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家天下29:4--2 2:3:45。兩人初步議定出兵次序。袁鯨遺憾道:“要是這樣,至少得三個月後纔可能進攻廣東。這麼富庶的一個省在許蠻夫手裡真是糟蹋了!”??小說.。更
徐簡嘆道:“有什麼辦法。每次讀歷史書,總是覺得彆扭之極,恨不得把書中人拖出來,自己去代他決策。但在掌握權力之前,想法再多也是白費!”66623
談完正事,袁鯨臉色一變,擠眉弄眼道:“大哥如今是一方諸侯,蒐羅的美女應該不少吧?”
袁鯨嚴父在堂,不象徐簡可以在家裡無法無天。從小袁鯨就盼着父親給他放假,好到徐簡那裡跟他一起花天酒地。當然由於年齡限制,直到兩年前徐簡才同意帶他鬼混,所以相比於表哥,袁鯨還稱得上是個生手。
看到表弟急不可耐的樣子,徐簡打趣道:“堂堂相爺之子,怎麼搞得象沒見過女人?”
袁鯨訴苦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老爹那人,整天扳着一張棺材臉。張口就是‘少年人血氣未定,戒之在色’。給我配的下女全都老掉牙。我要敢弄點風流事出來,他立馬就會打得我屁股開花,別提多慘了!”
徐簡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姨父也是爲你好,怕你過早把身體弄垮。不過在大哥這兒,稍稍的放鬆一點還是可以的!”
袁鯨剛剛下去,徐簡的臉就沉了下來。氣功、特異功能外帶大把來得更早、懂得更多的前輩穿越者,象自己這樣沒開外掛的弱勢者該如何應對?
表面上看,徐簡似乎處境不錯。掌握了一個侯國,又與英、法兩強拉上了關係。但細一分析,其實沒有一樣能靠得住。洋人能被利誘,同樣也會因利益放棄他。而形式上掌控的侯國,其實根本沒法真正抓在手裡!
徐簡最大的缺陷是沒有私人班底,靠強人提拔上位,權力並不牢固。當初想借兩廣天地會勢力拉桿子,卻莫名其妙被人出賣。以後數年徐簡不敢輕易動手。又拉不下臉學洪教主玩邪教。光憑手裡有點錢,誰會對他買帳?其後跟着盧權建國成功。但盧權在時掌控極嚴,徐簡沒法真正建成個人勢力。等到姨父上臺,徐簡歡欣鼓舞,正要放手大幹,卻被不知來歷的奸細暗算。好容易被虞少南救下,又不得不爲他賣命。其後在虞少南暗助下,靠出賣皇甫英獲得楊秀清賞識。但縱然權傾天國,在楊秀清眼皮底下,徐簡又玩得出多少花樣?
回顧穿越以來的經歷,徐簡駭然發現,每當他要發展出一點勢力的時候,總是有突如其來的打擊。反倒是已經放棄,打算隨遇而安的時候,卻偏偏總有一些機遇,讓他藉助強者而獲得一種寄生的權力。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真有一隻“上帝之手”在背後操縱一切?剎那之間徐簡有些疑神疑鬼。但他很快將這種無稽的想法壓下,集中精力思考起戰略問題。
身爲穿越者,對於這個世界的土著,徐簡當然是不怕的。能與他匹敵的只有幾種人:一,穿越的同道。二,氣功好手。三,半人半神的特異功能者。
其中第一種,徐簡自認還有一拼之力。第二種,要是人數不太多,又事先有備,勉強也可一拼。至於第三種,就目前而言那是完全沒招的。但不管如何,以一個穿越者的驕傲,徐簡總要盡力去試一試,看看能否找到弱點消滅之。又或者是找到途徑,將自己也提升爲超能者。但要達成這個終極目標,首先還是要掌握權力,不然靠什麼去展開研究?
所以繞了個圈,結論還是:首先要掌握政權,完成一個穿越者的常規任務!
那麼究竟怎麼鞏固手頭的權力並擴展之?
按徐簡這些年的觀察,失蹤的盧權幾乎肯定是個穿越者。那個怪異之極的虞少南多半也是。姨父袁沫也有很大嫌疑。在這個穿越者衆多的世界,常規的手法很難出奇制勝。抱洋人大腿,發展工業,現代化的組織管理……所有這一切,徐簡會的,別人也會。不出點邪招,又有多大把握殺出重圍?
細思再三,徐簡的決心慢慢堅定。對於理工科乃至清末歷史,徐簡都懂得不多。他的唯一特長在於對人心的把握。袁鯨帶來的新式步槍給他敲了一記警鐘,讓他徹底放下了拼科技樹獲勝的思路。最終徐簡一拍桌子,冷笑一聲道:“你有科學,我有神功!這可不光是電影臺詞來着。華夏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某些神奇的東方文明,恐怕一直以來都被人估價太低了!”
西曆4月號,天京的欽差乘英國船來到上海,對江寧侯宣讀聖旨。
侯府正堂,紗巾遮面的皇甫英展開聖旨,朗聲宣讀道:“……特許江寧侯於上海開大丞相府,總理天國政務。任命皇甫英爲副丞相、大司徒,協理天國戶籍、財稅事。欽此!”
徐簡聽得一頭霧水。他按禮節接過聖旨供奉起來,隨即硬着頭皮對皇甫英道:“本侯已準備了上房,請欽差大人及衆屬官下去休息。”
皇甫英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休息就不用了。大丞相府屬官我已全部帶來。這就請侯爺安排衙署給我們辦公吧!”
上海舊城的改建纔剛剛開頭。城裡房子雖多,能用來開大衙門的卻很有限。徐簡稍稍想了想,很快說道:“就將原上海道臺衙門改成相府吧!”
徐簡的侯府佔用了前清上海縣衙。同時這裡也是江寧侯國的相府。除此以外,上海還有兩個衙門,一個是蘇鬆太兵備道衙門,另一個是海防廳的衙門。徐簡暫時還不想搬家,那就只能將大丞相府放在城東的道臺衙門了。
正要讓人去騰空道臺衙門,突然一個殿前侍衛進來報告道:“有個長得很醜的女子堵住侯府正門,自稱要做侯爺的妃子,輔佐侯爺治理天下!”
徐簡心中正煩,沒好氣道:“這算什麼?她以爲她是鍾離春嗎?派人把她轟走!”
侍衛正要出去趕人,皇甫英卻阻攔道:“慢着!”
徐簡早知她要生事。他皺眉道:“你這算什麼意思?想公報私仇嗎?”
皇甫英淡然道:“侯爺言重了。我只是覺得侯爺做法不當。不管如何,至少總要見見人家再說吧?”
徐簡想了一想,忍住氣道:“那就傳進來問個話。要是胡言亂語,我非當衆扒了褲子打她屁股不可,看以後還沒有不知所謂的‘同人女’敢來作怪!”
情急之下,徐簡脫口蹦出了後世的詞彙。他氣哼哼的命人撤了香案,自己坐回正位,又給皇甫英等天京來客安排了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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