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徐徐的火光照應在馬洛的臉上,拵出一片皺紋,馬洛背對着身後的僱傭軍衆將士,嘆一口氣,閉上了眼。
馬洛身後僱傭軍的結果巴隆和維多利亞驚喜不已,即使他們都知道這僅僅不過是因爲馬洛而已。
唏噓過後,馬洛回頭。
僱傭軍剩下的六百多餘名得僱傭軍士兵已經是在自己百人隊隊長的率領下各自爲隊,分爲四隊整整齊齊的在馬洛身後的軍營前站好列隊。
僱傭軍整整六百多號人,沒有一人離開隊伍,全部在馬洛身後站立。
站在最前的肥非普斯昂着頭,挺着胸像是宣誓般道:“自從我們追隨馬洛將軍您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決定這輩子誓死追從,這麼多年來,您對於我們就像一位父親一樣,雖然一直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們對您的忠誠始終不變”。
“對,我們對您的忠誠始終不變”,身後幾百名僱傭軍一齊明志。
黑夜中,馬洛的眼角溼潤了,他看着和自己走過無數春秋的士兵們,心裡感激又是複雜。
由於在今日與哥特人一戰,損失當數這幾年來的最大一戰,僱傭軍雖然取勝,但是士氣和軍心卻是動搖,僱傭軍中馬洛聽到了一些留言碎玉,最主要的就是僱傭軍無償支援黎明鎮,自來到黎明鎮那一天起,馬洛僱傭軍的人們所花費的全部均是自費,他們不能理解這樣的原因,知道今天一百多名兄弟的死去。
對於這件事,其實馬洛心裡也一直在尋找最好的時機和大家說明,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而維多利亞前來,僱傭軍裡出現的問題,殘酷的現狀,必須讓馬洛將這件事說出來。
雖然夜風很冷,但馬洛還是將頭盔取下,任花白的頭髮在風中凌亂。
馬洛說道:“做了這麼多年的僱傭軍,吃了吃的喝的,我沒能給大家帶來什麼,如今,我們身處亂世,亂世之中,必有殺戮,強者爲王,我雖然老了,但雄心依舊”,說道這裡,馬洛看着巴隆和維多利亞,又接着道:“我同意維多利亞的說法”,他又向身後的衆士兵問:“你們覺得怎麼樣,有什麼異議嗎?”
非普斯上前一步,應道:“我們一切聽從馬洛軍團長的調遣”。
身後的士兵也齊鳴:“我們一切聽從將軍的調遣”。
馬洛僱傭兵衆將士對馬洛的忠心可見一斑,看得巴隆心癢癢,他很羨慕馬洛叔叔在軍團之中能有如此高的威信。如此一來,桑斯特家暫時遇到的困難自然隨着三軍聯盟而解決,以後黎明鎮也有了一個依靠。
之後,巴隆和馬洛,維多利亞在衆人面前宣佈黎明鎮和馬洛僱傭軍,桑斯特城及桑斯特家族組成友好關係,三個勢力相互獨立,卻又相互保護,因爲馬洛的緣故,馬洛僱傭軍依然呆在黎明鎮。巴隆繼續做他的鎮長。
自巴隆當上黎明鎮鎮長這兩天就一直戰事不斷,可以說巴隆是在非常十分接受重任,但對於初出社會的他來說,對於一些管理城鎮事務的大小方面都還有許多不懂的
地方,心想福布斯牧師在黎明鎮多年,威望和民心都很好,若是以後有他這個幫手,那麼城鎮管理和其他七七八八麻煩的事情自己不就不用管理了麼,還有馬洛叔叔,自己能登上鎮長這個位子完全是馬洛叔叔的一手提拔,他管理馬洛僱傭軍多年,而且是一軍之長。
想到這裡,巴隆便向着大家說道:“既然今天我們已經知道馬洛叔叔是我們黎明鎮的舊人,那就是黎明鎮的一員,從今以後,我願意和馬洛叔叔一起來擔任管理黎明鎮的大小事務,福布斯牧師爲城鎮所作的事情也是舉不勝數,他也應該……”,之後巴隆的話沒有說出口,之間福布斯牧師嚷嚷道:“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你就放過我吧,我是出了教堂的事什麼都幹不了了,你難道忘了我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麼?”
福布斯說道這裡,友好的瞪了巴隆一眼,福布斯這樣說巴隆才記起福布斯是黎明鎮唯一的醫師。
除了福布斯推辭之外,馬洛表情也很爲難,在他心中對於鎮長並不是有什麼興趣,反而他更希望巴隆能夠得以重任。
他推脫道:“巴隆,黎明鎮鎮長這個是大家一起選出來的,你應該尊重大家的選擇,而不是在這裡推脫,現在首任重要的事怎樣抵禦之後敵人的進犯”。
“馬洛叔叔說得對”,維多利亞道。
既然馬洛叔叔已經說得這麼直白,巴隆也不好在說下去,畢竟這麼多天以來巴隆也知道馬洛心裡的想法。
他只好道:“既然如此,巴隆只有從命了,不過以後不懂的地方,我還得多多向您請教”。
見巴隆不再相勸,馬洛便說:“那好,我會的”。
……
會議一致持續道凌晨零點,大家就黎明鎮即將面對的幾件重大事件做了預測,既是西羅馬人的鎮壓和哥特人的進攻,根據馬洛對奧斯都的瞭解,西北行省的軍隊出了桑德軍團外還有行省元老院控制的軍隊,數量大約與桑德軍團不相上下,雖然他們現在的敵人是佔據凱爾特城的哥特人,但是之後他們也是黎明鎮不得不面對的敵人之一。
桑斯特遇到的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此事必定需要解決,蒙特利森林距離桑斯特城有着二十餘里地的距離,現在是初春時節,桑斯特城的手工業以及商隊的任務差不多完成得差不了了,在短時間之內,這對於桑斯特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而且桑斯特城易守難攻,別說是一對土匪強盜,就是一支普通的軍隊前去,巴隆都相信在短時間都不能攻破桑斯特城門的大門。
……
第二天一早,巴隆從小旅館二樓的房間起來,下到樓下的空地適當的運動了一下身姿。
他扭了兩圈脖子和邀,正看到對面教堂右邊馬圈的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巴隆走過去,發現正是維多利亞正在觀賞自己的愛馬:狼牙。
巴隆走近一步,將手附在馬圈的木欄上,道:“說起來,狼牙還應該是維多利亞小姐的呢”。
狼牙見到巴隆到來,從鼻孔中輕鳴一聲,腦袋向
着巴隆抖轉兩圈,白色的毛髮在脖子上隨着腦袋的轉都左右飛舞。
“不”,維多利亞調轉頭來,道:“它早已經屬於你了”
維多利亞清澈的雙眼看着巴隆,然後伸手在另外一匹四肢強壯高大的黑色鬃毛馬的脖子上撫摸了一會兒,打開了圍馬的木門欄,將那匹黑色鬃毛馬牽出來。
第一次巴隆遇見維多利亞的時候,那是維多利亞就是騎着這批盛產與大不列顛的黑風寶馬,在巴隆落魄之時,維多利亞救了他,而這份恩情,巴隆定會涌泉相報,隆心裡道。
現在黎明鎮和桑斯特城已經結成盟友關係,雖然黎明鎮暫時力量弱小,已有的一支百人隊伍不過是昨日城門上守城的七十八名城衛兵的隊伍,以後招收的得以後再算,況且新兵都需要經過很大的訓練才能成爲一名真正合格的士兵,在這一點上,巴隆和黎明鎮的實力,是這三支隊伍中實力最小的。
我一定要努力,不斷強大,巴隆心底道。
巴隆也將狼牙支出馬圈,用詢問的語氣道:“維多利亞小姐,我送你一段路程吧?”
“好”,維多利亞沒有拒絕,她一腳踩在馬鞍上,翻身上了馬背,巴隆也跟着翻身上了狼牙的後背,向城門走去。
昨夜維多利亞就已經和巴隆,馬洛叔叔說了今早就趕回桑斯特的事,巴隆知道維多利亞歸心似箭,便也不挽留。
維多利亞是雷厲風行的女人,這一點和她天使的外表生得格格不入。
來到城門,馬洛已經這裡等待多時了。
馬洛雖然老了,卻養得一身好習慣,每天早歲早起。
自從擊退哥特人的來襲,黎明鎮又恢復了往常的城門開關制度,爲了便利人們進出,每天早晚黎明鎮的城門都會按照規定的時間開關大門。
此時城門已是打開。
馬洛對着馬上的維多利亞叮囑道:“哥特人攻下凱爾特城不久,據我推測,西北行省的支援桑德軍隊的援軍這兩天就會到來,在這幾天之中我會排出所有的偵察兵注意桑斯軍團和西北行省援軍,以及凱爾特城哥特人的一舉一動,若形勢好轉,稍有好轉,我們便會率領人馬從小道趕至桑斯特,和你們一起殲滅蒙特利的強盜”。
“恩”,維多利亞點頭。
巴隆和維多利亞從城門出來,騎着馬在麥田中間的道路上緩慢行走。
由於之前戰爭的原因,麥田裡面已經被馬蹄或人腳踩得坑坑窪窪,許多雜草都亂死一堆。
“怎麼這次凱恩三人沒能和你一起來,或者叫他們代替不是更好麼?”,巴隆打開沉默,問維多利亞。
“他們隨商隊去奧斯都去了,這次的比較重要,而家族裡有些事需要我來處理,所以,我便一人來了”。
二人說話間,前方的遠處滴滴答答的馬蹄聲傳來。
不到一會兒,便看見一個馬洛僱傭軍的摸樣騎着馬來到巴隆和維多利亞的面前,見了兩人,上來和巴隆報告道:“巴隆鎮長,我們在貝爾巴斯草原外發現軍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