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沂正有此意,他想晚上看看這董宅有什麼蹊翹這才這個時候來拜訪的。
“打擾了。”桑洛兒在旁邊彎腰。
“呵呵,桑洛兒小姐是日本人吧?”董世國笑問道。
“嗨,我媽媽是日本人。”桑洛兒甜美地笑着道。
上官沂這是每次聽她這樣說自己的情況,不禁多看了她一眼,一看,她的眼角確實有些別的風情,再看她現在裝的這個樣子,就是說她真的是日本人也容不得人懷疑。
“好眼光,好眼光啊,”董世國笑看向上官沂道。
“伯父誇獎了。”上官沂不得不答謝道。
桑洛兒紅着臉在旁邊微笑,裝,真會裝,上官沂用眼角瞄了她一眼。
哼,有什麼是本小姐做不到的。桑洛兒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上官沂不知道桑洛兒跟他來的目的,只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董世國身上,“伯父的這些檀木傢俱都非常精美,不知伯父是從哪來弄來的?”
其實上官沂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上百年的檀木沉香製成的傢俱,就算是董世國是億萬富翁,這些也不是容易得到的。
“啊,這些,是一個朋友送的。”董世國回答道。
“哦,我還以爲是伯父祖傳的,這些傢俱有些年頭了。”上官沂說道。
董世國笑看了他一眼:“我們家沒這些好東西,不過我一個朋友聽說我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就送了一套給我,世侄可不是第一個誇這些傢俱的人了,可見,他確實送了套寶貝給我。”
上官沂微微一笑,說:“看得出來,世伯的這個朋友是個行家。”他轉而一說:“不知世伯是哪裡的人?”
資料上都說董世國從新加坡移民過來,可是上官沂並不以爲他是那裡過來的,從董世國的身上看不到那種氣息。
“新加坡。”果然,董世國如此說道。
上官沂不好細問,只是笑了笑,剝了個桔子給桑洛兒,桑洛兒接過桔子甜甜一笑,倆人看起來真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董世國這時說道:“世侄可知你父母什麼時候回來?”
上官沂身體一僵,不到一秒也就恢復了過來,笑言:“不知道,我一直都沒跟他們聯繫,他們想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我也懶得與他們計較了。”
董世國一聽他無奈的口氣,也笑道:“確實,他們真正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人物,不過,這麼些年沒見了,還真有些想念他們啊。”他最後兩句說得很是感嘆。
上官沂聽了沒說什麼,反倒是桑洛兒在旁邊說道:“可不是嘛,我也想見見伯父伯母的,可是……”她哀怨地看了上官沂一眼,說:“我跟阿沂拍拖四年了,可是,只跟伯母通過一次電話,連面都沒見過一次。”
“咦,桑洛兒小姐還跟上官夫人說過一次話?”董世國有點驚奇。
桑洛兒連連點頭,一幅心無城府的模樣:“是啊,我跟伯母通過一次電話,在阿沂的家裡,偏偏阿沂不許我多說,才說了兩句打了招呼就又搶了去。”她說得一幅很委屈的樣子。
董世國笑着對上官沂道:“原來世侄有跟他們電話聯繫。”
上官沂瞟了一眼桑洛兒,接着話頭說:“他們都是主動跟我聯繫的,偶爾一次,我都不太記得了。”
“小氣。”桑洛兒作狀還在旁邊抱怨。
“呵呵,下次打電話來,世倒一定要記得跟他們說我想念他們得緊,有時間一定要來我這裡一聚啊。”
“一定,一定。”上官沂應道。
“老爺,晚飯準備好了。”閒聊了一會,管家來說道。
董世國點了點頭,站了起身,帶領他們去飯廳。
走了幾步,桑洛兒紅着臉說道:“不好意思……那個……伯父,我可不可以去趟洗手間?”
董世國一聽,看她那尷尬的樣子,哈哈一笑,說:“吳管家,帶桑洛兒小姐去吧。”
上官沂一聽,沒想到尿遁這個辦法桑洛兒先使了出來,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半,夜黑了。
他也笑着對董世國說:“伯父,我陪桑兒一起去,您先就坐,我們馬上就來。”
“好。”董世國笑眯眯地說道。
吳管家帶他們到來洗手間的地方時就自己退了開,不等上官沂開口桑洛兒趕緊說道:“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五分鐘後我們在這裡集合。”說完人一閃,鬼魅一樣消失在了上官沂眼前。
上官沂觀看了洗手間的樣子,花紋細緻地刻在玻璃旁邊,看起來非常的古雅秀麗,再看裝璜,那也是非常有品味的人才做得出的設計。
他把小黑呼了出來,對還用翅膀揉着眼睛的蝙蝠說:“別睡了,你去董世國的房間看看,看能發現些什麼。”
小黑用翅膀攔住頭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阿沂,你叫我叫得太早了,我還瞌睡着呢。”
“回去再睡。”上官沂敲了下它的頭。
“哦。”小黑應了聲。
“還不快去。”上官沂看着他在他手上還不動,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進不去。”小黑扇扇翅膀,“這裡的房間,有三間我進不去,他的臥室就是其中的一間。”
“不就是畫了道禁符,怕什麼?”上官沂笑了聲,說:“你現在去,進得去的了。”
小黑拍拍翅膀,在空中飛了飛,然後驚呼:“啊,阿沂,你給了我解咒符。”
上官沂點了點頭:“快去,解咒符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小黑領命而去,不多時桑洛兒又出現在了上官沂的眼前,兩人手挽手走了出去,吳管家領着一個下人在洗手間的長廳外等候。
董世國見他們手挽着手進走進來,對這甜蜜的小倆口笑了笑,桑洛兒羞得擡下了臉,卻在暗中得意地朝上官沂擺了個V字。
菜上得很齊,一桌上賓主皆觀,待到九點過後,上官沂這纔跟董世國告了別,出門而去。
“他跟血精沒有關係。”一上了車,桑洛兒放棄了她先前甜美的作派,魔女一樣橫在座位上懶懶地說道。
上官沂看了她一眼,不回答。
“你不相信?”洛桑兒問。
“他疑點太多。”上官沂說道。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他確實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洛桑兒懶洋洋地說道,把玩着手間的紅繩。
車裡一片沉默,上官沂知道有什麼話洛桑會主動說出來,他是從她口裡問不出什麼來的。
果然,又過了一會,桑洛兒開了口,說:“血精……”她咬着嘴,像是猶豫着該說與不該說。
“嗯?”上官沂把音樂打開,流暢的音樂在車裡響起。
“唉……”洛桑兒嘆了氣,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不官沂不禁多看了她幾眼,說實在的,他從沒正面跟她接觸過太久,往往桑洛兒說完她的話就是接着消失,下一次出現又不知是多久以後,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瞭解過這個人,她神秘得讓他查無可查。
而她今天出現在他眼裡的樣子和神情另外還有時間,都是這些年前所未有過的詳細跟長。
“我想,血精應該是被控制了。”桑洛兒說出了口,長長的睫毛讓她的臉顯得很是嫵媚,“那個人應該是術道行高超的術士。”
“術士?”上官沂說道。
“對。”桑洛兒說:“這應該是人爲控制的。”
上官沂看向了他,桑洛兒繼續說:“我想這個血精應該不是很多個,我想祖師爺鍾馗大師確實把它們分離不能再聚合了,應該……”她又皺起了眉。
上官沂知道這事情是真真正正的棘手了,連他都看不到底細的桑洛兒有此神情,看得出來這個所謂血精確實了不行。
“這個血精應該是被呼喚出來的,千百前,只遺留下一個血精。”桑洛兒正面看向上官沂道:“這是我所全部知道的,接下來,就全看你的了。”
“董世國不是那個術士。”話落音,神秘的女人又消失不見了。
她一離開,上官沂眉一揚,喃喃自語:“術士?”
他想起範周禮,那個一直跟他做對的算術師,可是,他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呼醒千百年前的精怪?
不知怎麼地,他再次對桑洛兒告訴她的訊息深信不穎,他的第九感告訴他她絕不會害他。
他拔通了李家豪的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邊就接通:“阿沂?”
“怎麼樣了?”上官沂問道。
“還好,人我救出來了,在醫院裡,剛纔打你電話一直都沒人接。”
“我去了董世國那裡。”上官沂說道。
“有所進展,我回頭再跟你說,周世通的母親怎麼樣了?”上官沂問道。
“受了驚嚇,一直在醫院。”李家豪說道:“你把她兒子帶過來吧,她一直在叫要見她兒子。”
“行。”掛了電話,上官沂弄醒了周世通,周世通一聽他母親救了出來在醫院裡時,看着他的眼晴跟看着神明一樣。
上官沂摸了摸他的頭,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帶他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