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什麼?”蘇然和祁夏喜同時震驚的看着韓詩語,在他們看來,還以爲林亦哲真的會跟蘇夢在一起呢,結果他竟然在蘇夢的事情發展到這麼關鍵的時候,還跑出去跟別的女人約會,這讓蘇夢如何自處?!

頓時,兩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正在玩遊戲的蘇夢,感覺到兩道異樣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蘇夢緩緩擡起頭來,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們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才知道這個消息,沒什麼可驚訝的。”

蘇夢有些迷糊:“等等,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了?”

蘇夢收回視線,一邊打遊戲,一邊說道:“是啊,就在我們回來的火車上,他親口跟我說的,他找到了那個可以讓他真心對待的人。”

她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那種跟自己絲毫沒有關係的態度,讓蘇然和祁夏喜不禁爲之唏噓。

祁夏喜小聲問道:“你和林亦哲之間,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嗎?我們還以爲你們是認真的。”

蘇夢的操作很爛,幾下就被人打死了,她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臥槽,這個妲己是不是跟我有仇,逮着我打是怎麼回事!”

被殺了之後需要一段時間的復活期限,蘇夢放下手機,擡起頭說:“我跟他可能連朋友都說不上,不過說實話,跟他說開了之後我還挺傷心的。”

“不是吧,你這個信息有點大哦,你喜歡上林亦哲了?”韓詩語坐了下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甚至還在心裡將蘇然和林亦哲對比了一下,無論怎麼比,蘇然都比林亦哲好,蘇夢對蘇然那麼執着,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林亦哲俘獲芳心了呢!

然而話又說回來,林亦哲爲了蘇夢做了那麼多事,她對林亦哲產生感情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真的很難想象蘇夢竟然這樣就移情別戀了?

對於韓詩語的問題,蘇夢竟然捂着嘴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說道:“你開玩笑,就林亦哲那樣,他是什麼人我可能比你們都清楚,我可不想未來每一天都活在被他弄死的恐懼當中,那實在太可怕了。”

那次林亦哲在她產生求生慾望的時候突然鬆開她的手,這件事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一道陰影,她纔不想自己永遠都活在那種恐懼當中,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也會被嚇瘋的。

韓詩語翻了一個白眼:“那你傷心個屁。”

蘇夢嘆了口氣:“之前林亦哲幫我肯定是因爲你,當然也可能是同情我吧,對我還挺照顧的,忽然之間這樣一個人不那樣對我了,就像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別人偷了一樣,很失落。”

“這倒也是,當初蘇然跟夏夏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韓詩語點點頭,以前她還因爲蘇然對她的在意漸漸轉移到了祁夏喜的身上而感到失落和傷心,可是她明白,自己並沒有失去蘇然,並且她還收穫了與祁夏喜的友誼。相比起她失去的,她得到的也非常的珍貴。

“臥槽,又死了!”蘇夢已經又被連殺了五次,韓詩語向她伸出了手:“看在我們曾經都經歷過這種心境的份上,我幫你殺回去。”

蘇夢將手機遞給了韓詩語,朝她靠近了一點,說道:“我可能組了一個垃圾隊。”

韓詩語一點操作,一邊毫不留情的數落她:“自己技術不到位就不要去怪隊友坑,小心待會兒人家給你舉報了。”

看着韓詩語操作的手法,蘇夢倒吸了一口冷氣,認真的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打算偷偷記下來,再如法炮製的去虐別人。

玩了一會兒遊戲,林亦哲就回來了,再回來的路上,他接到了賀蕭的電話,讓他明天把蘇夢帶到公司去,陳東會以商業合作伙伴的身份出席他上任的剪彩儀式。

賀蕭辦事總是這麼的讓人放心,陳東那邊的關係打點好了,在帝都,唐德天就算再無法無天也會看在陳東的面子上收斂一點自己的行爲,這樣他們的調查空間也就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了。

只不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早就打草驚蛇了,唐德天不肯定這麼蠢到讓他們找到自己的把柄,有些重要的線索說不定已經被銷燬或者被轉移,就算要起訴唐德天放高利貸,也只能定他這一個罪名,而蘇夢被侵犯的罪名卻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是唐德天指使的。

留給他們去調查的時間以及尚且還未做處理的線索已經不多了,他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原告很有可能就會被唐德天翻成被告。

林亦哲回到家,蘇夢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蘇然帶着耳機在同祁夏喜看音樂劇,韓詩語則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玩遊戲。

四人都很有默契的做了噓聲的動作,韓詩語笑的很是曖昧的走了過去,低聲問道:“看起來約會很成功嘛。”

林亦哲伸手去敲韓詩語的額頭,被她後退一步躲開了,林亦哲佯裝了一下敲她的手勢,隨後指了指門,說道:“我先送你們回去,蘇然就住在我這兒吧,樓上還有空的房間。”

蘇然點了一下頭,抱着電腦準備朝樓上走,忽而回頭看了眼蘇夢的方向,林亦哲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管蘇夢,將沙發角落裡放着的一牀薄被蓋在了蘇夢的身上,隨後叫醒保鏢,讓他先照看一下蘇夢。

林亦哲將祁夏喜和韓詩語送回學校,原本已經過了門禁的時間,不過林亦哲恰巧跟今天值班的宿管老師有點關係,所以稍微說了幾句好話,宿管老師就給她們開了宿舍的大門。回到寢室,李亦彤已經睡着了,徐慕清看完魏晉的傳記,剛洗漱完畢,祁夏喜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朝牀邊走,於是上前扶了她一把,等她躺下之後,才爲她這幾天都沒有過問過她的傷勢解釋道:“我前兩天有事去了一趟音大,沒想到你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好些了嗎?”

徐慕清搖搖頭:“我沒事,這兩天詩語和亦彤幫了我很大的忙,再過一個星期我就可以拆石膏了,而且也沒有傷的特別嚴重,放心吧。你呢,你的事情應該處理好了吧。”

祁夏喜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算是有了一定的進展,只是我在酒會上碰到唐德天了,而且他還左擁右抱的,下週星期一上他的課的時候,他應該會特別的‘關照’我。”

韓詩語正揉着洗面奶,跨出來一步,說道:“沒事的夏夏,反正班上的同學對他都特別的不滿,都在盡力的找他的過錯,他要是沒理由的針對你,我們就去院長那裡投訴。”

在韓詩語看來,他們的院長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只是在看人方面還存在着某些偏見,不過也比唐德天的人品強。更何況祁夏喜還是院長欽點的可以去國外留學的高材生,他肯定會看到這一點而站在祁夏喜那邊。

“去洗漱吧,你這幾天肯定也沒有好好睡一覺,黑眼圈都出來了。”

徐慕清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於是拖着疲憊的身體進了洗漱間,三兩下洗漱完,韓詩語先於祁夏喜爬上了牀,關燈的任務就留給了祁夏喜。

在她關燈的時候,她好像看到在徐慕清的牀頭下面放着一個包裝非常少女,一看就是用來裝禮物的袋子。

她想了想,徐慕清的生日早就過了,應該不會是生日禮物,而且經過那個學長的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輕易的收過別人送的禮物,這個袋子很新,應該是最近才收到的。

可能是別人送給她的慰問禮物吧,畢竟她被車撞了,有可能是李亦彤或者是韓詩語送的,或者是肇事者送的。

祁夏喜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已經很重了,也沒再繼續往下猜,關了燈就爬上了牀,就好沒有挨着這張熟悉的牀,她有種被幸福包裹住的感覺,依偎在柔軟的被子裡面,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沒有睡夠時間的原因,第二天的專業課上,祁夏喜第一次在課堂上睡着了,幸好有韓詩語在旁邊幫她打掩護,要不然老師肯定會把她叫起來當着全班的面一陣數落。

第一節課下課之後,祁夏喜也趴在桌上,準備藉着課間休息的時間再睡一會兒,在她準備進入夢鄉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教室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將來人看着。

韓詩語猛地搖醒祁夏喜,小聲提醒道:“夏夏,快醒醒,是唐德天!”

祁夏喜瞬間坐直身體,擡頭就看到唐德天的眼神直視了過來,與她對視了大概有三秒鐘的時間,冷聲道:“祁夏喜,你跟我去辦公室一趟。”

祁夏喜心裡一陣發毛,她還以爲會在上毛概課的時候,唐德天會讓她當場難堪,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上她!

“詩語……”

祁夏喜的聲音在發抖,相比起陳東的可怕,唐德天才是真正讓人心驚膽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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