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經不起楊宗保死命的掐人中,半響楊鬱芳一口氣換了過來,就在她神志恍惚的剛纔她聽楊滿芳說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
爲什麼?這個家裡她最信任的就是妹妹,那麼小,爲什麼要這麼惡毒!
“孃親,女兒心裡難受,他不要我——”再想起百里蘭的態度,楊鬱芳一個沒忍住大哭,郝菊花心疼的趕忙抱進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
拍着楊鬱芳的肩膀安慰着也不見她躲,楊宗保見狀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出了屋,慕穎穎使個臉色,楊圓芳、楊豔芳、楊玉宇慢慢跟着出來。
慕穎穎大步趕上楊宗保向廢墟走去的身影,抓着胳膊,猛烈的搖了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心裡卻想着,老爺您這時候可千萬不能心軟了。
“老爺,鬱芳現在沒事了,滿芳還那麼小,您將她關進地窖,是不是懲罰的太重了,要不我送一牀被子下去!”
“不許去,誰都不許下去陪她,也不準給她送吃的,更不許給她拿被子!”
楊宗保頓時停了腳步,看了眼擔憂的妻子兒女,咆哮着對慕穎穎說道:“誰讓我知道你們暗中幫她,你們知道後果!”
看着楊宗保揹着手回了正廳,等了半響,慕穎穎很是心疼追着喊道:“老爺——”
“回去!”
見楊宗保沒回頭,反而走的更快,猜中他心思的慕穎穎連心都在笑。
這次楊宗保這個氣生的可真大,剛纔手都在抖,看這情形楊滿芳要在又冷又凍的地窖,待幾日了。
“孃親,楊滿芳怎麼辦?”楊玉宇追上來,擔心楊滿芳會不會被地窖裡的老鼠給嚇死,尤其現在地窖裡一片黑!
“還能怎麼辦,我們先回屋,想着老爺明日可能心軟了,我們再幫着說說!”慕穎穎故作害怕的擺擺手,一邊往回走,一邊淡漠的說道。
楊圓芳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孃親不會幫着楊滿芳,要不,她也就不會故意阻止爹爹到地窖邊上了。
真沒想到,一向老老實實的楊滿芳還有那等心機,悠哉的對着一臉不解的楊玉宇說道:
“玉宇,明天再看看吧,你也看到爹爹的態度了,你明天可千萬要爹爹臉色,免得求情不成,反而連累了自己!”
“是,姐姐!”
楊玉宇對這個親生的姐姐平日就懼怕幾分,這會兒見她交代的認真,也不敢魯莽,再一想到楊鬱芳,竟敢當着大家的面罵他娘是妾,罵他和姐姐是多餘的,她們不多餘,就讓楊滿芳自生自滅吧,立刻打消了想去看看的想法。
“二姐,這大姐可真是金貴呢,妹妹也是爹爹的女兒,也是大娘生的,這待遇還真是千差萬別呢!”四下再他人,楊豔芳靠近楊圓芳肩膀,低聲說道。
見着楊豔芳眼裡幸災樂禍的奸笑,楊豔芳回頭又看下廢墟,貼上楊圓芳的耳朵,咧嘴就笑,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就是大姐比你我妹妹尊貴的地方!”
“浴火鳳凰,當真?我看是落魄鳳凰不如*!”說着笑,楊豔芳雙眸一收,眸色徒然一深,彷彿在醞釀着什麼,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只是夜色深沉楊圓芳沒看到罷了。
“呵——”
如願聽到毫不客氣的埋汰,楊圓芳肚子裡的一口氣出了,楊鬱芳這次沒死成下次就不會這麼幸運了,敢說娘是妾等着下地獄吧!
楊滿芳隨着楊玉堂的腳步一階一階往下,覺得她整條胳膊要沒知覺了,好冷,比正常的隆冬還要冷,地窖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哥哥,好冷!”
“嗯!”
一聲低應,隨着一股熱氣噴在楊滿芳臉,怕怕的抱緊了自家哥哥的脖子,楊滿芳突然發現楊玉堂這麼個大男人,全身都在打顫,那是一種不像是冷可以激起的正常反應,反而像是——恐懼?
楊滿芳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動,生怕楊玉堂一個鬆手自己就像只球一樣滾下去,又過了一會兒,感覺楊玉堂像是舒了口氣,楊滿芳想着應該離地面不遠了。
直到被楊玉堂輕輕放下來,雙腳立地,楊滿芳哆嗦着拍了拍胸口,終於大石落地。
“刺啦”
黑暗中突然燃起了一疊光亮,瞬時照亮了兩張同樣害怕的臉,楊玉堂滿頭大汗,眉頭緊鎖,好看的一張臉皺成了麻花,眼睛開了又合上努力在區分着什麼。
“我帶你!”沒在意地上散落的扔着幾件兵器,楊玉堂一不小心踩上去發出金屬特有的聲音。
迎着火光,一摞摞冰整齊的挨着牆在右手邊,整個地窖寬度大概有十幾米,越往裡走,楊滿芳越覺得冷,但看着楊玉堂徑直往裡,她沒膽子在這時候說停下來,越來越冷,直到楊滿芳的視線,落在差不多全是冰塊砌成的房間。
楊玉堂也在這時候停住了腳步,有些自嘲的回頭,淡問:
“妹妹,知道這裡以前是放什麼的嗎?”
楊滿芳知道古人只有大富大貴人家,纔會有這麼大的地窖,夏天放些蔬菜冬天吃,差不多一個冬天都能吃上新鮮的,還有那用不完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更不用說十幾年吃不完的糧食,凡是能囤積的,最是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