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癟三不是說這五兩銀子一匹，是什麼殘次品？給別人不賣，就只給我這種殘次品賣的！”
楊鬱芳扯着身上又薄又透氣的印花錦緞外裳，掩不住的驚訝。
“癟三？有這樣罵人的嗎？說吧！”大姐什麼時候和秦雅子有交集了，他們不是對頭嗎？還是你死活我那種。
“說什麼說，沒什麼好說的！”楊鬱芳看着妹妹不懷好意的調笑，突然面色一沉，甩袖子就走。
“姐姐，別不好意思，就說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楊滿芳立刻追着她，想矇混過關沒門，不僅門沒有，窗子都沒有。
“還不是你！”楊鬱芳被追的煩了，脫口而出，羞怒交集，“你害得我到陸家戲園那次，他帶着一幫人把臭雞蛋，爛菜葉扔了我一身，這仇我不可能不報吧！”
“所以你就時時處處找他麻煩？”楊滿芳好奇，自家大姐都用了什麼法子，不僅沒讓那人討厭，還願意賣這麼便宜給她。
想到她做的好事，楊鬱芳望了一眼傻傻等着她答話的楊滿芳，低聲道：
“你真想知道？想我也用那一招對付咱胭脂鋪？”
楊鬱芳不說還好，一說楊滿芳更好奇，眼巴巴等着她說，楊鬱芳見她吊起了楊滿芳的興致，一扭頭像只驕傲的企鵝，回屋。
有情況！
她得會會這個秦雅子。
“快來買，養生水、潤膚露一起買，八折優惠，多買多贈——哦——”
楊滿芳聽到自家大姐洪亮叫賣聲，突然有些自責，要不是她，大姐八成還有嫁人的妄想，可是現在——她得賠她一個老公。
混亂的人羣，一下子將店鋪的窗口圍住，這些人大都是有錢人家幫傭的婆婆嬤嬤，只要宣傳做得好，日進千斤不是問題。
“小姑娘，你這瓶我上次買才10兩銀子，怎麼現在要一百兩，你這不是誆人嗎？”
周氏好不容易買到了東西，又覺得花了冤枉錢，看到楊滿芳在那裡，直接上來吆喝，她這一說不要緊，連着那些買貨的都停下來，注視着這邊。
“上次買的那種是香水，往身上噴，跟這種不一樣。這兩種雖然香型一樣，但是這瓶還有保養皮膚，延緩衰老的作用，你可以用買泡澡，按摩，甚至洗頭髮，都可以！”
楊滿芳從店裡取來一瓶新的，立刻打來，在自己手上搓了搓，生出一些泡沫來，擦到周氏手上揉了揉，果然見那地方的皮膚比別處白了許多，又將一瓶不一樣的餅子裝着的養生水遞給了周氏，這才接道：
“你看，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再試試這種，這就是你上次十兩銀子買的那種香水！”
周氏一抹自己手上的滑溜，當即相信了楊滿芳的話，可是心裡有想貪便宜，故意擰開小瓶的蓋子，在自己另一隻手上到了一大半，搓來搓去，臨了只看到自己手臂發紅，沒有泡沫，也沒一點變白的跡象，這纔有些不好意思。
“大娘，知道了，姑娘，大娘這不是故意爲難你，只是價錢差了許多，少夫人問起老婆子總要一個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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