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紳,我與壬子祁的關係本是一般,若不是你與壬子恆暗中作梗散佈謠言,他便也不會親自找上門,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不過是咎由自取。”
有了鳳棲寒的白棲月自然是有了靠山,不必再寄人籬下而唯命是從,而她本來就對這件事情心存芥蒂,現在正是表達的好時候,所以也不必再對敖紳有很多的忌諱。
“太子妃,你不能這樣子啊,我可以證明太子殿下對你的絕對是真心實意,不會有錯餓的。”敖紳明明已經被拆穿了,卻還在這個時候死死的硬撐着,不過他已經讓人去找壬子恆了,相信壬子恆一出面白棲月不會不聽。
“我已解釋清楚,若是你與壬子恆還是執迷不悟,那便不要怪我刀劍無情。”白棲月冷漠的說,敖紳卻在這個時候對白棲月起了惻隱之心,卻沒有表露出來。
“太子妃,你不能就這樣的辜負了太子殿下得好意啊!”敖紳惋惜着,而一直被白棲月拉住的鳳棲寒還是刀劍相向,氣勢逼人。
“本公子說了,本公子不會心慈手軟!”鳳棲寒怒罵,險些就要動手了,多虧了白棲月的出手制止。
“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確認了壬子恆的身份我們便離開壬子國。”白棲月這麼勸鳳棲寒纔沒有動手,而趁着這個時間壬子恆已經匆匆趕來了。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知書府內放肆!”壬子恆走的匆忙併沒有馬上看出是誰。
而走進一看看到是鳳棲寒,再加上在門口時的動作,本是龍顏大怒,“又是你!”
壬子恆盯着在他的劍下的敖紳並沒有太多的留意,因爲他的注意力被他手上的劍所吸引了,從七星龍淵的紋路上看,壬子恆就知道這把劍絕對是上古神器。
鳳棲寒拉緊了白棲月的手,而壬子恆的視線也不由得移到了她們的手上,卻又馬上的正視了鳳棲寒,因爲鳳棲寒用七星龍淵對着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猖狂的挑釁。
“這把劍是七星龍淵,朕猜的沒錯吧!”壬子恆問,雖然看到七星龍淵指着自己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害怕,不過不足以讓他嚇破膽。
壬子恆準確無誤的說出了七星龍淵的名字,而鳳棲寒輕笑:“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朕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這些東西怎麼會不知道。”壬子恆得意的說,談起上古神器,他也是也有接觸的,自然是能夠知道。
在鳳棲寒背後的白棲月站出來說,“壬子恆,我與壬子祁什麼都沒有,但是請你不要製造流言蜚語毀我清白。”
白棲月鄭重的說,沒有完全因爲他是皇上而不敢說的話,因此在他們的面前壬子恆頭一次感覺到自己也是一個凡人,沒有三六九等。
“子笙姑娘,你說的沒錯,朕爲朕之前所做的一切爲你道歉,只是現在信息都已經說出去了,朕若說收回來那便沒有了誠信,朕不可能這麼做,所以這件事情朕也無能爲力。”
壬子恆虛心的接受着,承認自己的錯誤,對於帝王來說,虛心接受別人的議論是一件好事,當然對於壬子恆來說,只是一個假象,雖然口口聲聲說讓會道歉的,可是這也意味着他要失去這麼好的兒媳婦,想想都是很心痛的。
“收回皇命。”鳳棲寒不曾動搖,也許是壬子恆說的不足以打動他。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朕乃是堂堂的一國之君,萬人之上的君主,豈能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壬子恆生氣的怒吼着,也許是被鳳棲寒觸碰到了底線,友好的氣氛一下子被打亂了。
縱使壬子恆再怎麼生氣鳳棲寒都不以爲然,道:“難道你要本公子殺了你所有的子民?”
鳳棲寒的臉極黑,說話完全不留餘地,她身後的白棲月不禁一陣唏噓,他竟然能夠爲了自己願意揹負這世人唾棄的罵名,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他的名字將遺臭萬年啊!
白棲月斷然是不會讓他這麼做,出面制止,“壬子恆,你最好是自己想辦法,他的話說到做到,你們若是殺了他你們便會讓壬戌大陸失去一個神聖的種族!”
白棲月說,在他的身旁她不曾畏懼,無論事情來的有多麼的洶涌澎湃,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擋在她的面前,這麼說來,她還有什麼可以懦弱的理由。
“神聖的?種族!”已經從地上起來的敖紳重複着她的話,對她所說的神聖的種族很是驚詫,這壬戌大陸只有兩個神聖的種族,一是九尾狐,二是武玄傲鳳,那麼他說的究竟是那個。
聽到這句話的壬子恆也是一陣錯愕,打量着鳳棲寒怒極反笑的面孔,果然是神聖的種族,難怪第一次見面就會給他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儀。
“你是誰!”壬子恆消去了方纔的怒火,平心靜氣而又不是**的問,若真的是九尾狐,武玄傲鳳,那他就必須好好的招待。
鳳棲寒收回劍沉默不語,欲帶着白棲月離開,而死皮賴臉的敖紳及時的抱住了白棲月的腿,兩眼淚汪汪的說:“子笙姑娘,你們不要走啊,就算走也要把這位大俠的身份告訴我們啊!”
敖紳死死的抓着不放,而壬子恆卻已經派人將他們攔住了,本就怒火中燒的鳳棲寒見壬子恆還是這麼的忌諱便將視線落在了敖紳的身上。
被盯得毛骨悚然的敖紳自覺的放了手,而鳳棲寒不屑一顧的一瞥胸有成竹的壬子恆,衆目睽睽之下將白棲月橫抱起,展開自己金黃的翅膀陡然升空。
衆人只看到他們就這樣一下子消失在了天際,而看到的敖紳激動的抱住了壬子恆,興奮的大喊:“皇上,是武玄傲鳳一族,武玄傲鳳,最神聖的面臨瀕危的武玄傲鳳!”
敖紳激動到跳起來,而同樣看到的壬子恆卻是皺眉沉着冷靜,與敖紳形成鮮明的對比。
“皇上,武玄傲鳳啊,絕種的武玄傲鳳!”敖紳又在壬子恆的耳朵大喊,而聽不下去的壬子恆反吼:“朕知道了,不用你說!”
“哦。”被訓斥的敖紳乖乖的閉了嘴,不敢再說什麼。
壬子恆沉着冷靜的分析,說,“你趕緊去給朕把他找回來,他是武玄傲鳳啊,尊貴的武玄傲鳳!”
壬子恆激動的扯着他的衣領,差點就把他勒死了,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的性命,,拍了拍說:“皇上,你不是說不要這麼激動嗎,你在這裡激動個什麼勁。”
被訓斥的壬子恆假意的咳嗽掩飾自己的剛纔激動,說:“無論怎麼樣,你都要把他給朕找回來,要是找不到朕就不參加祭祀大典了!”
壬子恆威脅,而方纔還是怒氣衝衝的敖紳馬上變得溫順了,乖巧的談好着:“皇上,我一定去一定去,你千萬不能不參加祭祀大典啊!”
“這還差不多?”壬子恆滿意的送別他,而接受命令的敖紳只能帶着幾個人出去尋找鳳棲寒,只是鳳棲寒用的是翅膀,而他用的是腿,怎麼能夠追的上,而且他又不知道鳳棲寒在哪裡,怎麼找。
——客棧——
李錦珠和李娘說着方纔鳳棲寒的做法,而就在他們都在無奈的感嘆的時候,鳳棲寒已經帶着白棲月回來了,李錦珠看到了白棲月非常激動的喊:“姐姐!”
白棲月看不見,但是感受到自己手上那雙激動的手,李錦珠激動的抓着雙手喊:“姐姐,你真的回來了,真的太好了!”
李錦珠歡呼雀躍,其實她是想要抱住白棲月的,但是因爲鳳棲寒攔在了她的面前不讓她碰,這才讓她抓住她的手。
而白棲月知道她激動,聽到了李娘虛弱的聲音便聽出了她的虛弱,只是李娘並沒有在意說:“子笙你終於回來了,那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李娘關切的拉着她的手,白棲月趁機觸碰了她的脈搏,分明就是虛弱得很,卻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定是不想讓李錦珠知道,所以她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娘,我沒事。”
白棲月說,而一旁看不下去的鳳棲寒冰冷冷的插入,“有本公子在,她能有什麼事情。”
白棲月撲哧一笑,道別了李娘與李錦珠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路上白棲月十分的嚴肅問:“李孃的病你是知道的吧。”
“李錦珠還不知道,但是李娘自知自己壽命將近,所以拜託我替她照顧好李錦珠,讓她與壬子恆相認便可。”
鳳棲寒在轉角處特地的扶了她的肩膀,細心的與他說說有門檻,白棲月被他摁着坐在了榻上,白棲月擡頭問他:“所以我們還要讓李錦珠與壬子恆相認?”
“沒錯。”鳳棲寒說着,單膝下跪的幫她脫了鞋襪,見他的雙腳如此的冰冷便給他哈氣,搓搓就暖了,讓她躺在踏上。
微微感動的白棲月把雙腳放入冰冷的被褥中,因爲身子虛而一陣寒噤,倒吸一口冷氣卻沒敢吭聲。
“李錦珠生性膽小,她知道壬子恆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若是沒了李娘在身旁恐怕是不會願意與壬子恆母女相認。”
白棲月躺下,而鳳棲寒也隨之脫了衣裳躺下,沒有料到的白棲月一震問:“你上來幹什麼嗎?”
“蠢貨果然是蠢貨!”鳳棲寒無言以對的說,側身着將她擁在懷裡,用自己溫暖的體溫讓被褥不再冰冷時才放開她的手,但是白棲月卻沒有放開,依舊縮在他的懷抱裡。
“那麼就讓李錦珠與壬子恆提早見面,或者是讓壬子恆提早想起這件事情,看看他的反應。”
鳳棲寒在她的頭頂上說,白棲月感受到暖氣,說:“現在已經與敖紳他們鬧翻了,查清壬子恆的身份甚是簡單,只是想要得知壬子恆的想法會很困難。”
“放心,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鳳棲寒堅定的說,但是結果如他所料,白棲月還沒有睡着李錦珠就已經來敲門了。
“姐夫,門口有人在找你和姐姐,說是來迎接你的。”李錦珠敲門說着,而鳳棲寒起來白棲月也想跟着去卻再次被他摁在了榻上。
白棲月執意要起來,說:“這件事情我必須去!”
鳳棲寒無奈只好帶着她出去,能夠出去的白棲月咧嘴一笑,與他牽手高高興興的走出去,只是在門口的李錦珠看着他們明明是應該爲他們感到高興,只是心中有些落空。
李錦珠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扶着李娘就跟着下去了,見敖紳帶着一大羣人來好像是在鬧事。
敖紳在下面等着焦急了,見鳳棲寒和白棲月牽着手下來假意的咳嗽了一下,上前恭敬的說:“公子,子笙姑娘。”
鳳棲寒走下來不予理會,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而白棲月卻因爲看不見而直接擦過了,被兩個人直接無視的敖紳心中一陣失落。
而敖紳失落的將實現移上去,看到了李孃的那一瞬間雙眸的瞳孔不斷的放大,錯愕的神情溢於言表。
驚愕的不止敖紳還有李娘,李娘看到了敖紳之後腦海中閃過的敖紳被接下來的害怕所替代。
李娘馬上的轉過身去,馬上的走回去:“珠兒,我有些不舒服,我們回去吧!”
李錦珠見她的手不知怎麼冷,只是乖巧的點點頭就扶着他上去了,李娘不斷的回頭看,沒再看見敖紳時才放心。
而敖紳也只是錯愕之後就去找鳳棲寒了,也許敖紳的不理會只是因爲他認爲自己肯定是看錯了,畢竟壬子恆曾經讓他去尋找過他們,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又怎麼會在這個小地方找到失去了十幾年消息的人。
敖紳走到他們的面前禮貌的說:“子笙姑娘,我是來迎接你們回去的。”
“你不用多說,我不曾與你們有過交集。”鳳棲寒沉默不語,而白棲月開口說,一口便擋住了敖紳接下來的話,讓敖紳準備了很久的話都被堵回去了。
“子笙姑娘,你一定要跟我回去啊,不然我回不去的。”敖紳哭喪着臉,看來是一定要把白棲月帶回去的,但是白棲月是不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