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景顥,很高興認識你。小月,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景顥。
——景顥
寒月,寒冬的月亮!
寒陽,寒冬的陽!
葉雪心頭一震,轉頭驚訝的看了一眼寒月。而寒月卻正好走向了賴火靈。
“雪兒,你愣着幹嘛,快來幫忙啊。”賴火靈幫寒月放置着東西衝着葉雪喊。
葉雪笑了笑,透着新奇的目光悄悄打量着寒月。不會這麼有緣吧?
寒月打量着寢室,不錯的環境。單人牀,衛生間,電腦桌,櫃,窗戶……靠窗的畫!
畫中天藍若空,浪花捲岸,金色沙灘的上空一串貝殼風鈴在隨風飄蕩!這是?寒月震驚的走向前觸摸那串貝殼風鈴,仔細的凝視,失神的似乎丟了靈魂。一會,從恍惚中醒來,暗笑自己沒用。看到熟悉的東西還是不能逃脫悲傷。寒月看着這張水粉畫,心裡被莫名的熟悉感衝擊的遍體鱗傷。
(喂,寒月,像不像哥哥的畫風?)
像,可是哥哥很少畫水粉畫。
(很少畫不代表不畫,不如你問問?)
閉嘴,讓我安靜會。
寒月站在那裡很久,久到賴火靈問她怎麼了。
“我可以睡靠窗的那張牀嗎?”寒月背對着葉雪和賴火靈,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張畫上,眼中的憂傷很快恢復了平靜。那裡有熟悉的東西,也許可以時刻提醒着自己不能逃避。
“當然可以,你喜歡就好。”葉雪笑了笑過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賴火靈幫寒月鋪好牀鋪,整理完後,跳上牀高聲宣佈:“以後我們個就是超級死黨,校園裡最閃耀的人組。”
寒月始終是微笑的,心裡涌進一股暖流。轉過身整理東西。來這裡或許不是那麼糟糕。
葉雪坐在一旁註視着寒月,有些驚訝她的微笑似乎易於親近,又似乎拒人於千里之外。
下午,賴火靈帶着寒月進了教室,葉雪則因爲下午沒課去了圖書館。
“哦,新同來了,大家歡迎!”和藹的中年女教師迎上去微笑道,“我是這個班的輔導員。你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順帶說說自己的情況。”
寒月微微欠身:“大家好,我叫寒月,寒冬的月亮。”
大家都看着她,等待着下面的內容,可她停止了。
似乎過精簡了啊。大生不應該這麼拘束吧,難道是緊張了?可是看寒月那樣淡然的委實看不出她哪裡怯場了。
嗯,是昨天零說的那個女生。寒冬的陽。寒冬的月亮。應該就是兄妹。不知道寒月見了自己會不會嚇到。景顥撐着下巴開始想寒月見到了自己時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驚訝的笑說自己和寒陽很像。
只是這樣?輔導員的面色溫似乎也降了幾。剛纔還嘈雜的教室猛的沉寂了下來後便是小聲的議論開來。
輔導員乾咳幾聲:“寒月同剛從英國轉過來可能有些不習慣。希望大家能互相關照,相處融洽。寒月同剛來不知道班上的許多情況,那就麻煩景顥同多加關照了!寒月你就先和景顥一起坐,有什麼事可以找他。”
老師的話引起一片唏噓聲,各種羨慕和失望的聲音響起。
喧鬧中站起一位男生。立領襯衫,淺棕色的碎髮延伸到脖頸,麥色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溫暖的光芒。男生的笑很溫暖,微笑時燦爛的陽光在身旁跳躍,眼神中流露着一種貝殼的閃耀星光。
那笑容竟是如此熟悉!寒月瞳孔緊縮!搖着頭退後一步,然後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直地注視着男生,不由自主慢慢走向前,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怎麼可能!難道前段時間的事都只是一個噩夢?她喃喃道:“哥哥。”
所有的人都被寒月弄的雲裡霧裡,她怎麼會如此奇怪?教室裡越來越吵,寒月聽不到別人的議論,好不容易走到了景顥面前卻說不出話,不敢伸手抓他,只是看着,怕一不小心一眨眼,眼前的人便會消失!
直到身旁的景顥揮手輕喚寒月時,寒月才清醒過來!不是哥哥,果然是夢啊,經不起任何動作就碎了。
這樣的情景夢過很多次了,醒來果然都是假的。寒月收拾起臉上的震驚和歡喜,掩蓋下失望和嘲諷,麻木地走過去坐了下來,面色平靜,只是腦中還是一片混亂。
寒月。剛纔景顥是這樣喚她的。不是哥哥呢,喊的不是小月。景顥不是哥哥!腦袋一陣痛楚襲上。
(喂,看清楚,眼前的景顥只是很像哥哥,不要弄錯了。)
嗯,我知道,只是很像而已,不是哥哥。
景顥對着寒月微笑,伸出手來:“我叫景顥,很高興認識你。”寒月今天才認識自己,可他已經認識她很久了,只是昨天才見面而已。
寒月伸出手和景顥相握。真的很像很像呢,若是天前,以自己當時的精神狀態,肯定會抓着景顥不放。這世上果然有這麼相似的人啊,只是爲什麼就不是同一個人呢。知道不是,寒月卻是忍不住不看景顥,這個人很像哥哥呢。
傍晚,陽漸漸西沉。天空被夕陽的餘暉映照的絢麗多彩,餘暉散落在小上,平時熱鬧的小似乎也多了一份幽靜多了一份柔和。
院很大很美,最近幾天因爲剛轉來也就格外的忙。寒月很想熟悉這所校,今天終於有時間靜下來好好看看院的風景了。
邊兩旁是整齊的梔,偶爾有幾縷風帶過,花的香味便更濃了。殘光灑在花瓣上映出點點金光,好像給梔花渡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粉。梔花下是大片大片的紅花酢漿草,聽人說它也是幸運草,若是從那衆多葉中尋到那稀少的四葉便會得到祝福。寒月沒有心情去找那分幸運,卻有興趣聽竹林深處時時傳來幾聲蟬鳴。。
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陣歡呼吶喊聲。難得的寧靜忽然被破壞,寒月似乎有些不悅。
記得校地圖上表示這片竹林後面有露天運動場。看來這裡不是散步的好地方了。不過,既然是運動場那應該有籃球吧。想到這裡寒月心情突然轉好,不由自主的也往那邊走去。
找了條近繞過竹林往聲音的來源走去,遠遠看去確實是有人在打籃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星打籃球了,村裡組織的那個籃球隊不知道還在不在。
寒月想走近些去看時一個籃球從天而降,寒月看着籃球一時有些晃神,想躲時已經來不及了。
球砸到手上有些痛。寒月拍拍手臂上沾染的塵土,皺眉看向球場。自己站在球場外,只是比別的女生靠近了些,不會這麼倒黴就碰上球出界砸到人的意外事件吧,還是說這事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要他們道歉。
(呵,我看就是故意的,給他們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