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浪速號

浪速艦的艦長是東鄉平八郎,自從從中國歸國後,海軍很重視他的獨自架率魚雷艇去中國沿海的窺探的經歷,在經過一番簡單的審查後,儘管有一些人質疑他在中國的經歷有可能使他不能保證對天皇和日本的絕對忠誠,但是海軍部長樺山資紀很欣賞東鄉的大膽,而且,帝國海軍將在今年年尾的時候接受到從法國建造來的三艘新戰列艦,國家正需要這樣富有冒險精神而又長於海軍建設的人才,特別是,對於清國海軍,大日本軍人普遍都有畏懼之心,而在東鄉身上,樺山沒有發現這種狀況。加之東鄉平素在軍界都頗有聲名,樺山資紀力主之下,對東鄉就有了新的評議,給他四條大艦給他選擇——三景及浪速號巡洋艦,東鄉平八郎選擇了相對較小的浪速號巡洋艦來帶,這一舉動也得到了海軍界的欣賞,一片讚譽聲中,東鄉平八郎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也被包圍自己的這種剛剛趨向好的方面的轉變所打消。

而同時被俘的森僧智琅,也得到了晉升,獲得了海軍少佐的軍銜,在浪速號上充任輪機長一職,除了偶爾接到東京一個叫做殷澤一生的人寄來的或關心或慰問或其他什麼東西的信件的時候他會偶爾感到不安和沮喪之外,平常的日子裡,他很是得意。艦長東鄉平八郎對他很信任也很重用,也許是因爲同在北京被關押過的原因,在私生活上,這位有着非凡人格魅力的艦長對於森僧也是非常的關心,這也是僧森逐漸堅定自己的判斷——這位艦長受到過與自己一樣的誘惑,不過自己相信自己是堅持了過來,回到日本之後,從沒有向中國方面出賣過任何大日本帝國的情報,只是這位艦長,他有過嗎?

出戰的命令由樺山資紀部長以及伊東佑亨司令長官向艦隊各艦長宣佈,常備艦隊全體,將放棄長崎母港的防禦,從長崎出發,護送陸軍登陸部隊在朝鮮元山登陸,繼而直接東進,在元山至津輕海峽一線,尋找清國海軍主力,進行決定性的一場豪賭。

“這是即將開創世界海軍歷史的事件!”,樺山資紀在做着戰前動員:“諸位帝國的驕傲,進入鐵甲艦以來,即將發生的日清日本海大戰,將是最大的一次海上蒸汽鐵甲艦的大對決。上一次大日本輸了,並且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那麼這一次,諸君還要繼續輸下去嗎?”

樺山資紀臉色鐵青,右手捏緊了拳頭,重重的在空中虛砸了一下道:“不能!帝國的軍人,不能做帝國的恥辱!所以,希望諸君與我一樣,爲着帝國的未來,努力吧!”

“嘿依——”,衆人一起垂下頭顱。

“出海後,要注意地方的飛舟,那個東西會出賣艦隊的位置,各艦都的鏡子兵要多加操練。”,伊東佑亨在做着一些戰術上的部署,自從清國的飛艇頻繁的飛臨長崎外海偵查後,日本海軍增加了一種新的兵種,在三景艦和大和天皇二艦,以及一些空間容許的巡洋艦上,都在司令塔位置增加了一面四人操的巨鏡,用來反射陽光混亂飛艇上的乘員的視線,配合步槍的對空射擊,雖然不能夠對飛艇造成什麼傷害,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消清軍的偵察優勢的。

“編隊以天皇號爲旗艦,樺山部長將親臨最前線,與我們一同奮戰。而我本人,將擔任天皇號的艦長職務,務必請各艦配合。諸君若是沒有什麼意見,待陸軍裝船完畢,即行出海!”,伊東佑亨分配了各艦的指揮員,最後儀式性的徵詢一下各艦指揮員的意見。

浪速號的艦長東鄉平八郎捏了捏指節,剛剛他一直在思索一些問題,海軍司令部的決策對於他來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元山登陸,太危險了。而且,最大的問題是,這樣做不符合大日本海軍目前的利益線。爲什麼一定要賭?

“司令官閣下……”,遲疑了一陣,東鄉還是開口了,看見樺山部長和伊東司令官鼓勵的目光,略覺心安了一些:“我的建議是,再穩妥一點比較好……這樣太過冒險了。”

“怎麼……”,樺山資紀笑了笑道:“我們的子龍,孤身指揮魚雷艇偵查清國海軍的東鄉君,也會怕冒險嗎?”

一衆人都鬨笑了起來。伊東佑亨捧起懷錶看了看時間,眉頭皺了皺。

“對不起部長閣下。”,東鄉平八郎像是受到了刺激,愈發的堅定起來:“東鄉一個人冒險,與大日本海軍全體冒險,這是不同的!元山離大日本太遠了,而且,清國海軍的真實去向,也很令人懷疑,要是清國海軍在元山一線設下埋伏,我們將沒有半點賭贏的可能。特別是,他們比我們看得更遠!”

所有人臉色都是一沉,大戰在即,儘管內心深處都隱隱覺得這個傢伙說得有些道理,但是怎麼可以這樣喪氣的說話呢,而且是對尊貴的部長閣下和司令官閣下!

“放肆!”,伊東佑亨臉色很難看,喝斥道:“你就是這樣跟部長說話嗎?”

“讓他說完,他說的有些道理。”,樺山資紀仍是有些縱容東鄉平八郎,所有人都這麼認爲。

東鄉的面色沉毅,不爲所動的繼續說道:“爲什麼不在釜山登陸?爲什麼不趁此機會攻打清國海軍母港巨文島?據東鄉所知,那裡並不像威海那樣,有着令人畏懼的岸防工事,甚至東鄉還有個大膽的設想,爲什麼不可以直接攻擊清國本土?要知道清國皇帝是一個驕傲的年輕人,如果我們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讓清國皇帝對他的海軍失去耐心,到那時候,纔是決戰的最好機會!我的話遠遠沒有說完,只是時間不多了,東鄉牢記自己只是一名艦長,不敢多佔用大家的時間。”

“照你這麼說……”,一旁的鬆島號艦長尾本知道不耐煩地說道:“是不是說我們還要幫助朝鮮人去對付他們的東學黨?如此一來,將會給漢城那幫蠢驢很多的時間去部署陸上防衛,而且,當陸軍的勇士們抵達漢城腳下時,將會發現要面對更多的清國軍隊!”

嚴島號艦長橫尾道昱點了點頭道:“正是,巨文島有什麼戰略價值嗎?打下來也守不住,爲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去給該死的支那人更多的準備時間?如果清國海軍有備而來,那麼這場賭博才真的像東鄉君說的那樣沒有半點贏面呢!”

“攻擊支那本土!”,新任的橋立號艦長日高壯之丞是個很驕傲的人,鄙夷的哈哈一笑道:“東鄉君該不會是害怕支那海軍了吧?攻擊本土,我們的陸軍能夠打到北京嗎?打不到北京,打擊任何地方都沒有意義!而且東鄉君,我慎重的提醒你,那樣做的後果,只會招致大日本帝國的國土上,出現更多的支那軍隊!除非我們在隨後的海軍決戰後,消滅支那海軍!”,收了笑容道:“聽明白了嗎?還是要海軍決戰!爲什麼不先決戰,然後再來實現你那個攻擊支那本土的夢想呢!那樣的話,用您的話來說才叫不冒險啊!”

“哈哈哈哈——”,可憐的東鄉平八郎被一陣譏笑聲包圍。

“肅靜!”,伊東佑亨又看了看懷錶,向東鄉平八郎點了點頭道:“你很有想法,這是好事,不過現在即將作戰,身爲帝國的軍人,你應該服從命令。也許事後說不定證明你是對的,但是現在……”

不待伊東將話說完,東鄉平八郎一哈腰,鞠躬道:“嘿依——,東鄉知道了!”

“慢着——”,樺山資紀一擡手,猶豫了一下後,擡頭看天默唸了一陣,終於說話道:“東鄉你指揮浪速艦在前方先行,與主力艦隊保持距離,一旦有事,即行示警!大日本海軍就靠你了!其他各艦,原計劃不變,出發!”

幸災樂禍的各艦艦長魚貫而出,樺山資紀走到東鄉平八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東鄉?你夠機警,更重要的是,現在你有一個比我們更加清醒的頭腦。大日本帝國,就拜託你了!”,說着,向東鄉平八郎鞠了個躬。

“部長!”,東鄉眼睛一熱,說話也哽咽起來。

劉步蟾,定遠,津輕海峽。

艦上主炮手董海統剛剛回報了主炮的準備情況,庫藏五分之一的炮彈已經全部準備就緒,這裡沒有飛艇的偵查支援,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劉步蟾的計劃是將五分之一的炮火傾瀉在函館,據從北海道天海國訥欽總兵傳回的訊息,日本人似乎在函館進行着大規模的武裝集結,這是阿依努人用好幾十條人命換回來的珍貴情報。

所以,劉步蟾希望自己的炮火能夠稍稍延誤一下日本人即將對天海國發動的陸上攻勢,但是他不能在此逗留太久,西方的元山一線,也許大戰一觸即發。定遠必須爲決戰保留足夠的彈藥。天皇號和大和號,都是相當皮厚的怪物。也許,這一次根本就無法擊沉這怪物吧……

幸好,前方沒有任何敵軍艦隊的蹤跡,這也更加堅定了劉步蟾計劃成功的判斷。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倭人,你們該出洞了吧?

前面就是函館了,劉步蟾向董海統笑了笑道:“好!給你半個時辰,各炮交你統一指揮,目標函館,開火!”

轟!大地和大海一同顫抖,305毫米的巨炮以及各舷炮,尾炮,一同將炮彈傾瀉在對於定遠來說不設防的函館。

日本人糟糕的民族習俗——用木材建造房屋,使得這次定遠炮擊的損失格外慘重,在炮擊的發生時,根本無從救火,而且也根本救不了,無差別射擊使得董海統的任務完成的十分的輕易,也使日本人的民房和兵營一同的遭受磨難,支那人好像有一種新的炮彈,爆炸後散發出粘稠的燃燒的物體,粘在建築上迅速的引燃建築,使得函館室內處處黑煙燃起。大火四處燃燒,散居在城郊的簡易新設軍營內,駐紮了一萬多人的陸軍徵北師團,也在炮擊中損失慘重。但是除了對着大海的方向徒勞的開上幾槍之外,實在毫無辦法。

是的,新式的燃燒彈,是我授意天津製造局進行的發明,靈感來自於二戰末期美軍空襲東京,大量的燃燒彈準確地抓住了日本建築的特點,殺傷力和心理折磨達到了僅次於原子彈的地步。

而天津那個搞出航空炸彈的新晉守備銜的王福生,很快便將我的思路形成實物,並且投入生產,首批並沒有生產出航空燃燒彈,使得我的用飛艇裝載航空燃燒彈空襲東京的複製計劃無從實現,但是起碼可以用在海軍上吧。

於是,也就有了這次火燒函館的炮擊事件。

半個時辰後,定遠艦返航,從無線電聯絡傳來的消息表明,大戰還沒有開始。

北路船團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無線電聯絡,雖然已經收到定遠艦即將返航的消息,但是南面的致遠艦依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訊息傳來。

顯然鄧世昌還在等。他的致遠艦是海軍中艦速最快的,十八節的航速可以保證在戰鬥中能夠有更大的生存機會,南面的視野中,日本的大艦隊依舊沒有任何蹤影,天上的飛艇也沒有任何表示。

一切都顯得很無聊。

但是鄧不是個大意的人,小心再小心是他的座右銘。在看見西方又飛來一艘飛艇來與天上原先的飛艇換班,好讓它返回漢城去添加燃料和補給之後,鄧向着天空揮了揮手,有這東西真好,起碼可以優先發現敵軍。

“前方有敵!有敵!”,通訊兵急速的跑進,喘着氣籲道。

鄧世昌聞言躍起,摩擦着手掌道:“數目呢?方位!”

“一艘!正南方!”

“準備戰鬥!”,鄧世昌略一遲疑,因爲這個數目不是他期待的,但是一艘就一艘,這正是自己的機會!

通訊兵飛速的跑離傳令,警報聲將昏昏欲睡的水兵驚醒,各自奔跑向各自的戰位。

“是浪速號!”,艦橋上的鄧世昌在千里鏡中看見了對手的船影,依稀判斷道。

通訊兵急促的腳步聲又再響起:“後面還有大大小小二十餘艘敵艦!剛剛收到!軍門,通訊室問您要不要呼叫北面船團!”

鄧世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日本海軍一共就三十來艘大大小小的軍艦,這次真是傾全力一搏了,儘管是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數目還是不由震撼的要死。幸好主力艦隊離自己不遠,否則,就只有逃了。

“廢話。當然呼叫!全艦準備迎敵!邊打邊向北退!媽的,老子先耗耗他們再說!”,通訊兵急衝衝的離去。

海平線上,東鄉平八郎也發現了致遠號孤獨的身影。

怎麼會只有一艘?他止住要向身後主力艦隊發信號的信號兵,思索起來,支那人其他的船呢?

“準備戰鬥,如實向旗艦報告,前方只有敵船一艘,請樺山部長和伊東司令官自行決斷!”,東鄉平八郎一揮手,命令道。

率先開炮的是致遠,早有防備的致遠艦,早就將船身橫起,浪速號並沒有令人生畏的大口徑主炮,所以,並不用擔憂將薄弱的側舷暴露給他會留下什麼嚴重的後果,而這樣做卻能使己方集中大部份炮火,給敵方迎頭痛擊,同時,也爲了打一陣待敵方主力艦隊撲上之後即行逃跑留好退路。

所以,儘管從噸位和火力上來說,致遠艦都不如南面而來的浪速號。但是鄧世昌還是很有把握。

艦首兩門210毫米主炮,艦尾一門210毫米主炮,兩門152毫米副炮,哈奇凱斯各小口徑炮4門,11毫米十管格林炮兩門,一同向着南面的浪速號開火。

射程已到,一輪炮彈將浪速號打得哀號四起,正面受彈雖然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但是人員的傷亡是最大的後果,這一輪下來,竟然有七名士兵喪生,而浪速號還沒有開火。

東鄉平八郎非常惱怒,艦首的兩門260毫米主炮已經做好準備,但是炮手卻死了一個,趕緊補充了一個水兵過去,東鄉就下令開火。

大炮在發出怒吼之後,浪速艦上所有的人都在觀察着彈着情況。

一枚命中,一枚落海,視野中的致遠艦似乎晃悠了一下,但是東鄉平八郎卻在思索着鄧世昌的意圖,同時通訊兵來報,主力艦隊直向東行,尋找支那海軍主力,而登陸船團交由他來掩護。

這時候,鄧世昌也接到了空中飛艇傳來的消息:敵軍後續主力艦隊分爲兩隊,一隊向東,一隊依舊轉而向西,向元山港靠攏!

鄧一面思索,一面指揮反擊,炮火持續怒吼,浪速號主炮炮位,成了定點射擊的靶子,在速射炮的幾輪射擊下來,浪速號主炮位已經沒有活人了。

這時候,浪速號才掙扎着將其他炮位露了出來,公平的對決,纔剛剛開始。

“射擊!”,兩條公平對決的船,像古代的騎士對決,一輪一輪的比拼着射擊精度,儘管浪速號的排水量比致遠艦多出近一半,火力也佔優勢,但是剛纔那幾輪吃的虧太大了。這也使得接下來的對決體現着一種公平。

東鄉的心思卻在東向的主力艦隊上,支那海軍留在這裡的只有一艘輕巡洋艦而已,那麼,在東方等待着主力艦隊的,必然是支那海軍的全部主力了。命運的指針會指向大日本帝國嗎?

而鄧世昌卻焦急的看着北方,快點啊快點。眼見那些西向而去的船隊,並不是戰鬥艦,而是運輸艦……日本人的陸軍,就快要登陸了!儘管明知道袁世凱的陸上一定會有防備,但是他更加的希望在海上就擊沉毫無還手能力的運輸艦。

可是,與浪速號的騎士對決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可惜,剛纔在橫向時,只考慮到要引開敵艦隊主力,使得自己的船頭是向東的。

眼見西向而去的日本船隊漸漸逼近黑色的大陸,鄧世昌知道,自己是無可能阻止日軍的登陸了。只有指望北面船團能夠快些到來,在海上多擊沉一些運輸船吧!

八十海里外,琅威利和林泰曾正努力的看着南方,依稀有炮火的聲音傳來,南來的海風似乎也能吹來硝煙的火yao香味,但是鄧世昌所說的登陸船團這樣的巨大的肥肉,纔是最關鍵的。在這一刻,琅威利還是與林泰曾爆發了一陣小小的爭吵。

原因是林泰曾想不管南面,直接向東馳援定遠。畢竟,劉步蟾是老戰友,而登陸船團那邊的對手袁世凱,與自己八棍子打不着。

但是琅威利卻說服了他。以巨大的戰功和優勢,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理由,現在往定遠艦的方向去毫無意義,因爲時間差還沒有完全拉開,很有可能在半路就與日本主力艦隊狹路相逢,倉促迎敵,敵我共險,就無優勢可言,而且,我方還比對方少一艘鐵甲艦定遠。

所以,不如與定遠取得聯繫,讓劉步蟾北上或南下暫避,然後待主力艦隊收拾完登陸船團後會合,在半途等待日本艦隊回航,那時候以有心算無備,可操必勝。而劉步蟾的定遠艦,在得到己方通知後,不會有任何風險。

林泰曾點了點頭。

事實上與此同時,樺山資紀也作了一個重要決定,眼前的情況表明,敵軍主力艦隊並不在元山,很顯然一定是在津輕一線,所以,大艦隊直撲支那艦隊的尾巴,也是可操必勝之舉。所以,放過了勢單力薄的致遠,抓必勝之機去了。

許多年後,日本出版了一本書,書名叫做《如果日本也有無線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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