉色至始至終很平靜,只是後面幾句告誡蘇伊天的話嚴厲了幾分。其實蘇伊天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但這人是蘇伊天,於澈是真的不希望蘇伊天沾上這些麻煩。
“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找到家人了嗎?”知道於澈不願再提這個問題,蘇伊天心裡也明白讓於澈放棄報仇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這十幾年來於澈是怎麼在仇恨中生活的。
兩代人的恩怨已經變成了代人的恩怨,唉,怕是真的不死不休,一定要有一方徹底被毀滅的乾乾淨淨恩怨才能停止。
可是目前楚西一系的勢力正值頂峰,簡氏集團遠在英國且且正是外憂內患緊急時刻。於澈啊於澈,你孤身一人要我怎能放心。蘇伊天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於澈有沒有和簡氏集團聯繫。
“小天,你覺得我還有家人?當天南歌堂上上下下死了兩多人,剩下在外的人馬也被楚西逼得四處逃竄,南歌家族一人不存,從此世上再無南歌堂。”於澈越說越激動,一想到爆炸後冒險逃出來後親眼所見的慘狀,於澈就感到身入骨髓的絕望,“楚西他真是好手段!”
蘇伊天看着於澈痛苦的樣,馬上想到了一件可以讓於澈高興點的事,這個消息或許可以成爲他除了報仇還能活下去的理由。
“不,你也許還有位家人。”
於澈震驚地看向蘇伊天:“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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