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二十天,總算小有成就。我也不用再繼續整天憋在屋子裡埋頭苦練了,下午的騎射課也可以和他們去放鬆了一下了。
尤其知道今天晚上的禮樂書數課程中“數”是讓張誠教他們幾何學,真是讓我開心不已,說什麼也要去看看。
呵呵,從小到大我最喜歡的學科就是數學,大學差點就讀了數學系。真沒想到能在300多年前的今天和我喜歡的數學喜相逢!
“今天一天都笑得那麼樂,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十二柔聲問我。
“不用練琴,還能和你們出來玩,當然樂!”這也是一部分原因,可最重要的是我要見識到300前的數學了!這比上次能見到康熙還讓我興奮。
說實在的,來這裡後,我對人的興趣並不大,也就剛開始圖一新鮮,後來都見過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可是對這能學的東西倒是很有熱情的,比如說騎馬射箭。這些都是我以前想學而沒有機會學的,現在有一流的老師和教學環境怎麼能叫我不高興?不積極地投入學習呢?
不過今晚的快樂並非來自渴望學習的熱情,而是來源於一份親近和熟悉,一份來自和現代能有所關聯的親近和熟悉,是這份感覺鼓動着我的心,讓我變得興奮和快樂起來!
“看來她這些日子是憋壞了。不過我們也該樂,終於不用被魔音穿腦了!”十四撇着嘴道,一副翻身得解放的嘴臉。從學琴到現在他從來都是不忘找機會要嘲弄我兩句的。
這孩子太不可愛了,和冰四一樣,明明是自動上門的,還做出一副大爺樣,好象是我求着他們來似的!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又沒讓你緊趕着來聽我的魔音!”
他一向對我生氣免疫,他氣我都氣出習慣來了,咧着嘴得意地對我道,“我是怕沒我監督着你,到時你要去荼毒皇阿瑪的耳朵。”他一副你欠我恩情大大的樣子,超讓人不爽。看着就覺得欠扁。
我挑眉,故作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沒你,學得更快,你嘛……就是一干擾因子。”
其實說這話真有點沒良心,不過誰叫他老是來嘲弄我的琴技。
“什麼叫因子?”他一臉的困惑的看着我。
這其實是數學中引申出來的一概念,在沒有了解到他們所學的範圍,我怎麼敢解釋,只好試圖矇混着過去。
看着門外進來的外國人,穿着中國的官服,我真覺得有些彆扭,不過不用猜測也可以知道他就是張誠了。我趕緊轉移注意力,對大家說道,“師傅來了。”
“阿哥,公主吉祥。”雖然張誠偶有音調不準,但是中國話已經算得上很地道了。
“我們今天講圓冪定理。相交弦定理、切割線定理及其推論(割線定理)統稱爲圓冪定理……”說着,他便轉身,然後很熟練的用兩個釘子把一張大的宣紙給盯在牆上,拿起桌上的毛筆開始講起課來。
嘿嘿,圓冪定理啊……聽着真覺着有親切感。
可回頭打量他們幾個,臉上的表情比這課程還精彩。
老十是一臉的茫然,十二看上去也不怎麼喜歡,眉頭已經蹙起,但還是認真的聽着,十四似乎是聽得津津有味,臉上流露的是沉醉其間的快樂,而十三的頭已經瞥向了窗外,露出了不耐的樣子。
這位老師在上面一個人還眉飛色舞的講着,全不理會下面學生的反應。這個課堂還真有點我們以前大學讀書的樣子,教授自顧自的講着,學生愛聽不聽他都不理會。想到這裡我還真懷念我在那個時代的日子。
來這裡也有一個多月了,但怎麼穿越過來的,我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我還能不能回去?是不是等這個身體的生命走到盡頭我就能回去呢?這些問題現下是無解的,我能做的只有走下去。
“哎……”我長嘆一聲。
“九姐也聽不懂啊!”老十已站定在我面前,臉上閃着遇到難友的快樂。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忘情的一嘆,張誠已經停下了課,他們幾個都關心的望着我。
“不是啊,是覺得太簡單了,好沒意思。”我此言一出,他們幾個都驚訝的看着我。
“公主,都明白了?”張誠也走上前來詢問我,我知道他也不相信我說的話。
“是啊。請師傅出題,一試便知。”
張誠拿出了一道事先準備好的例題推到我面前。“公主,請看。”
我看了眼,原來是一道求弦長的題目,簡單!我立刻用了不同的三種方法做了出來,說與張誠聽,他先是有些驚訝地看着我,而後的眼神全是讚許,“公主,您的悟性果然是高!”
“師傅過獎了,是你講得清楚,以後眉善還要經常向師傅請教。”我此言除了表示必要的謙虛外,還爲了以後和張誠接觸做個鋪墊。
有了和他的交流,以後要是我說出了什麼老康他們聽不懂的名詞,自然可以藉口說是從張誠哪聽來的,這樣我就多了一道護身符,讓我矇混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