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歌於澈,不是我願意暴‘露’自己和寒月的身份,只是自己報仇時若是死了,寒月需要保護,而顧北連是值得信任的人。
——於澈
殺手點頭:“我是殺手,而且要殺你,不過我現在心情不錯,可以給你個機會。”
“我明白了,謝謝。”簡星低頭親了親寒月的額頭,戀戀不捨地把寒月抱到一邊,拿走寒月隨身藏在身上的防身武器黑月,按下一個按鈕,小巧的黑‘棒’瞬間變成一把鋒利的短刀。
簡星站在殺手面前笑得很輕鬆很坦然:“雖然知道打不過你,不過我捨不得離開她,所以還是要搏一搏努力活下來,即使機會很渺小。”
幾招下來,簡星的身上添了不少傷痕,不致命卻刀刀流血刀刀極痛。簡星不明白,殺手爲什麼要留手而不直接殺了他。難道僱主的要求是折磨他致死嗎,可是最開始那一擊確實是致命的一擊。
稍微一晃神,身上又添一刀,簡星捂着傷口急退兩步:“你要折磨我?”
殺手帶着手套的手撫過刀上的鮮血:“我本來是想給你個痛快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的意志很強,我想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順便想讓你感受一下漸漸走向死亡的絕望。”
忽然感覺到有人往這邊靠近,殺手語氣一變,可惜道:“來得倒快,我只能馬上殺你了。抱歉。”說話間指尖一動,三把飛到分別‘射’向簡星三大要害。
來不及反應,簡星本能的匕首一揮擋掉‘射’向喉嚨的飛刀後閉上了眼睛。千鈞一髮之前一把飛刀撞飛‘射’向頭頂的一把飛刀。於此同時剛醒過來的寒月撲過來撞開簡星。‘射’向簡星‘胸’口的飛刀‘射’中寒月背後。寒月痛得悶哼一聲,卻在看到來人後鬆了口氣昏了過去。
簡星一身傷本是勉勵堅持着,經過這麼大力一撞立即也暈死過去。
顧司昂衝向來不及看他們受傷情況,把簡星護在身後:“大哥,不能殺他!”
“殺了他我下一步的計劃會順利很多,小司,你阻止不了我。”
顧司昂怒道:“大哥,你已經做錯了一件事。我不能再讓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寒月知道後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殺手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寒月的傷勢,見沒什麼大問題,冷漠道“我不用她的原諒。那兩個人是楚西的手下,我看在他們養了清兒十幾年已經給了他們生路,這個人是西‘門’的後人,同樣該死,我爲什麼不能殺他?”
顧司昂一愣:“西‘門’竹沒有錯,當年的事你不能這樣遷怒他身上,還有。誰說簡星是西‘門’的後人!”
殺手揭開臉上的怪物面具,在揭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妖‘豔’的臉,挑着丹鳳眼笑道:“哦,是有人騙我了?小司你說他不是,那你肯定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你給我個不殺他的理由。小司,別在我面前耍‘花’樣,萬一我心情不好,我不管他什麼身份都會殺。”
顧司昂咬了咬牙:“納蘭星,他是納蘭家唯一的後人!”
“原來真的有後人活着,顧北連還真是大膽,把他放在這麼矚目的位置。”於澈點了點頭,忽然笑道,“小司,你終於坦言他的身份了。”
“是,當年父母把他藏在垃圾袋裡把他扔出去了藏着才活了下來。”顧司昂承認道,忽然意識道什麼驚訝道,“你並不驚訝,你早知道了,只是想讓我確定,今天這出是做給我看的?”
“不然他早死了。”於澈輕蔑地笑了笑,隨即沉下臉冷笑道,“不過,你要是再不來,我會真的殺了他,你要是剛纔救不了他,我也不會管他的死活。”
顧司昂知道於澈說的是真話,也知道於澈是這樣的作風,可是心還是感到一陣寒冷,冷聲道:“大哥,當年他的父母是因爲趕去南歌堂纔會遇險被殺,你怎麼能殺他!”
於澈冷笑道:“死的人是你們的父母,這不妨礙我要殺他。”
顧司昂的臉沉了下來,同樣冷笑道:“可是寒月現在最在乎的就是他,她可以爲了他死。”
於澈臉‘色’一變,然後破天荒地嘆了口:“所以我的刀弱了,不然剛纔他一定死了。”正說着於澈轉頭看向街道那邊。
顧司昂連忙道:“是我爺爺帶人來了。”
於澈冷笑道:“太慢了。”
這世上能有幾個你這樣的殺手。顧司昂無語地瞪了眼於澈。
兩輛轎車停下後瞬間有人從車裡出來。顧司昂擺了擺手後那八人才稍微放鬆戒備站在一旁警惕。
顧司昂衝爲首的青年道:“ken,沒事,一場誤會。”
ken這纔打開車‘門’請出了頭髮全白身姿卻依舊‘挺’拔的ed。
ed一下車看到眼前的景象,臉‘色’不變,只道:“把少爺和大小姐送去蘇仁醫院。”然後冷哼一聲,“小司,怎麼回事?”
顧司昂爲難地看了眼於澈,不知道該不該介紹於澈。
於澈打量了一番ed,走到ed面前恭敬道:“顧前輩,晚輩南歌於澈。”
ed全身一震:“你說你是誰?!”
於澈淡淡笑道:“南歌於澈,亡父南歌笑。我經常換血,即使中毒血也不帶櫻香,沒有了這個證明,但是我有您當年送我生日禮物。”說着手腕一轉,一管碧綠長笛出現在手中。
沒見到信物ed已經信了,見到長笛已經更加確定。當年自己送這個禮物當信物時只有南歌笑和南歌於澈知道。
ed老淚:“好……好,我信。好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於澈看了一下四周,見旁邊暫時沒人便放低了聲音繼續道:“顧前輩,寒月是我妹妹於清,請你務必保護好她並且對她保密。”
ed又是一驚,要說什麼時儘量平靜了聲音:“好孩子,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擦了擦眼淚對顧司昂道,“醫院那邊跟蘇義打聲招呼後‘交’給蘇仁,相信他會處理好。酒店那邊暫且‘交’給ken處理,你負責醫院那邊吧。”
蘇伊天用力按壓着太陽‘穴’走出電梯,剛出電梯就被一個護士撞了一下。護士手裡端着醫‘藥’用品,蘇伊天伸手便扶了一下。
“啊,是大少爺,對不起。”護士微笑着道歉,眼睛微藍,眼角一顆淚痣,眉清目秀身材嬌小,眉目間卻透着一股英氣。
宿醉後的腦袋疼得厲害,蘇伊天‘揉’了‘揉’眉心道:“以後小心點,嗯,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剛來沒兩天,醫院那麼多人,大少爺沒見過我也恨正常。”
“你是哪裡人,叫什麼?”蘇伊天靠着牆緩一緩身上的不時,見護士普通話裡帶着一些的日本口音,便多問了一句。
“我叫‘春’野木櫻,是個‘混’血兒,來自日本,留學中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春’野木櫻一雙眼睛轉了轉笑道,“我正在照顧一對姐弟,少爺沒什麼事我就過去了。”
蘇伊天嗯了聲,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昨晚我看到樓下有些‘混’‘亂’,有嚴重的傷患?”
“就是我照顧的那對姐弟啊,弟弟身上到處是傷嚴重一些,姐姐後背中了一刀雖然不嚴重可是現在還沒醒。”‘春’野木櫻回答。看了看蘇伊天笑道,“少爺看起來臉‘色’不好,要多注意身體。”
蘇伊天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靠着牆緩了一會,準備去視察一下病房,順便去看看那對受傷的姐弟。
“哥!”
蘇伊翔的聲音傳來,蘇伊天睜開眼,意外看見蘇伊翔和父親一起向這邊走來。
蘇伊天走向前淡淡叫了聲:“院長。”
蘇仁語氣不滿:“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像話!”
蘇伊天不說話,知道自己現在頹廢的樣子父親肯定看不過去。
蘇仁泠泠道:“你這個樣子也不用留在醫院了,回去給我好好反省反省,這幾天你也不用到醫院來了!”
自己連回學校的心情也沒有確實也沒有‘精’神工作。蘇伊天點頭表示知道了。
蘇伊翔拍了拍蘇伊天的肩膀嘆了口氣。蘇伊天忽然發現蘇伊翔這段時間成熟了不少,而自己似乎在這場感情中顯得幼稚可笑了。
只是在愛情面前,誰又能時刻保持冷靜,時刻理智。至少,他做不到。不過,自己確實不能這樣下去,是要好好反省反省了。
寒月醒來時病房裡沒人,動了動僵硬的手腳牽扯到了背後的傷,毫不防備地痛讓寒月痛的一聲驚呼。
病房‘門’打開,一身休閒服的陌生青年站在‘門’前恭敬道:“您醒了,我馬上去叫顧少爺。”
不到一分鐘,顧司昂便出現在寒月面前。
顧司昂動作輕柔地扶着寒月靠在自己身上:“背後有傷要記得小心點。”
寒月靠着顧司昂腦裡的記憶過了一遍後才鬆了口氣問道:“他怎麼樣了?”
顧司昂道:“沒事,只是血流多了還沒醒,大概等會就醒了。”
既然顧司昂說沒事那應該就沒事。簡星沒醒,寒月也就不着急去看他。想了想問道:“我們既然沒事,那個殺手呢?”
顧司昂讓人倒了被溫水進來,笑了笑道:“昨晚我帶人趕到,殺手看已經失了機會變收手跑了。”想了想道,“他就在隔壁,要去看他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