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舉行了篝火晚會爲白日的勝利者慶祝。
他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圍着篝火載歌載舞,毫不忸怩的表達自己的高興,置身在這樣的氛圍下人很容易變的熱情起來。
溫言的臉上也揚起了真心的微笑,不似平日的拘謹。
十三就象是天生屬於這裡的,他豪情的接過所有的敬酒,大方的下場和大家跳着我看不懂的滿蒙舞蹈,臉上洋溢着屬於他的自信豪邁。
感染着大家的快樂,我拉起溫言,“溫言,我們也去跳舞吧。”
“不—— 九姐,我不會。”溫言慌忙的推託着。
“我也不會。我們隨意跳跳就好,感受一下氣氛。年少難得輕狂,好不容易出了京城,不把握這機會太可惜了。”我拖起有些動搖的溫言向熱鬧的人羣走去。
一羣蒙古少女拉着手對着篝火愉快的跳着,我拉着溫言加入她們,她們也熱情的拉起了我和溫言,我們學着她們踢腿,轉圈,開始有些笨拙,後來越跳越象樣。
溫言的笑臉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紅撲撲的,就像熟了的蘋果,很動人。這樣的她比平日裡低眉順目的樣子可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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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溫言親近了起來,她甚至有時就宿在我的帳子裡。
我給她講我小時侯看過的童話故事,她總會聽得津津有味的問我‘後來呢?’畢竟是個13歲的女孩,雖然被規矩約束着磨去了些熱情,但對外面的世界,還是充滿了好奇。而我總希望能多給她一些快樂,讓她不那麼寂寞,不那麼拘束。
“溫言,今個天氣好,我們出去野餐。我讓喜福和豆蔻備了東西,你帶上春燕和月兒和我一塊去。”
“穩妥嗎?這樣不合規矩呀。”溫言有些猶豫的看着我。
“都來到草原了,如果還惦記着規矩,哪還有什麼意思,你聽我的就是了。”
“九姐,我——”還沒等她我完,我就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出了帳子。
喜福和豆蔻忙着鋪布,春燕和月兒幫着張羅,我挽着溫言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她看着草原,讚道,“真美啊!出來的感覺真好,怪不得九姐說‘晴天的時候,能和三五好友踏青郊遊,欣賞自然或感慨人生就是快樂’。”
一句話勾起了我的回憶,他也曾這麼說過,想起他,心就會痛,這痛我已經很熟悉了。
“九姐——”
“哦,我又走神了”,我自嘲的笑笑。“這都是多久前說的了,你還記得啊?”
“九姐說的話我都記得。”溫言認真的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眸裡,不摻一絲世俗雜質。
“第一次聽九姐講雪人的故事時我就覺得九姐是特別的,九姐說的話總讓我難忘。能和九姐親近,我覺得很開心,九姐說的故事我從都沒聽過,九姐想做的事情我都不敢想,但和九姐在一起總能很快樂。”
看着她笑逐言開的模樣,我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輕輕地順了順她的發。在心中默默言道:溫言,你是個單純的孩子。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一直那麼快樂,但我希望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