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面無表情地瞥了眼魯秀一行人,臉上肌肉抖動了下又恢復如常。
偏廳內,金政明與金寶沁對視了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意外。金寶沁意外,以爲會有一場硬仗要打,結果才颳起一點微風,對手就退場了。金政明意外,意外的是世上竟然有這樣讓人啼笑皆非的女子。
綠袖目瞪口呆地說道:“這魯小姐真是好生奇怪。”很莫名其妙呢。
直到魯秀一行人徹底消失在眼簾,偏廳外的一大幫人才涌進來,臨江一馬當先跑進來就滿是佩服少不得揶揄地對金政明說:“主子的魅力真是非凡吶。”
金政明冷哼一聲:“臨江,看起來你很閒。”都敢揶揄起他來了。
臨江一驚,趕緊站好,表情嚴肅:“主子,屬下最近不閒,忙得很。”
金政明懶得理他,轉眼看向金寶沁,很鄭重地申明:“寶沁,我不認識這魯姑娘。”
“我知道。”金寶沁點頭,似笑非笑的,“只不過很難得,有女子的眼光如我一般。”說完,還調皮地眨眨眼,家了一句,“殿下,您真是魅力非凡吶。”
金政明頓時很窘,恨恨地朝臨江射出兩把飛刀,真是多嘴。
臨江那個委屈啊,這也怪她麼,他家主子的確是很有魅力的呀。
魯秀求親這事成爲當天別院中最火熱的談資,不僅僅是下人們躲在角落疙瘩裡嘻嘻哈哈地談笑,連着金寶沁等人也明目張膽地談笑,就算當事人之一的男主角在場也照樣談笑不誤。
金政明於是在尷尬中度過了一天,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金寶沁還忍不住揶揄他,於是金政明忍不住了,立即實行在腦海中炮製了了一天的“滅口”計劃。
原本以爲這件事到此結束,哪知道第二天那個魯秀又來了,依然擡着三隻大箱子,依然是前來求親,然後三言兩語就打道回府。
臨行前,魯秀丟下一句話:“明天,我還會再來。”
於是乎,偏廳內一大幫人再一次傻眼了。只不過,金寶沁與金政明對視了眼,相視一笑。
明天還來麼?不好意思,他們不在。
不過金政明也很是煩惱,明明是臨江英雄救美,相貌上也是臨江出色俊俏,怎麼就纏上他了呢?不解啊!
本來關於第三天去山窩頭的行動,除了綠袖、寒雲、宋如晴帶領侍衛留在別院保護一幫弱小,結果因爲魯秀的求親,金政明與金寶沁商量了下,爲了不引起魯秀的懷疑,臨江也留在了別院,僅僅就阿金與憐兒保護金政明與金寶沁。
四個人之中只有金寶沁不懂武功,唯一突出的也就是那在百花谷中三年來在藥物中滋養成的能夠震懾甚至毒死各種蟲蛇毒物的體質。即便憐兒也在百花谷中住了三年,可是比起金寶沁,憐兒的體質還不能達到面對毒物百無一失的地步。
更重要的一點是即便走在毒瘴中,只要與金寶沁保持在三步距離內,連毒瘴都無法對普通體質造成傷害。只因,金寶沁身體散發的氣味能夠剋制毒瘴。
金政明一行四人來到官衙,蔣之赫一驚準備好,一見到金政明一行人便上馬出發。
山窩頭距離真州城大約三十里左右,是一處連綿山巒,山窩頭便在其中。蔣之赫領着那個被抓的內應走在前面,從官道進入山區,過了大半天后便停在一處用粗大繩索連接、鋪着木板而成的吊橋前。
那吊橋長約七八丈,連接着這邊與那邊的山頭,中間一道深可見底的地溝,而那地溝雖然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底卻也能目測高度,大約有三四十丈。在底部有盪漾着一層如輕紗覆蓋的黑色的霧氣,所以看到底部就有些模糊。
這是蔣之赫回頭對金政明道:“殿下,這裡便是那賊窩的入口,這下面是那些山賊懲罰不聽話的或者叛徒的地方,直接驚人丟下去,久而久之下面成了亂葬崗。”
金政明聽着點頭,面色嚴肅。
金寶沁策馬在地溝邊朝下面看了看,敏銳的鼻子聞到一股腥臭味,不由得眉頭緊皺,回到金政明身邊,低語到:“我看海不僅僅如此,那地溝不簡單,有一股沖天的腥臭味,很濃烈。”
“
屍體腐爛的臭味?”金政明問。
金寶沁搖頭:“不像,那種腥臭味很陰暗,有點像魚腥味卻又比魚腥味更讓人噁心,問了那腥臭味就讓人打從心底感覺陰暗寒冷。”
這時,前面的蔣之赫吩咐下馬過橋,金寶沁與金政明本就以靜制動想要看看蔣之赫的下一步算計,素以並沒有開口提出疑問,而是擺出一副完全信任的態度。
按照常理,官兵剿匪要經過這麼一條危險的吊橋應該是做足準備,再三思慮而不是什麼都不做,就要過橋,難道就不怕匪徒在他們過橋的時候襲擊麼?
金寶沁與金政明對視一眼,面色微冷,低聲說道:“能夠將整個真州官員捆綁成一團,例外都爛掉,這個蔣之赫還真是了不起。”
金政明不說話,而是牽起金寶沁的手,有些用力。
金寶沁明白他的意思,朝他微微一笑:“放心。”說着,對身側的阿金問道,“有把握麼?”她指的是如果中途不小心墜崖。
阿金順着她的目光朝下面瞄了眼,道:“回稟公主,有。”
前面的蔣之赫已經下馬了,走到金政明面前,道:“殿下,就由下官先行過路爲殿下開路。”
金政明點頭:“蔣大人忠肝義膽,本宮甚是欣慰,蔣大人身先士卒可得注意安全。”
精緻和躬身,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道:“爲了殿下,下官願意肝腦塗地!”說完,轉身,一揮大手,吼道,“二十人一組,與本官過橋!”
金政明與金寶沁站在後面冷眼旁觀,阿金的連日監視早已經摸透了蔣之赫,就算還沒辦法證明蔣之赫便是劫匪在官衙最大的內線虎眼,可也八九不離十了。
真州官員已經裡裡外外都唯蔣之赫馬首是瞻,想要攻打山賊窩光靠金政明帶來的一些侍衛根本就不夠的,否則金政明也不會裝無能耍脾氣讓蔣之赫等人輕視。他就是在隱隱中給蔣之赫施壓,攻打山賊可是朝廷最爲關注的大事,皇帝甚至還派遣了儲君前來以表態度,他蔣之赫別想拖,奏摺是他上的,事情他是一定要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