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國皇宮的大殿內。
此時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了素雅公主予晗風的身上,除了那滿懷驚豔崇拜的目光之外,還有慢慢的期待之色。
面對如此絕色美人,又有誰不會想要佔爲己有呢?單是那一張讓人移不開眼眸的國色天香的容貌便可以輕輕鬆鬆地征服所有的異性。
予晗風臉上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緊緊地凝望着予國國君向她伸出來的手,如同來自於一個惡魔的邀請。
“來,風兒,父皇許久不見你了,來父皇身旁坐着。”予國國君的臉上儘管是一副慈愛的模樣,但是那淫穢的眸色間卻是讓人難以捉摸的陰險。
別人忽略了,但是她予晗風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予晗風含着淡淡的笑意,如同窗外一縷夾着淡淡的桃花香氣的飄逸在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她邁着輕小的步伐,一步一步去走向端正地坐在龍椅上,威顯四方的予國國君。
“素雅公主。”席間,軒轅灝突然擡眸了,一雙墨色的眸子凝在了予晗風的身上,他淡淡地說道,“今日是素雅公主選駙馬的日子,素雅公主還沒有出題呢?”
他故意叫停了她的腳步,因爲,他在予國國君的眼裡,清晰地看到了一種異樣的顏色。原以爲,予國國君對於予晗風的喜好不過是出於一種父親的愛意,可是,他在予國國君的眼裡,卻看到了一些不尋常之色。
他的心一顫。
予晗風停下欲要往前走的步伐,轉眸,看向了依舊平靜坐着的軒轅灝,他依舊的一身黑衣,那俊俏的臉是平靜冷淡的。
她輕輕一笑,不禁開口調侃道,“本宮聞燕國太子不近女色,怎麼,你很急?”
“哈哈!”商君於瞬間壓抑不住自己的笑容,笑得異常開心,隨便補刀說道,“燕國太子,沒想到你倒是比本宮還急。”
隨後,他又是不顧形象地大笑了一番,又說道,“不過,本宮能懂你,怎麼說素雅公主也是天下第一美人,燕國太子見了會心動在所難免。試問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又有誰不會心動呢?”
“這一奉承的話倒是說得好聽至極。”商國三皇子商君亭默默地潑了商君於的冷水。
“你!”商君於欲要反駁。
此時,予晗風出聲了,她淡淡地說,“不用急。”
隨即,她仍是輕輕的走到了予國國君的身側,伸出嬌嫩的小手放到了予國國君的粗糙的手上,那一張俏麗的小臉盡是淡笑,輕聲地說道,“風兒,一切交由父皇做主。”
那一聲附和竟引起了予國太子予寒奕的注意。
他即刻便起了身,一手抓住了予晗風的另外一隻手,在觸碰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驚愕之色,隨後,他立即放開了予晗風的手,微微一笑,“風兒,皇兄好久不見你了,這些年來,越發標緻了。”
她的武功居然盡失了?怎麼回事?
他一手便摸到了她的脈,卻沒有感覺到她體內有絲毫的功力流動。這三年來,她去了哪裡?爲何武功會盡失的?
“謝皇兄誇獎。”予晗風的眸光一閃,輕輕地掙脫了予寒奕的手,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責備之色,輕聲說道,“皇兄,我們都不小了,可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拉拉扯扯的。”
幾分責備,幾分冷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幽予胥的目光自從她進入大殿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腰間繫着一根白玉刻梅花的玉笛更是緊緊地吸住了他的目光,讓他移不開眼睛。
他知道,那一支玉笛,便是聞名於予國的‘風絮玉笛’。
予晗風一笑,隨後,便安然地坐到予國國君的身側,輕輕地依偎在予國國君的懷間,撒嬌似的說,“父皇,三年了,你依舊不變。”
那口若含着丹砂,紅脣輕啓,吐氣如蘭。
予國國君輕輕的一手摟住了予晗風的腰間,笑着心疼地說,“是啊,風兒,已經三年了,你倒是變得更加美麗了。”
那一聲笑聲迴盪在大殿內,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予國國君對素雅公主特別的愛意上
,有點奇怪的感覺,卻終究是說不出任何異樣的感覺。
人家是父女,怎麼親熱也沒關係。
軒轅灝的眸光直直地定格在了予國國君那一隻搭在予晗風的腰間,他握着茶杯的手,又是一緊,那眸光的冷意驟然生出,帶有寒冰般的冒着冷氣。
“父皇,這駙馬……你想怎麼選?”予晗風倒是無視那一隻正搭在腰間,一直在蠕動粗糙無比的手,她的臉色依舊,神色如常,輕聲細語地問道。
予寒風還是一點也不鬆懈地看着予晗風,那含有打量之意的眸光死死地定在她的身上,他的臉上是不放心的。
三年前,她出走予國。他以爲他已經將她在予國的勢力完全粉碎了。但是素心不甘,她說一定要親手毀了那一個女人,纔會安心。於是,素心想出了一個引蛇出洞的方法,用素雅公主徵婚的消息來一個引蛇出洞。
如今,她回來。沒有一點武功,卻是平靜地回來了。
她憑什麼敢回來?!
“風兒,這駙馬……”予國國君開始皺眉了,露出了遲疑的色彩。
予晗風的眸光緊緊地打量着大殿內的每一個角落,她的目光很飄渺,沒有一個穩定的焦距,淡聲地說,“父皇,要不……本宮不選駙馬了,一直陪伴在父皇身側,好不好?”
大殿內,突然起了一股抽氣聲。
這話就是說,他們千里迢迢地過來,就是白跑了?!
特別是苦逼的商君於通過一輪又一輪的暗殺,就是爲了等她這一句不願意嫁人的消息?這出爾反爾的模樣,讓予國一國的威信力何存?!
予寒奕的眸色即刻一冷,瞥了一眼正笑得歡脫的予晗風,冷笑道,“風兒,堂堂予國,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今日,確實是爲予國素雅公主選夫婿的日子。怎麼會變呢?”
予晗風的笑意更深了,反問道,“皇兄,若是風兒……不嫁呢?”
空氣中,一股冷意在大殿內生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開始逐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