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振一口氣值班到天亮,這纔跟同組的研究員交班。出了一區回到家裡,榮振倒頭就睡了一天。傍晚時分他剛剛起牀,突然瞳孔一下子緊縮。
幾個佩帶閃電符臂章的內衛全副武裝坐在牀邊。其中領頭的一個厲聲道:“榮振,你數罪併發,我們奉命將你押入一區受審!”
“數、數罪併發?”榮振訝然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鐵青着臉道:“你膽大包天,竟將實驗室內的東西掉包,還篡改了全部實驗紀錄。一區內衛剛啓動調查,又接到憲兵總部通知,說你涉嫌參與叛亂,罪證確鑿。他們打算逮捕你,但查詢身份才知你是一區成員,所以他們就將案卷全部轉交!剛纔我們這組前來逮捕,另有幾組已經覈實了你的案情。你用私人終端提取了大量食品、武器及其他物資,這些物資絕大部分都被用於之前的暴亂。憲兵和警察在暴亂現場及叛奴的藏身處搜繳到大量罪證。乃至發現你用私人飛船直接將暴亂分子運出城外。就憑我們掌握的證據,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已經完了!現在你唯一可做的,就是配合我們追捕餘犯,交待出叛黨的其餘成員。這樣可以換取你一個無痛苦的死刑。要不然……”
內衛頭子連聲冷笑。榮振大驚失色,連聲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對方提示的事情太多太煩,榮振一時找不到反擊的突破口。他強抑緊張,竭力的想了半天,突然道:“對了,關於私人終端和飛行器的事,江月琴研究員已經替我澄清了的啊。這事你們可以問憲兵總部的楊烈,還有……還有我們三二一組的副組長廖立!”
榮振辯解的時候,內衛頭子一直在冷笑。直到聽見廖立的名字,他的臉色才微微一變,趕緊轉頭問道:“有沒有通知到廖副廳?”
看情形,顯然正是顧忌廖立的能量,這些人才有耐心在牀邊靜等,並且還肯聽他廢話,沒有立即將他逮捕收押!
看到這種情形,榮振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他眼巴巴的看着內衛官員接通了廖立的線路,小聲跟他交談了一陣。
最終那人切斷線路,訝然說道:“廖副廳說:一切秉公辦理!”
顯然依他們的常識,象榮振這種特權人士,不到山窮水盡,那是一定會有高官出面維護的。要知道手下出事,不論是否真的有罪,若是不盡力護住,幾乎就是一種示弱的行爲。不但會讓別人鄙視,手下也會對其喪失信任。哪知這個廖立如此之慫,自己的直屬部下出事,在第一關居然就被放棄!
榮振只覺一顆心猛的沉了下去。正所謂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突然說道:“我要揭發。我是受騙上當。所有這些事,都是廖立用組織名義騙我做的!”
內衛頭子精神大振,一把按住榮振道:“這種事,要是說了又改口,你會慘不忍言的。確認之前,你可千萬想好!”
回想起一路以來廖立的表現,榮振只覺怒火陣陣上衝。他甚至有很大的懷疑,自己是被廖立陷害!一定是這廝在一區不慎闖下了禍,無奈之下就布了個局,把罪名硬往自己頭上套。爲了取信與人,他有意把之前那件“通敵”的事給抖出來,甚至可能收買了憲兵官員,合力做實了這番罪名!
榮振越想越覺靠譜。怒氣填膺之下,他大聲道:“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廖立乾的。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絕不改口!”
內衛頭子大喜過望。他的前途與辦的大案掛鉤。要是能攀倒廖立這種級別的官員,自己最少也能提上一級,待遇至少提個三檔!他和顏悅色,起身對榮振道:“事情查明之前,只能委屈一下榮處,到我們內衛的客房小住一陣,喝幾杯茶!”
既已決定咬死廖立,榮振反倒鎮定下來。他沉着的點頭道:“一定盡力配合!”
看着內衛將榮振上銬押走,近距離旁觀的徐簡大惑不解,心道:榮振這廝怎麼會這麼黴,好好在家裡睡覺也會惹出禍來?
他立刻與韶綰交流了一下,那頭韶綰卻明顯興趣缺缺,只道:要是有興趣,你就跟上去看看。能救就救下他,當收個小弟吧。我這兒還有大把正事要做。對了,你的制服、證件我放在這個位置,有空你自己去取一下。我給你弄了個正處的身份,足夠你在這兒瀟灑走一回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我正在追蹤一條秘密線索。若有必要,可能會追出基地。這樣就要跟你分開一段。不過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或許分開一下也不錯。我如果不在,你自己一切小心!
徐簡有些奇怪。然而他也知道女人這物種一向喜怒無常,情緒變幻多端。她既然想分開一下,那就分開一下好了。徐少還樂得自在不是!反正以他此刻的氣功造詣,已經有足夠底氣獨立作戰!
韶綰在這個時候,確實已經出了基地。昨天她闖入實驗室,先收了那根手指,用水之魄將其中的特殊物質順利吸收。隨即她又感應到更爲強烈的神力波動。沿着波動,她在一個隱密的所在找到了一整隻手,其中神力波動比那根手指強上百倍!
通過與徐簡的傳心,韶綰已知這就是楊雲嬌那隻被朱由札切下的手!她喜不自勝,立刻將裡面的G物質吸乾,然後做了點僞裝,將之重新放回原處。之前在取下那根手指後,她及時用精神力將終端後的榮振催眠。吸取了整隻手的特殊物質後,韶綰凝神體會,果然發覺在G物質催發下,水之魄有一種心花怒放似的激動,無數意念源源涌出。韶綰隨手試練,便將殘破的容器補好、將液體重新收集回去。隨後她又用神力修改了異常的實驗記錄,抹掉榮振的相關記憶。隨後她迅速出了一區,又運起神力罩體,冒了點險直接穿透通道來到地面。
一隻手中所含的G物質畢竟太少。連續做了這麼些運用,剛到地面,韶綰便有一種“神力衰竭”的極度疲憊感。
她躲到一個無人處仔細研究,很快便發現了用水之魄滋養G物質的高效方式。損耗的神力很快補足,隱隱還似有所增長。韶綰欣喜之下,突然想起徐簡。如今她已單獨掌握神之力,又該拿徐簡怎麼辦?
沉思良久,她決定不如先分開一陣。一邊做自己想做的事,一邊在暗中觀察一下,看看徐簡此人是否有值得她繼續付出的資格!正在這時,徐簡傳心過來,她便答以要跟蹤秘密線索,可能要離開一陣。隔了一小會兒,徐簡表示同意,並讓她自己小心。
韶綰大舒了一口氣,內心隱隱有些不忍。憑徐簡的那點氣功,在這個強者輩出的世界實在夠嗆。雖說他若身死,自己便可毫無後患的收回水之靈。但人非草木,短短兩月時間相處下來,韶綰已對此子萌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似愛又似非愛,似恨卻又非恨。她暗歎道:就讓時光考驗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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