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今天晚上的事,到底你們幾個誰是主謀?”一邊察看敵方的動靜,一邊問她們。
“哥哥,你說的是哪件事啊?”姜婉清伏身在巨石的後邊,反問道。
“還能有哪件事?沒有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會讓人追着屁股跑到這麼一個鬼地方來。”我說。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姜婉清道,“不是你要跟着人們到海邊搬魚的嗎?你是主謀!”姜婉清又說。看來她在打馬虎。
“好好,看我沒法你們了,這事我先放一放,等打了這夥強盜,看不不一個一個地審你們,到時看誰還敢嘴硬。”我不說了,因爲,敵人越來越近了。
我讓她們都在巨石後邊隱蔽好,不要露出身子,他們的彎月飛刀可沒長眼睛。
把六角從巨石上替換下來,她身上也涼涼的。就聽畫低聲說了一句,“月,你燒了!”
回身看去,小月臉色好像與平時不大一樣,呼吸也很粗重。剛纔的調侃她沒有搭腔,要是放在平時這可少不了她,看來是真生病了。 шшш •TTκan •CO
一路的奔逃,連帶驚嚇,還有穿過狹窄的河道時渾身溼透,再讓夜風一吹,不生病纔算是奇蹟。我看她們之中,狀況都不太好。
而敵人已經到了澗邊,內心不禁一陣急躁起來。八一小說網??w網
這是大約五六十人,真不知道他們爲啥對我們窮追不捨。那好吧,今天就是你們的週年,在南海沒把你們一窩端,正在在這裡收拾你們。
他們都聚集到了山澗的那一邊,看到了橫在澗上的獨木橋,又有人探着脖子往我們這邊察看。
他們什麼也沒有現,有人點起了火把,打算把對面的樣子看個清楚。
藉着他們的光亮,我確定爲的就是捏裡寧沒錯,一些時日沒見,他還是老樣子,一臉的滿不在乎,一羣嘍囉簇擁在他的身邊,請他的指示。
他衝兩個小個子、體重較輕的人一擺頭,兩個人舉着火把,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獨木船。
一步一步地,看得出他們十分的小心,走到正中間,獨木橋忽然微微地左右搖擺起來!
他們哪裡知道,這一頭是由一根繩子拴住的,並非實打實地搭在岸上,越往這邊走,越是搖擺的厲害。兩人站在橋上,扭頭看向身後。
我希望,他們能知難而退,那樣的話,我就放過他們了,誰知,捏裡寧一聲威嚴的訓斥從對面傳來。
很顯然他不會放棄的,於是,兩人又向這裡走來。八?一中文?w網w中w一.中8?1網z網我伏在巨石頂上,把寶劍輕輕地放在繩索之上,只要往後那麼一下,他們就下去了。
獨木橋搖擺得很厲害,一個人趴下身子,像只兔子似地,緊緊地抱住了那棵樹,另一人受他感染,也照着做了。兩人撅着屁股,火把在前邊呼拉拉着着,很是滑稽。
捏裡寧不滿地罵着他們,從地上揀起一塊石頭,揮手打在他們一人身上。於是,兩人戰戰兢兢,又半蹲着前進。身後出一陣蔑視的嘲笑聲。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我手底下剛要動作的時候,小月很響地、在暗處打了一個噴嚏,她受涼,正在病中,這個可以理解。
但是,這也來得太突然了,連我都嚇了一跳,噴嚏的尾音,帶着無限的誘惑,傻子也聽得出那是個年輕的女人。
橋上一人腳下一滑,慘叫着墜落下去,火把放煙火似地旋轉着飛入山澗。
對面立刻騷動起來,喊聲、咒罵聲,四處找隱身地點時,踢滾了山路上石子的聲音,一時響做一團。
捏裡寧趴在那棵樹樁的後邊,揮舞着手中的彎刀,大聲罵着驚慌失措的人羣,他們很快安靜下來。
“阿嚏!阿嚏!阿——”所幸就打個痛快,我看到,一條清長的鼻涕掛在小月的鼻子下邊,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了哥哥,我們怎麼辦呀!”是姜婉清那充滿誘惑力的腔調,這個女子再不是以前那個說話就臉紅的姑娘了,有些時候,很會揮她聲音的誘惑力。
反正也是暴露了身份,不如就死心塌地加上一把火。在永興島上,我已經見見識過了她的這套伎倆,不過,很管用。
很顯然,對面終於判定,這邊是一些孤立無援的年輕女人,一陣肆無忌憚的浪笑淫笑,從對面出。
一夥人勇氣倍增,大呼小叫地爬起身子,向獨木橋上蜂擁過來。
嘿嘿,這就怪不得兄弟了,爲了老婆,我也不能讓你們過來。我默不作聲,一劍斬斷了船索。
斷索像鞭子一樣甩了下去,獨木橋載着上邊的四五個人,頭一翹,墜入了山澗裡,一陣魂飛魄散的驚叫由近而遠,很久,我們才聽到了沉悶的一響,一切又重歸短暫的靜寂。
“好,太過癮了!”幾位老婆大聲地歡呼,對方回敬了我們五把彎刀,捍裡寧氣得哇哇暴叫,乾生氣沒有辦法,他們那邊再沒有什麼夠長度的樹能用。不一會,一夥人,在他的帶領之下,從原路退了下去。
本來我還有些意猶未盡,可以跳過去,追殺他們一下,但是小月的病,還有其他幾人的狀態,又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務之急,我想我應該儘快安頓好睡覺的地方,讓她們好好地休息一下。
一隻半熄的火把被他們扔在了對面的石路上,我跳過去拾起來,它在風裡火光一跳,重又燃燒起來。
安排她們就近拾了一些幹樹枝、和柔軟的茅草,我們就在洞口,生起了一堆篝火,讓她們圍着取暖,我則舉着火把,把洞裡認真地搜索了一遍。
洞裡是個絕佳的休息場所,只有唯一的一個出口,還有剛纔那塊巨石擋着,再有什麼人扔什麼飛刀,也難耐我何。
石洞大小縱有二十步,橫有二十步,四四方方的,西北方向稍高,鋪點茅草就可以休息,我們把篝火移到了洞口以裡。溫度又上升了不少。
去洞外找了許多的軟草,她們立刻忙着鋪好,滿意地躺在上邊,七嘴八舌地道,“再不走了,再不走了,就在這裡過生活!”
幾個人很不文雅地大字朝上,橫七豎八,竟然沒有我的地方,我只好又去找了一些草,齊雪爬起來幫我鋪上。
而我也沒有停止勞動,不遠處一叢叢地灌木,我砍了來,大致地削削砍砍,再弄些野藤,紮成一道木排,豎在洞口。兩邊各搬了幾塊大石壓住。
這樣,一般的野獸過來,能爲我阻滯半刻,容我從夢裡醒來,我們就不會有危險了。
接下來,我得好好和老婆們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