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棲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還沒有醒的鳳棲寒給他探了一下額頭,還是那麼的燙,白棲月給他再次敷上冷毛巾就睡覺了,沒有注意到那碗粥已經沒了。
鳳棲寒可是心虛的要死,等到她睡着的時候鳳棲寒纔敢動身,側過身子心滿意足的看着她,然後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因爲很久沒有摸了。
鳳棲寒伸手過去,然後發現自己的手太短了,伸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然後鳳棲寒死活着要摸到。
經過了幾次搏鬥,他還是,摸不到!他放棄了,還真是手太短,一臉的嫌棄。鳳棲寒就這樣看着她慢慢的睡着了,現在的他很幸福。
清晨的時候白棲月醒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看着鳳棲寒還在睡,探了探他的額頭,體溫已經回來了。
她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白棲月一看那碗粥竟然沒有了,白棲月張望着也找不到是誰喝的,然後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鳳棲寒。
她不知道鳳棲寒有沒有醒來,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
“子笙,聽說今日武林大會開始了。”李娘在外面敲着門小聲的說,這個時候白棲月應該已經醒來了。
白棲月走出去打開門,看着李娘手裡拿了早餐,“那就還有勞你照顧他了。”
他自然指的就是白棲月,其實她放心不下鳳棲寒,但是武林大會肯定又很多人,擠來擠去的,對他的病又不好,所以還是讓他留在客棧裡。
“放心吧。”李娘說,瞥了一眼,還是沒有醒的鳳棲寒,又看看白棲月憔悴的臉色,心疼的嘆氣:“子笙,不要太勞累。”
“我知道了。”白棲月拿過了早餐就走進去了,看着鳳棲寒,她是真的想要帶他去,但是外面又這下雪,很容易又發燒的。
白棲月只好忍痛將他放在客棧裡,自己去換身衣服,然而很早就已經醒了的鳳棲寒嗅到了肉包子的味道,馬上就從牀上爬起來。
用被褥裹着自己,伸出小短手去拿着肉包子,津津有味的吃着,白棲月走出來看到他醒了嗎。
欣喜若狂的走過來,想要擁他入懷,但是他的手上和臉上全都是油,白棲月就放棄了這個動作,雖然嫌棄他手有油,但是還是很喜出望外的至少他醒來了。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白棲月看着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看着有些累。鳳棲寒放下肉包子,往自己的身上抹油說:“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怎麼會,我幫你看看。”白棲月關注的重點只在後半句,沒有聽到前半句,然後就特別緊張的想要脫衣服。
然而鳳棲寒早就已經笑死了,坐在牀上哈哈大笑,“蠢貨,本公子逗你玩呢!”
白棲月聽到他說逗自己玩,並沒有生氣,因爲他能逗她玩,就說明他已經好了,不會死氣沉沉的躺在牀上不說話。
鳳棲寒突然正經了說,“本公子也要去武林大會。”
“不能去。”白棲月發現他現在醒了她就不會讓他去,他纔剛醒身子還虛弱,要是又被冷到,那還得了。
鳳棲寒就知道她不會讓自己去,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方法,傲嬌的環手抱胸,“你到底讓不讓本公子,你要是不讓本公子去,本公子以後就不理你了!”
白棲月看着他傲嬌的樣子,不服氣的他還把臉甩過去,賭氣的哼一聲。白棲月實在是不忍心,也就答應了。
鳳棲寒這才滿意的看着她,“好了,本公子要換衣服,你快點幫本公子換衣服。”
非常理所應當的語氣,白棲月確實很高興的幫他換了衣服,白棲月揹着他出去,李娘看到了也沒說什麼。
“娘,那是誰?”李錦珠走過來看着鳳棲寒問,李娘拉過她的手說,“那是鳳公子,珠兒,等到了京城,你就和關荊成親吧,跟着娘也是受苦。”
她來京城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壬子恆不認她們,那就讓李錦珠嫁給關荊,而她自己則是找個地方住下來,省得珠兒歸行的時候沒有孃家鬧了笑話。
李娘這麼想都是爲了李錦珠好,但是李錦珠還不想那麼快的就離開她,““娘,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娘。”
李娘自是心疼,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潑出去的水又是收不回來的。她也不想希望她的珠兒離開她,但是珠兒跟着她只有吃苦的份。
她願意看到珠兒住在豪門裡哭也不願意看到珠兒跟着她吃苦,她的珠兒從小就受苦,她不想讓她的珠兒想她一樣重蹈覆轍,她想要看到的就是珠兒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的好珠兒,跟着娘只有苦吃,你只有嫁去了關家纔有好日子,娘不願意看到在死的時候你像娘一樣。”
天下所有的母親都希望女兒有個好去處,所以就拼命的把她們往外推,但是等到出嫁的時候卻是最先泣不成聲的。
“娘,我不要,娘。”
李錦珠哭着說,而她一哭就觸動到了李孃的心扉,“珠兒,不要哭了,娘不強迫你。”
李娘也是暗自的摸着眼淚,李錦珠這纔沒有再哭。這對可憐的母女啊,她們沒有被生活的艱辛打倒,但願這一次上天會眷顧她們。
——菩提寺——
“這裡有個寺廟誒!”君漓墨看着香火鼎盛的菩提寺,不敢相信竟然在這裡會有寺廟。
“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惡魔魘說,君漓墨高興的走進去,被裡面的風景驚訝到了,特別是那棵古老的菩提樹,上面掛滿了紅綢帶,而紅綢帶隨風飄舞是多麼的好看。
“這個是祈禱的嗎?”君漓墨拿着一條紅綢帶,看着上面是請求月老賜給他一段姻緣,君漓墨也不由得想祈禱。
“若是你願意,你也可以寫。”惡魔魘不相信這些,但是他又希望君漓墨相信這些,因爲只要他相信就好,他是壬戌大陸最大的統治者,他說什麼便是什麼,那還由得別人插嘴。
“好啊!”君漓墨異常興奮的拿着紅綢帶在上面快速的寫下了願望,惡魔魘想要看但是君漓墨沒有給他看。
“這個不能看,看了就不能成真了。”君漓墨保持着神秘的將紅綢帶扔到了最高的地方,高興到跳起來。
“我扔到了最高的地方!”君漓墨激動的跳起來,惡魔魘會心一笑,看他的眼神中全都是柔情。
惡魔魘走過去抱住了歡呼雀躍的君漓墨,靠得極近曖/昧的說:“想一直這麼抱着你。”
君漓墨聽得臉一紅,害羞的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不嫌棄我。”
惡魔魘點頭,隨後就一直抱着他。兩個人的曖/昧動作引來無數人的圍觀,但是君漓墨不怕,這有什麼的,只要他們不怕世俗的眼光就不會在意。
“我們走吧!”君漓墨說,惡魔魘點頭的牽着他的手離開,身後的紅綢帶竟然隨風而逝,被風吹的掉在了地上,然後被一個節骨分明的手撿了起來。
蘇顧看着紅綢帶上的字,只見上面寫着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蘇顧看着這個字彷彿見到了舊人,是君漓墨。
他覺得這個就是君漓墨寫的,一定是他寫的,他一定就在周圍。蘇顧將紅綢帶緊緊的握在手中,牽着御靈獸走。
其實他們已經錯過了,君漓墨是剛纔走的,蘇顧後腳跟的就到了,現在的君漓墨應該不會走的太遠,但是離開菩提寺有兩條路,一條是下坡路,一條是上坡路。
上坡路是去梅林的,所以君漓墨和惡魔魘走了上坡路,而蘇顧卻走了下坡路,兩個人就這樣連面都沒有看到就擦身而過。
蘇顧對君漓墨的思念太深,以至於君漓墨都感覺到了,君漓墨突然的就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背後。
惡魔魘看着他問:“怎麼了?”
君漓墨看了看背後什麼人都沒有:“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有人在找我。”
惡魔魘看他這麼樣子揉了揉他的頭:“可能是你的感覺錯了,沒有人會跟着我們的。”
君漓墨再次往身後看,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於是也就沒有再去多想,可能是自己真的感覺錯了,怎麼可能會有人找他呢。
君漓墨當真就沒有再想了,跟着惡魔魘走了。此時的蘇顧牽着御靈獸走了好久一路都在詢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這麼高的人,長得很白,戴着斗篷。”
蘇顧對着村夫比劃着只有到自己下巴高的君漓墨問着,村夫想了想搖了搖頭就走了。
蘇顧道謝一路問下去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蘇顧看着手中的紅綢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弄錯了,或許君漓墨不在這裡。
蘇顧走着,看着御靈獸的犄角突然想起君漓墨也有犄角,他可能是遺漏了這個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一定要再找人問,他一定能找到君漓墨的。
蘇顧找了個人問:“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的人,很白,穿着黑色的斗篷,有犄角。”
那個人搖了搖頭,然後看到御靈獸又突然想起了君漓墨,激動的說:“我看到過,在菩提寺。”
蘇顧聽到這個馬上就來了精神問:“那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蘇顧激動的說,那個人想了想說:“我看到他和另一個男的往上走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隨然那個人不知道君漓墨去了哪裡,但至少能知道君漓墨往哪裡走了,得到信息的蘇顧欣喜若狂的說:“謝謝。”
那個人看着蘇顧急匆匆的走了,那個人竟然變成了白棲月在天山腳下遇到的那個婦人婦人看着蘇顧這麼在意的樣子掐指算了算,“這麼看來也是時候該讓他們發生點什麼。”
婦人滿意的一笑就突然消失了,讓路過的人看傻了眼,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
——武林大會——
王官作爲主持人早就準備好了,壬子祁作爲太子,是來觀看的,也不用準備什麼,只要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殿下,武林大會快要開始了,是否要去觀看?”柯覃問,如果要去的話就必須安排人手保護壬子祁的安全。
壬子祁想着武林大會剛開始應該會來的吧,“下去準備。”
“是。”柯覃下去準備,柯炎走過來小聲的說:“我查過來,這次的武林大會沒有叫默子笙這個人,她應該是沒有參加。”
柯覃點點頭,“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殿下,我現在要下去準備,殿下要去觀看比賽。”
“誒!”柯炎還想要再打聽點什麼但是柯覃已經走了,只好下次再問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此時在房間的壬子祁希望能看到白棲月,他真是愈加的思念白棲月,昨日還見着,但是今日他是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白棲月。
而此時的白棲月正站在高處看着比肩接踵的人羣在緩慢的移動着,爲了更快的找到一個地方,白棲月揹着鳳棲寒在屋檐上跳躍,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比較少人的地方。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白棲月問着背上的鳳棲寒,鳳棲寒搖了搖頭說:“本公子好得很。”
“那我們就在這裡吧。”白棲月說,然後就把鳳棲寒放下來了,然而鳳棲寒像個八爪章魚的纏着她,喊的特別大聲。
“本公子就要抱你,本公子不要下來!”鳳棲寒大喊着,然後引來了衆人的注視,都是鄙夷的眼光,白棲月沒有辦法只好抱着他,衆人這才覺得他們可能是母子也就沒有多在意了。”
“怎麼樣,看你以後還抱不抱本公子。”
鳳棲寒傲嬌的朝白棲月使了個眼色,白棲月無奈的抱着他,看着武林大會上瞬間坐滿了人,然後就看到王官從裡面出來,站在臺上,“大家好,相信大家已經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那麼下面就由我來介紹。壬子國第三十六屆武林大會於今日正式開始!”
“還是老規矩,進行個人賽,最後勝出的可以成爲武林盟主,一統壬子國的武林。當然成爲武林盟主也會受到朝廷的重用,可以成爲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