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許是喝酒喝暈了,或者是被那一巴掌打懵了。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又去招惹寒月,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蘇伊天
眼見就要貼近了,就在擦脣而過的瞬間,寒月堪堪偏過了頭躲開。沒有碰上,卻是沾惹了彼此的氣息。
蘇伊天目光一頓,放開寒月退後些許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帶着一絲莫名的冷意:“我遲早會查處影魅是誰。”
蘇伊天,就算以後你查出來又能怎樣,你能做些什麼。寒月想着蘇伊天剛纔幼稚的行爲,笑了笑撫了撫頭髮衣服:“你回去吧,別打擾我工作。”
“你竟然還要去酒吧做事,你缺錢?”蘇伊天覺得寒月簡直是不可理喻,忍着腦袋的昏沉,從口袋拿出剛取了準備和蘇伊翔一起買網球拍的錢遞給寒月,腦袋發昏中,十幾張一便掉到了地上,蘇伊天怔了怔,也沒去撿,忽的帶上一絲嘲諷,“地上的錢夠嗎?”
“你!”寒月臉色一變,真正是發火了,指着他,恨不得扇他。竟然,這樣的事竟然又重演了。記憶瞬間不可抑制的回到了那時還在村裡的時候。
“要道歉是吧,來,大爺給你。”那個有點錢的小少爺把幾張一扔在寒星身上後便騎上他那輛豪華的自行車離開了。
“過分了!”寒月想追上去打人,卻被玄青拉住。
寒月一肚火:“老大,爲什麼放他走?”
“小月,你別生氣了,那些拿錢丟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沒有錢就不能活,他們從小就過慣了衣食無憂的少爺生活,怎麼會知道爲衣食擔憂的感受。”玄青一邊撿錢一邊安慰寒月,“現在就先放他走,以後再找機會套他麻袋往死裡揍。”
寒星坐在一旁,也不怎麼在意越來越腫的腳踝,認同的點了點頭:“魔女,這種人我們不用理他,我們應該以退爲進。你看,有了這些錢,我們就可以向爸媽少要點生活費了。這仇,以後再報不遲。”
寒月覺得自己真是有點醉了,不然怎麼會想起很久不曾想過的那些往事。寒月揉了揉陽穴,覺得自己頭暈的同時不曾好的胃病又要犯了。不舒服歸不舒服,但在蘇伊天面前還是不能輸得,寒月忍着不適,蹲下身緩緩將地上的錢一張張撿起。
指尖觸摸着那冰冷的錢,寒月嘆了口氣,清冷的語氣道:“你們這些拿錢丟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沒有錢就不能活,從小就過慣了衣食無憂的少爺生活,你又怎麼會知道爲衣食擔憂的感受。地上的錢,有哪張是你掙的?”
寒月站起身,目光漠然的看着蘇伊天,揚手,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語氣依舊清冷:“這巴掌剛纔就應該打了。”
(寒月,你這是計謀還是真的生氣啦?)
你覺得呢?
(我覺得以你的心性,生氣自然是有的,但生氣的打人倒是像我會做的事,所以你打他還是計謀佔的因素多,你這一掌怕是又要打出一些牽扯來,進退都有空間啊。)
哈,你倒是看的清楚。
蘇伊天感覺自己的昏沉的腦袋立即清醒了過來。蘇伊天盯着寒月,臉色漲紅,感覺臉火辣辣的疼。趁機羞辱寒月是不對,但是他從來沒想過寒月竟會出手打他。好,很好,這筆賬記住了。
寒月把撿起的錢輕飄飄的丟在蘇伊天身上:“我打了你,這些錢就當是我的道歉吧。”
一陣風吹過,紙幣被吹的四處飛散,蘇伊天覺得自己的腦袋忽的更昏沉了,感覺喝下的酒直衝腦袋,影響着他的思維,影響着他的理智。但是蘇伊天覺得自己有錯在先,便忍了那巴掌,揉了揉腦袋道:“你要找兼職,不如去我家醫院工作,多你一個也不多,一個女生,不要在酒吧這種地方工作。”
寒月覺得這倒是接近蘇伊天得好途徑,只是醫院真的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地方。寒月心裡有了打算,面色卻冷譏道:“你知道我討厭醫院,故意想整我?”
“如果你說不,明天的戲就請景顥另請他人吧。”蘇伊天裝出無所謂的表情,心裡卻被那巴掌扇的十分窩火,現在寒月又拒絕他的一番好意,這讓蘇伊天更加不滿了。蘇伊天下巴一擡,“我就是想爲難你又怎麼樣?”
“如果你答應了,每天下午放後去醫院,一天200,每隔10天我就打一次錢到你卡上去。”蘇伊天頓了頓,補充道,“不準去酒吧這類的地方打工,這也是我要你答應的第一件事。”
寒月覺得,如果蘇伊天不是她要報復的仇人之一,那麼其實蘇伊天是個很值得一交的朋友。只是,沒有如果。寒月沉默了一會道:“不用打到卡上了,蘇伊天,我記得我還欠你錢。”
還錢?“那些錢……好,就按你說的辦。”蘇伊天準備說那些錢沒打算要寒月真的給。打賭的一萬沒想過,住院的更是不用,只是話到嘴邊卻改變了主意。按寒月算的,共計二萬,蘇伊天很想看寒月靠兼職打工要還到什麼時候。
一偏頭,寒月就看到了站在附近的景顥和玄青。寒月愣了愣,覺得自己的頭更昏沉了。等到景顥走到寒月面前時,寒月舒了口氣,放心的笑了一下,倒在了景顥懷裡。
景顥皺了皺眉,抱着寒月站在蘇伊天面前:“可以解釋一下嗎?”
蘇伊天笑了笑,自顧搖頭,然後也直挺挺的往一邊倒,幸好一旁的玄青及時接住了蘇伊天,捉住的蘇伊天的手腕竟好像是在把脈的樣。
景顥有些不可思議,愣了愣道:“玄青,你會把脈?”
玄青青澀的笑了笑,又給寒月把了脈,收回手道:“爺爺對中醫有些研究,我會了一點皮毛。”
“他們沒事吧?”景顥十分擔心,這兩個人奇怪了,一聲不響說倒就倒了。
玄青若有所思,笑了笑道:“沒事,大概是喝多了酒,能清醒的撐到現在也是限了。”
景顥皺了皺眉:“他們一直撐着?”
玄青嘴角一動,輕聲道:“他們還真不服對方啊,兩個人怕是在等對方先倒下。”玄青頓了頓,又道,“不過,因爲你的出現,小月就沒有再堅持了,看來她對你很放心。”
景顥目光微變。玄青既是寒月從小的玩伴,肯定也是知道自己和寒陽其相似的事,也不知道玄青心裡怎麼想的,從來不提就罷了,現在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