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墨50

當漠鷹王左翅飛行,而右翅來遮住眼簾的時候,浮屠之光普照,天空靜謐的祥雲也被染成了金黃色,多麼令人激動的時刻啊,他們終於到了!

西方極樂浮屠塔。

這裡有很多的僧人在拂去佛塔上的落塵,這裡平凡的像普通的寺廟,沒有三千諸佛齊聲吟唱的佛經,也沒有悟透菩提之道的神佛,浮屠塔聳立在衆佛塔的中心,在歲月的滄桑中惹上了塵埃。

白色漠鷹王傲立在一尊石佛上,衆僧人打在經過也僅僅雙手合十,留下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後旁若無人的依舊在拂塵,但這裡,哪怕是石佛的衣褶裡,也沒有僕僕的凡塵。

聖佛在他們心中。

站在漠鷹王的背上眺望着極遠處的浮屠塔,石頭道:“巫,等我們進入浮屠塔找到聖佛,等丫頭醒了之後,我們一起回家,還有大巫師奶奶,她一定也很想念丫頭。”

白色漠鷹王振翅高飛,空中席捲的氣流捲起衆僧的僧袍,也捲起一縷飄香的醉酒。那和尚打着呵欠從石佛身後走來,他望着朝浮屠塔掠去的漠鷹王以及漠鷹王背上的石頭等人,醉意朦朧的雙眸中竟亮起了浮屠的光輝,只是在他打了個酒嗝後,便躺在石佛前沉沉的睡下了。

莫難師兄,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掌管三界因果循環的無量聖佛,他究竟在在哪?

浮屠塔的大殿兩側,只有落滿了灰塵的一尊尊佛像,這些栩栩如生的石佛,有的怒目圓睜,嫉惡如仇;有的懸壺濟世,無量慈悲;還有半躺半臥,思索着浮華三千凡世。在浮屠塔大殿的盡頭,那尊聖佛的石像端坐在舍渡佛蓮之上,降魔坐,引指蘭花訣。

這裡沒有僧人爲這些石像拂塵,因爲這裡是西方的禁地,往生極樂的浮屠塔。

誰的腳步聲在浮屠塔內響起,又是誰點燃了浮屠塔內,那幾站明晃晃的油燈?他在爲這些石像拂塵,卻奈何塵埃陰霾了整座浮屠塔,當塵埃落定的時候,卻再一次落在了這些石像上。

他卻依舊在拂塵……

他身上沒穿僧袍也沒披袈裟,他手中沒有禪杖只有長長的雞毛撣子,他的目光渾濁,彷彿石像上的灰塵落進了他的眼中,他的背影有些落寞,落寞如同昏暗的浮屠塔內,那幾盞隨風搖曳的油燈,浮華三千,悲涼一世,他或許只是個又聾又啞的瞎子。

浮屠塔內寂靜的像悲涼如秋水的夜空,慈悲濟世的聖佛,您教化世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丫頭被厲鬼附了身,我跪在您面前只求您能救她一命,難道您的慈悲之心,也像這些石頭一樣,面對您受難的子民,冰冷而僵硬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嗎?

夢該醒了,拂塵的聖僧輕輕掃落了聖佛石像上的灰塵……

當石頭睜開眼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正站在浮屠塔的門前,天空靜謐的祥雲依舊是金黃色,可是剛纔他明明走進了浮屠塔,那不是夢境,那拂塵的聖僧在他記憶中像一段冗長的佛經。

這裡是浮屠塔,西方的禁地,沒有誰能踏進這裡半步,因爲這裡有聖佛的守護。

浮屠塔上落滿了灰塵,裡面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石頭在夢境中看到的一樣,或許裡面,那幾盞明晃晃的油燈還在搖曳,或許裡面,那名聖僧依舊固執的爲那些冰冷的石佛掃去三千凡塵。

他們什麼也做不了,浮屠塔被若隱若現的金光籠罩,那是衆僧設下的結界。

洛賦問道:“我們怎麼進去,這裡每個禿驢的實力都遠在我們之上,即使是我師父的幻術,也矇蔽不了這些人的眼睛,難不成要我們一直站在這裡,等到我們的誠心感動聖佛,等到聖佛想要見我們爲止?”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如果見到了聖佛,如果阿源能醒來,這麼做有什麼不可!

邪魔徹底的甦醒了!

滾滾翻騰的海浪狀黑雲吞噬了浮屠的金色光輝,吞噬了天空靜謐的祥雲,也吞噬了經殿繚繞的香霧,沉睡的邪魔已經甦醒,漫天盛開的黑蓮妖嬈而詭異,而散落開來的黑蓮的花瓣,沉沉宛若隕石朝浮屠塔的方向墜落而來,焚世的黑焰化作了邪魔猙獰的面容,他腳踏着滾滾翻騰的海浪狀黑雲,騰空數十丈高,這一刻,他已成了邪魔,他右手厲鬼般鋒利五指嵌入了那僧人的頭顱之內,將他牢牢提在半空。他吼道:“聖佛,你若不出來,我以惡趣王之名起誓,我定要殺光這裡所有的僧人!”

沉寂的浮屠塔亮起了耀眼的金光,將籠罩在浮屠塔上空的黑雲驅散開來,浮屠塔傳來三千諸佛齊聲吟唱的《淨世咒》,卻奈何浮屠塔的塔門緊閉,而衆僧設下的結界依舊固若金湯。

天地歸於平靜,天地間一片佛光普照,只是巫依舊腳踏滾滾翻騰的海浪狀黑雲,騰空數十丈高,在他手心裡,那一株晶瑩而透明的黑蓮在浮屠的聖輝中搖曳,搖曳出了惡趣王的影子,黑蓮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凋零,在浮屠聖輝中飄落、消融……

浮屠塔走出來兩名僧人,他們怒目圓睜,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這兩人,正是石頭在夢境中見到的兩尊石像。結界上盪開了輕輕的金色漣漪,他們便穿過了籠罩在浮屠塔周圍的結界。兩人站在石頭面前,浮屠之光像那輪金色的太陽,其中一僧人道:“你們跟我來吧,聖佛在等着你們。”

當他們隨着那僧人穿過結界時,另一名僧人擋在了巫的面前,他道:“這位施主,請留步!”

生死如睡醒,剎那便是永恆。

巫扣起的三根手指掐住了那僧人的喉嚨,綻放的黑蓮,焚世的黑焰,他是甦醒的惡趣王!只要他願意,即使是緊閉的浮屠塔的塔門,即使是衆僧設下的結界,也休想攔得住他的腳步。

“讓他進去吧,罪孽已成往事,往事皆空,他需要聖佛的寬恕與拯救。”莊重的聲音,落寞的身影,他身上沒穿僧袍也沒披袈裟,他手中沒有禪杖只有長長的雞毛撣子,他正是出現在石頭的夢境中,那個執念拂塵的僧人。

“南無阿彌陀佛,是!莫難神佛。”兩名僧人雙手合十,大開方便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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