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東府女官就用氈子裹着一個少女送了進來。楊秀清壓抑住獸性衝動,以雍容的姿態打開氈子——他剛剛從皇甫英那裡學到了全套宮廷禮儀——一個雪膚豐臀的美少女**呈現於眼前。
少女的眼睛還閉着,面容怯弱,長長的睫毛上,透出一種楚楚可憐的風姿。這種柔順的姿態令楊秀清也不免憐惜。他伸手攬住少女纖腰,一手揉捏着鮮嫩的雙峰。少女從鼻中發出壓抑的呻吟。這種欲拒還迎的聲音令楊秀清大起撻伐衝動。他也不脫上衣,只是褪下褲子,**就頂了進去。少女乃蒲柳之質,如何經得起狂風驟雨,羞怯的呻吟瞬間便轉成痛苦的哀呼。這種痛苦卻更增楊秀清施虐的興致,他不但不停,反倒加力施爲,一口氣便進出數百度。一邊還猛掐少女豐臀。劇痛之中少女膣道緊縮,宮口開處,滾燙的黏液噴射出來,燙得楊秀清只覺說不出的快美。
楊秀清哈哈大笑,不顧少女已陷入昏迷,正要加大進出力度,突然之間,分身象被蟲子咬了一口,裹住分身的體液裡面,似乎潛藏了一條惡毒的蟲子,趁他心神微分,突然從通道中攻了進去。當人處於極度的快感之中,反應必然遲鈍。楊秀清還沒來得及運氣抗擊,小蟲已一路疾衝,經密處轉入會陰,突然全力一衝,居然鑽穿脊柱,透入骨髓之中!瞬息之間,脊髓已被攪成一團糨糊。楊秀清大吼一聲,大半個身子頓時麻痹,軟軟的趴到秀女身上。
小蟲得勢不饒人,從脊柱更往上走,一直進入腦腔。這一回它並不胡亂破壞,反倒象是深明大腦結構,將身子拆成幾段分進合擊,井然有序的接管了腦幹、間腦、皮層、灰質、白質、海馬等各個部分,隨即一段蟲身打開記憶倉庫,對裡面的蛋白載體開始瘋狂的解讀加工。在這個過程裡,楊秀清幾度想要反擊,無奈對方已攻入中樞,就象瓷器店裡鑽進老鼠,除非店主有一拍兩散的魄力,否則怎敢輕易出手!饒是楊秀清氣功精深,並已修成半仙之體,仍然只能驚恐欲絕的“看着”對方攻城掠地,輕易就“接管”了自己的身體。隨即許多莫名其妙的信息涌入記憶,楊秀清只覺胸口煩惡,張口哇哇大吐起來。
大山深外的秘密基地,連續工作了幾天幾夜的朱由札斟了杯茶,順便轉到監控室裡查看了一下。突然之間,他只覺目瞪口呆,連茶杯傾斜,滾燙的茶汁濺到腿上都沒發覺!
眼前的畫面上,半身**的楊秀清軟趴在一個秀女身上,身子不停的抽搐、蠕動,嘴裡還時不時嘔出大團污物。秀女已經醒來,驚慌的發出成串尖叫,卻不敢將東王從身上推開。
“怎、怎麼回事?”朱由札駭然丟下茶杯,上前重放了一下監控視頻。可是看完之後仍無心得。楊某這算怎麼回事?得了“馬上風”還是煉氣功走火入魔?他隱隱覺得似乎抓到了點什麼。難道這就是徐簡敢於造反的秘密所在?可是楊某身上,究竟又發生了些什麼?
朱由札努力沉住氣,想了想,將監控畫面調成“人體斷層掃描”狀態。中微子射線生成的透視畫面上,赫然顯示有一些東西正在楊某體內肆虐。脊柱裡的組織已基本被破壞,腦腔裡更有一種東西在對蛋白結構進行瘋狂改寫。
生物病毒,記憶入侵!朱由札眼前一亮,隨即冷汗卻又刷刷的下來。徐簡竟有這種大殺器!還是說,幕後另有其人?驚疑了半天,他慢慢又定住神,喃喃道:“不可能的!那麼多衛星、地面傳感器外帶派駐情報員全球監控,不可能有誰將科技樹攀到這種程度!這些年局裡是有些亂,但還不至於亂到破壞禁條!可假如不是攀科技樹得到,這玩意又是怎麼來的?”
他沉吟半天,突然若有所得,立刻調出來一段監控視頻。那是好幾天前,朱由札第一次開啓對楊秀清的近距離監控,所拍到的一段大戰。能分身化形的虞少南得意洋洋,聲稱要吞掉楊秀清,吸收他的記憶,然後變成他的模樣侵吞他的基業。當時朱由札不過姑妄聽聽,哪知居然真有其事!
朱由札頭腦敏銳,思路一通百通,立刻想到武昌城裡的怪象,一定是徐、虞、楊三人早有串謀,藉此事一石三鳥。第一,徐簡可以藉此立下軍功,建立威望。第二,虞少南將所部用“歸降”的形式合併進天京政權,爲將來擴張勢力埋下伏筆。第三嘛,當然是通過“附身”楊氏,輕鬆來個李代桃僵!
冷汗不絕流下,朱由札在桌上砸了一拳,嘆道:“看來不能小覷天下英雄!”
要證明推算的正誤,有個簡單直截的方式,那就是盯牢楊雲嬌的去向。假如她公然回到天京,一切就都在不言之中!
朱由札立刻行動。通過輸入一段極度繁冗的密語,朱由札好容易申請到了一顆近地衛星的臨時權限。他輸入搜索範圍,在武昌與天京之間的地域做了幾次篩網排查,最終成功定位了目標。淡淡的月光之下,長江邊一片荒野地裡,兩個奇女子正劍拔弩張的對峙。
江風呼嘯,赫連輕雲擡頭看了看天,發現月已半殘。她的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脫口說道:“‘江月何年初照人’,每次讀到這句詩,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悵惘。感慨宇宙永恆,時空無盡,而人的生命太過短暫!”
楊雲嬌點頭道:“誰說不是呢。人生百年,快得就象白駒過隙。剛理解了父母,父母已逝,剛養育了子女,自身已老。剛明白該乾點什麼,時間卻往往不夠了!所以那麼多人追求長生,也不見得都是一種貪慾,很多時候,其實是想彌補無知年代的過失!”
“說得真好!”赫連輕雲的神情有些激動,她忽然對月拜了幾拜,肅容說道:“看在你這番良言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全屍!”
“留我全屍?”楊雲嬌仰天大笑,江邊夜棲的水鳥被笑聲驚起,撲愣愣飛上半天,將小半塊天空遮出一片暗影。
笑聲未歇,赫連輕雲身影一閃,象支利箭飛射而至。楊雲嬌不慌不忙,忽然擡手指月,指尖懸空劃了個圈,隨即向赫連輕雲一指,喝道:“疾!”
奇蹟驀然出現。淡淡的月光被楊雲嬌指尖圈起,凝成一束“光箭”向赫連輕雲疾射過去。箭身破空,居然發出嗖嗖的聲音。赫連輕雲衝到身前七尺,光箭已呼嘯着迎面射到。赫連輕雲不避不擋,冷笑道:“假——”
突然之間,她臉色急變,左掌擡處,磅礴勁氣向光箭暴卷。然而光箭輕易穿透阻礙,嗖的一聲射穿她的肩膀。血光暴射,赫連輕雲悶哼急退。
楊雲嬌得勢不讓,身子輕飄飄的騰起,看着不快,眼睛才眨卻已到了赫連輕雲身前。赫連輕雲側身斜避,右掌拍出,平地陡生一道狂瀾,楊雲嬌的衣袂全都向側後飄飛。她乾脆借勢一躍,整個身子騰到半空,宛如化身飛天神女。
空中楊雲嬌揮灑長袖,優美之極的展現種種舞姿。滿天月光都被攪動、凝鍊,最後變成一片銀光飛灑下來。赫連輕雲看得有些發呆,閃避之際稍稍慢了一些,半個身子已被銀光罩住。銀光一灑到身上,赫連輕雲只覺全身如陷泥沼,居然連動一動都覺困難。驚駭之下她咬破舌尖,借劇痛的刺激,她強提真氣,全力一掙。崩的一聲,全身衣飾都震爲粉塵,但她完全顧不上羞恥之感,只是拼命展動身形,一躍七丈,腳尖點地又再彈出十丈,撲通一聲沒入滾滾江流之中!
楊雲嬌本要追擊,哪知一道耀目的光線平空射下,恰恰橫截在追擊路線之上。危急之中她腰枝一擰,整個身子就象沒有骨頭似的向側面彎折,幾乎平貼到地面之上。那道炫光貼身射過,將地面灼出一個酒盅大小的焦痕。楊雲嬌又驚又怒,擡頭看時,天上殘月彎彎、雲影渺渺,卻哪裡找得到偷襲者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