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棲月蹙眉,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她震驚而又驚喜。
鳳棲寒突然就單膝下跪,將手中的花束捧到她的面前,說:“這花可是我辛辛苦苦找來的,你不收下怎麼對得起我。”
看似是打趣的話語,但是白棲月驚喜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中不斷打轉的眼珠不知何時夾雜了晶瑩的淚珠。
“你要是再哭,本公子可不能保證你以後還能夠看到嗎。”鳳棲寒知道她感動,但就是不喜歡看到她掉眼淚,所以纔會這麼說。
但是白棲月也算聽話,他這麼一說就不哭了,而鳳棲寒還說:“既然都哭了,那就把本公子的花束收下吧,本公子跪着特別累。”
白棲月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覺得他還不願意了,破涕而笑說:“那你就起來吧,反正以後都要這麼做。”
如此之含蓄,也就只有白棲月這麼害羞的人才能夠說出,不過有她的這個回答就夠了,鳳棲寒滿意的起身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親自將花束送到她的手上。
“這花就給你了,反正過了今天就不好看了。”
鳳棲寒無所謂的說,而白棲月看了看驚豔的花朵問:“那這花是給誰的。”
“本公子的小拙荊,還有武玄傲鳳族長的族長夫人。”鳳棲寒無所謂的說,似乎跟她沒有關係,但是說的就是她。
聽者白棲月一陣臉紅,望着他走在自己的身旁,好像不當回事,腦子一熱的便踮起了腳尖在他的臉上淺淺一吻。
在不清楚自己爲什麼這麼做之後的白棲月臉紅的跑走了,而鳳棲寒看着她羞澀的背影,緋色的薄脣一勾溫柔的說:“傻瓜!”
鳳棲寒輕聲說,最後與臉紅的白棲月回到了客棧,只是白棲月一直紅着臉而沒有擡起頭,鳳棲寒看不到她的臉很是不爽。
鳳棲寒早早的躺在了牀上準備着今晚該做點什麼,當他想好的時候白棲月正好回來,因爲是剛剛洗漱好,她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處子的方向和熱水的氤氳,也不知她的臉是因爲熱的還是害羞造成的,只是鳳棲寒覺得非常的好看。
白棲月提前的熄了燈才上榻,不過只是在睡下之前對鳳棲寒說了一聲晚安就睡覺了,不過白棲月背對着他,讓鳳棲寒很是無奈。
鳳棲寒摟着她的腰靠近了,聞着她身上的芳香而心滿意足,只是白棲月並沒有睡着,只因想到今日他的做法便是腦子嗡嗡的熱。
白棲月掩飾着自己的欣喜,可是她的心跳好快,她聽到了自己熾熱的心跳在迴應着鳳棲寒,而鳳棲寒並沒有察覺。
不知過了多久,白棲月還是沒有睡覺,以爲鳳棲寒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側過身來,而之後她就後悔了。
原來鳳棲寒一直在盯着他,就等着他側過身,白棲月被他盯得一陣寒噤,問:“你還沒睡嗎?”
因爲許久不說話,她的聲音帶着慵懶的沙沙音,很是耐聽,讓人感到很舒心。
鳳棲寒摟緊了她說:“想睡你。”
聽到這個白棲月又是一陣寒噤,而鳳棲寒以爲她感冒了就抱的更緊,白棲月雖然無語但沒有掙扎,就在他的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而直到深夜鳳棲寒還是沒有睡着,因爲她的頭蹭着自己,低頭一看還能夠看到乍泄的春/光,這讓他怎麼睡得着。
鳳棲寒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想着:本公子若是不動手就太不是男人了,所以一定不能錯過。
鳳棲寒肯定之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只是她驚動了白棲月,一陣錯愕的看着白棲月翻了個身繼續睡,而因爲她的翻身,她本就寬鬆的衣領更是滑落到了鎖骨處,線條優美而又白皙的鎖骨讓鳳棲寒目不轉睛,不由自主的嚥了口水。
“蠢貨,這可是你在玩火。”
鳳棲寒給自己找藉口,然後正欲親上去,白棲月一個噴嚏的醒了,鳳棲寒做賊心虛的馬上躺在她的身旁裝睡。
而意識朦朧的白棲月揉了揉眼睛見他睡着了,蓋上被子繼續睡了。這下白棲月是真的睡着了,沒有得逞的鳳棲寒只好放棄了這次的大好時機。
轉過身抱着她說:“算了,反正以後日日夜夜都要與本公子滾牀單有的是機會,何處急着這個時候呢。”
鳳棲寒迫不得已的睡去了,而再確認他睡着之後的白棲月轉過身,看了看他俊朗的睡顏,俯身在他的臉上又是留了一抹芳香才睡去。
在他的懷裡安靜的睡去。。
第二日,鳳棲寒早早的就醒來了,只是看着她的睡姿,喉嚨又是一陣吞嚥,不過看着她睡覺也不好打擾他的清夢。
“蠢貨啊,以後只能在本公子面前纔可以這麼露骨,不然本公子保不準會不會有登徒子對你暗送秋波。”
鳳棲寒好似在教育孩子,動手給她蓋上被子就出去了。在門口遇到了給他們送熱水的李錦珠。李錦珠這幾日也長肉了,沒有以前的那麼瘦骨嶙峋,但是一個人端着一盆熱水,還是會讓人擔心會不會摔倒。
李錦珠見到了鳳棲寒十分高興的走過來,邁着沉重的步伐,但是因爲裙袂太長而稍不注意的就被絆倒了。
“啊!”
李錦珠大叫着身子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往前撲而那盆熱水也脫離了他的控制,在空中飛騰之後向着鳳棲寒所在的位置飛去。
“啊!”圍觀的衆人看的目瞪口呆,在每個人的潛意識裡,熱水一定會潑到鳳棲寒的身上,而李錦珠會重重地摔在地上。
每個人都在希望着他們腦海中想象的能夠發生,但那是不可能的,以鳳棲寒的武功,對付這些就是小菜一碟。
鳳棲寒在衆人的唏噓聲中慢慢的擡頭,看着那盆熱水衝出了盆子,向踏潑來,一些害怕的人已經捂住了眼睛,卻又抵不過心中的好奇,而在雙手露出縫隙,藉此偷看。
鳳棲寒一個轉身躲過了飛撲而來的熱水,那盆子也哐噹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熱水潑灑在地上,馬上升騰起陣陣白煙。
熱水倒下了,而李錦珠沒有倒下,李錦珠知道自己肯定會摔,所以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盆子掉落的哐當聲迴盪在腦海裡,想着自己摔在了地板上。
但是,她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而且在她的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手,李錦珠一陣錯愕後擡起頭,看到了鳳棲寒面無表情的臉不知該說什麼。
鳳棲寒見她一副花癡的模樣冷冰冰的說:“你很重。”
聽到的李錦珠馬上自己下來了,撿起地上的盆子馬上道歉:“姐夫,對不起,珠兒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李錦珠認真的道歉着,低着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聽她的語氣,想必也是真的很害怕。
“下次小心就是了。”鳳棲寒只是說了一句就走了,就好象是一個若無其事的人,剛纔的一幕似乎沒有他什麼事。
“姐夫…”
李錦珠擡起頭看着鳳棲寒瀟灑的背影不禁看呆了,她從來沒有注意過鳳棲寒的背影如此的寬大,真是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全感。
李錦珠握緊了盆子低着頭,臉上一陣羞紅,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心跳加快而臉上又非常的紅。
“珠兒。”
她的身後傳來李娘焦急的聲音,因爲李錦珠說要出去一小會,但是出去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回來,李娘很是擔心便出來看看。
“啊,娘,你怎麼出來了。”李錦珠回過神看着李娘要靠扶着門才能夠走路很是心疼的問,馬上過去攙扶她回房。
李娘看到了地上的熱水,不禁擔心的問:“珠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被熱水燙到了,下次你就不要去逞強了,免得摔了自己。”
“娘,我知道了,我沒事。”李錦珠低頭說着,不相信的用手一摸還真是特別燙,可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紅,也許是因爲熱水薰的吧。
李錦珠扶着李娘進去,並沒有多加的在意,而方纔看戲的那些人也不知什麼時候都散了,只剩下地上的一灘冷水。
屋頂上,阿依正俯身窺視着這一切,望着李錦珠的反應便是知道了什麼,脣角一勾的消失在白皚皚的一片之中,不見了蹤影。
——另一家客棧——
雖然現在也是初春了,但是天氣還是依舊的冷,風雪還是依舊的肆虐着,待在房間中取暖的久安鳳還是感受到了無盡的冷氣。
用手動了動眼前的火堆,將身子縮得更緊纔有些溫度,久安鳳也是無聊,因爲外面風雨交加,又溼又冷實在是讓人想出門的衝動都沒有。
雖然是宅在房間裡,但是久安鳳也多多少少對白棲月的事情有所耳聞,因爲壬子恆將壬子祁與白棲月要成親的事情公告出來,不難成爲衆人關注的焦點。
因此這個事情成爲了家喻戶曉的大事情,那戶人家不在茶餘飯後議論着這件事情,所以久安鳳也能夠知道。
壬子祁與久安鳳沒有多大的淵源,但是白棲月在,那這新仇舊恨可就得兩個人分擔了。
阿依回到客棧,見久安鳳在馬上報告信息,“掌門,壬子祁與默子笙在一起了,而且他們的快就要成親了。”
阿依認真的說,將頭低的下了,可能是怕久安鳳對她大打出手,而去躲避,但是久安鳳聽了只是皺皺眉頭唏噓,“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我要知道的是默子笙現在和鳳棲寒的關係怎麼樣,外面已經傳開了默子笙抗旨與鳳棲寒在一起了,我早知道更詳細的。”
久安鳳閉着眼睛說,不斷的搓着自己的手和腿,儘量讓火堆更靠近自己,這樣她纔不會感覺到寒冷。
閉上眼睛的久安鳳並沒有聽到阿依的回答,因爲阿依並沒有留意白棲月和鳳棲寒的發展,所以不敢說,而久安鳳皺眉的睜開了眼睛。
突然起身的走到她的面前,阿依低着頭只看着她的鞋子慢慢的靠近而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不知久安鳳要做什麼,只是很害怕。
阿依將頭將頭低的更下,久安鳳仰起手在她的臉上就是一打,“我向來不需要廢物,再出去給我找到關於他們的所有信息,找不到就別回來!”
久安鳳怒吼,而阿依只能訕訕的低着頭離開,只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等待阿依走後,久安鳳馬上的把火堆移到了牀前,躺在榻上休息,方纔還真是疼了她的手,怎麼阿依越來越不中用了,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得到命令的阿依迫不得已的再出去,又去到客棧只是並沒有去找鳳棲寒和白棲月,而是去了李錦珠的房間。
阿依看着裡面熟睡的李錦珠,得意一笑的走了進去,慢慢的靠近李錦珠,似乎要對她動手。阿依本是悄無聲息的,但是不經意的碰到了桌上的盆子。
眼看着就要掉下來了,而阿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盆子,只是那熟睡的李錦珠被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是誰。
但是阿依快速的放開了盆子,將隱藏的短劍拿出,直指着李錦珠喊:“別動!”
也許是阿依的聲音太過咄咄逼人,也或許是李錦珠還沒有準備,一個激靈看清了阿依,被迫的靠着牆不敢說話。
阿依慢慢的靠近說:“你就是李錦珠了吧,默子笙的妹妹。”
阿依明明是知道的,卻還要明知故問,真不知她這是何打算,只是李錦珠想都沒有想的就點了頭。
李錦珠還算是配合,阿依滿意的繼續問,更加的深入主題,“珠兒,你的姐夫一直都對你暗生情愫,難道你沒有感覺嗎?”
阿依開始了自導自演,將鳳棲寒說的天花亂墜,“其實你的姐夫是喜歡你的,而你的姐姐喜歡你的姐夫,你姐姐知道之後就想殺了你,但是被你的姐夫知道,你姐夫想要保護你,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你。”
“你姐姐心狠手辣,要你姐夫與她成親才肯放了你,你姐夫憐愛你,那裡捨得讓你受傷,所以就答應和你姐姐在一起了,雖然他們看起來很是恩愛,可是你姐夫的心一直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