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會負責的承諾,原是一句年少無知的童言,不想卻真的禁錮了我的一生。.
——蘇伊天
在樓頂站了好久,秦語帆拉着寒月回房睡覺,本是躺着不說話的寒月,忽然翻身抱住了秦語帆。
“語帆姐,我想你們,想以前的生活,那時侯雖然窮,但是大家都在。”
秦語帆的眼淚終於涌了出來。秦語帆在知道寒陽已死時沒有這樣哭,可是寒月一句話卻真正是觸到了心底。大家都不在了,永遠也回不到以前了。寒月還是以前那個小月,但是已經變了。
秦語帆抱着寒月壓抑的哭了出來。自從寒家離開村裡,自從寒陽進了大學,自從寒月和寒星去英國,也自從自己爲了逃避而去新加坡的那一刻,那麼多自從,早已註定了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次日一大早,寒月便陪着秦語帆去景顥的住處去看劇本以便好設計劇服。
“景顥,劇本還沒寫完吧?”寒月拿着劇本看了一遍,“他們經歷了生生世世的愛戀,可第二篇,昊颺和芩鳶還是死了,按思路,他們最後還是要輪迴再續前緣吧?”
景顥端來三杯咖啡:“嗯,還要安排一個現代版的,只是還沒有好的想法。”
“從神話版到古代版再到現代版,歷經千年輪迴再續前緣。”秦語帆端起咖啡嚐了一口,“嗯,你們的相遇相識稍微補充修改一下不就是個很好的素材嗎?”
景顥看了一眼寒月,寒月撞上景顥的目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了頭。秦語帆看在眼裡,站起來準備起身要走:“你們小兩口慢慢討論討論吧,我呢,替你們把服裝搞定。”
景顥起身送秦語帆出門:“嗯,麻煩學姐了。”
“你們準備的差不多了是打算明天開機吧,明天早上,我會送來第一套劇服。”秦語帆看了一眼景顥,猶豫一下問道,“你知道寒陽嗎?”
景顥怔了怔,微笑坦言:“知道,小月的哥哥。”頓了頓補充道,“我和寒陽很像。”
秦語帆沒想到景顥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不過即使景顥一臉坦然,但是秦語帆還是從後面的補充裡看到了景顥眼底的一絲慌亂。秦語帆笑了笑:“我剛纔看見小月臉紅了,你是第一個令她動心的人。”秦語帆拍了拍景顥的肩膀離開。景顥,加油,寒月要的可不是哥哥。
第一個心動的人麼?景顥搖了搖頭回身進屋,寒月正在翻閱《世界金融日報》。
“嗯,看到了什麼這麼專注?”景顥湊到寒月旁邊坐下。
寒月放下報紙笑了笑:“沒什麼,報紙上說英國王室wiliam公爵不久要到這裡和楚西一派談生意。”
“楚西一派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景顥隨口應了一句,其實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只是注意到寒月常常看的緣故,便每天訂購這種報紙放在這裡。景顥摟着寒月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這麼早就過來了,不會沒吃早餐吧?”
寒月訕訕的笑了笑,確實又忘了。
景顥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咖啡杯:“讓我說你什麼好,早餐不吃還喝咖啡。你等着,我去做早餐,吃了一起去上課。”
景顥從冰箱裡拿了雞蛋轉身差點與寒月相撞,笑了笑道:“你跟着我幹嘛?”
“我想看你做飯。”寒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寒月,景顥做飯的時候是不是更像哥哥?)
影魅,這種時候你不說話比較好。
(哈,你明明心裡是這樣想的,嘴上卻不敢承認。)
“嗯,我喜歡自己弄東西吃。”景顥把雞蛋磕在碗裡,頓了頓道,“小月,我覺得學姐的建議不錯。不如你邊看我做飯邊把我們相遇的經歷和現在在一起的事串聯起來講來聽聽,我們修改一起,總不能全部照搬吧。”
“嗯。”寒月手指在椅子上用力按了按,思想頓時集中起來,靠到餐桌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其實也不過是很正常的相遇,只是發生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就有了點意外新奇的感覺。
女扮男裝的假小子帶着手下的一羣小孩子,學那電視裡山賊,下了山在鄉下的小鎮路口攔路搶孩子的東西,然後騎着閃亮銀色腳踏車的小男孩不幸的成爲了被搶的目標。
寒月笑道:“我攔住你的第一句話就是最經典的一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儘管景顥心裡有疙瘩,這時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是很經典。
寒月笑了笑道:“你笑就笑吧,騎着個車子還笑,結果來個急剎車,直接就把我帶倒在地。”
後來不過是女孩子裝哭耍賴想要賠償,結果男孩心軟一個勁的賠不是,陪了身上的錢,還用自行車載着女孩到處遊玩。
“哥哥,你後來是走回來的,你不會把自行車也賠出去了吧?還有,你最後怎麼把我的貝殼項鍊也送出了,這賠償也太大了吧。”蘇伊翔和蘇伊天圍着操場一圈圈的跑步,順便纏着蘇伊天講蘇伊天和葉雪相遇的事。
“我帶她去海邊玩,打鬧中搶了她的帽子推了她一把,結果不僅發現她是個女孩還害得她撞傷了腦袋。”蘇伊天說到這裡時臉上露出微笑,沒有一絲冷漠,帶着懷念的溫柔。
“我記得,你害怕的要死,我哭你就更慌了。”寒月接過景顥做好的麪條放在桌上,“好香!”
後來女孩記得媽媽說過身上有了傷疤就嫁不出去的威脅,頓時大哭,結果男孩一陣慌亂後鄭重的說要對女孩負責,結果女孩一口拒絕了。
“哥哥,你那時候竟然會說這種話,那雪兒當時爲什麼拒絕呀?”
蘇伊天笑了笑:“因爲我好動,浮躁,雪兒說她爸爸說男人要沉穩理智,雪兒說我一項都不符合。”
“所以哥哥回來後就變得不愛說話,沉穩了?”蘇伊翔想到哥哥回來後就變了性子的事,笑的跑不動了,“還有,本來因爲爸爸的阻止都放棄了鋼琴,可是你回來後竟然答應爸爸的要求做你不愛的做事來換取繼續彈鋼琴的事,不會也是因爲那時候的事吧?”
蘇伊天也停了下來,面有所思:“嗯,那是我帶她去醫院以後的事了,那時候我們的衣服都髒了,我帶她去買衣服,服裝店裡剛好有人彈琴。我看她喜歡,我就說我也會就是彈不好,以後學好了彈給她聽。後來分開,我就把貝殼項鍊送給她了,說以後會見面的。”
蘇伊翔見蘇伊天若有所思,便想到其實哥哥這性子也不是這件事影響的,真正的原因還是媽媽的離開,爸爸的嚴厲。
故事講完了,寒月笑了笑有點唏噓:“沒想到真的會碰到你呢,我還以爲我們永遠也不會再見的。”
景顥拉了椅子坐下,認真問道:“那小月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寒月一怔,然後笑道:“當然是現在。”笑了笑俏皮道,“小時候你可是沒有達到標準呀。”
雖然知道寒月也許只是隨口一應,但景顥聽到這句話時心裡確實是高興的。想想,其實這又什麼關係呢,這麼久了,那個小男孩也許永遠也不會遇到了吧。現在只要能這樣一直看着寒月露出開心的笑容就好。
寒月心情不錯,也有了食慾,挑了面吃了一口,彎了彎眉角:“嗯!不錯。”
景顥目光溫暖帶着殷勤的笑意:“以後我天天煮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天天?寒月心裡一愣,隨即就是酸楚。這種承諾她是應不起的。寒月微微一笑:“好啊,我也可以煮東西給景顥吃。”
景顥,也許這個天天的承諾我只能允你到攝影結束那天。那些讓你傷心分心的話還是留到這次大賽結束後再說吧,不能再拖了,不然我會越來越捨不得放手的。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