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戰鬥都獲得了讓人滿意的結果。八一中文網 w文w八w網.八8 1一z中w網.先,浪沒浪家人能夠深入大海的勢力全軍覆沒,這是個重大的勝利,漁民們從大6往返太平島途中,受這股勢力的騷擾最多,危害也最大。
其次,與婆羅乃的第一次交鋒,似乎也十分的順利。但是,這裡的漁民一提起婆羅乃,能夠看出恐懼是自內心的,這更讓我堅定了會一會他們的決心。
一大早,我讓人把一個婆羅乃人及那個他們的翻譯領了過來,那個翻譯姓宋,踹了他一腳,問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他臉上掛着幾道淤青,昨晚上,幾名軍士並沒怎麼爲難別人,但是對他卻格外的照顧,一晚上都聽到打沙袋的聲音和殺豬般的嚎叫,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確實讓人恨。
我剛纔這一腳也不輕,他一邊揉着,一邊就打算說,沒想到,旁邊那個被我們一塊帶過來的婆羅乃人不幹了,他兩手被綁在身後,還跳過來,也衝宋翻譯一腳踢過去。我問宋翻譯,“這位仁兄叫什麼?”
“回老大,他叫額拉託奄,是我們這條船的領。他……在罵我呢。”
“罵的什麼?”我問道。
宋翻譯臉上一陣難堪,不想說,我一瞪眼,做勢又要擡腳。他忙跳開,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沒什麼,他,他罵我是……是軟骨頭。八一中文??w八w說w網.小8說1zw.”
我把臉轉向那幾位軍士,“幾位兄弟,是不是昨天晚上對這個什麼額拉託奄照顧得不好啊?”
一個人對的彎彎腰,“將軍,我們昨天就瞅這個翻譯不爽,對這個額拉託奄,倒是沒有怎麼照顧,是我等疏忽。”
“馬上照顧!對他不要太客氣。而且要讓異邦人士都看到。”
“好咧!”得了軍令,幾位手下解下腰間的皮帶,啪啪拽得山響,我忙制止他們。“等等,俺們是仁義之師,你們這樣,不是太蠻橫了些?”
他們疑惑地看着我,“將、將軍,莫不是讓我們給他捶背揉腰?”
“你們啊,跟我這麼久,怎麼沒有一點長進?我要是喜歡誰,就要喜歡到誰骨頭軟。要是狠,就要狠到誰骨頭軟,這位額拉託奄兄弟,罵我們這位老鄉軟骨頭,這可不是哪個一人的榮譽。那你們要怎麼招待他啊?”
“將軍,對呀,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他最看重的是骨頭,這不,我們想慢慢把他骨頭都卸掉,把每節骨頭縫,都給他鬆到一指寬。”
“這樣就夠狠嗎?”我問。
那人愣了,不好意思地一笑,“將軍,小的愚鈍。八一中文網 w一w八w中.網8八1中z八w一.網c文o網m文”
我善於啓的天性又暴露出來,招手把他叫過來附耳,“狠要狠得有水平,這位額拉託奄兄弟,嘿嘿,取了這幾個字做他的名字,裡面可沒的打這個字,也沒有抽這個字,這說明,他看不起這種方式,你用皮帶抽打他,不是對牛彈琴麼?”
“對呀,”他的拍大腿,“不是我恭維將軍,將軍就是比我想得周到。”他對幾個人一招手,“跟我來。”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但是我也奇怪,想看看他們怎麼照顧這位額拉託奄客人。於是對宋翻譯說道,“有興趣去看看麼?”
他點頭哈腰地對我說,“將軍相請,怎敢不去?”我們隨着那羣軍士,來到一片林間的空場。
所謂的額拉託奄,就是餓、拉、拖、淹。我真佩服手下人的智慧。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其他六位俘虜,都好吃好喝,白米飯、青菜湯、一大條烤魚,每人還都有一小碗燉豬肉,這次,剛有半片豬肉上島,這不成問題。
但是那個額拉託奄,只能被捆得結結實實地,扔在旁邊看着。
他大聲地喝斥着三個手下,不准他們吃,但是,那三位浪沒浪家人不管這個,一陣狼吞虎嚥,燉豬肉的香味可不是誰都抗拒得了的。
他們眼看巴巴地看着三位浪沒浪家人一會就風捲殘雲,吃得心足。一個個舔着嘴脣,嚥着唾沫。
宋翻譯按軍士的要求,告訴那三個面面相覷的婆羅乃人,要想吃飯,很簡單,拽着他們的頭領圍着場地跑上三圈。
要知道,他的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穿,也不對,怎麼也有條褲頭。一個人下了決心,拽起額拉託奄腳上拴的繩子,往肩上一搭,飛快地繞場三週,把繩子一扔,捧起燉肉大吃,噎得直翻白眼。
額拉託奄一開始精氣神還算充足,赤身地沙地上被拽着飛跑,嘴裡還在不停地大聲罵着那個拽他的人。
但是,榜樣的力量是巨大的,第二個婆羅乃人,立刻飛奔過去,然後是第三個。再看額拉託奄,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我問他,“能爲我鑿一條船麼?”宋翻譯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把我的話告訴了他。他癱在地下,裡嗚嚕着,宋翻譯說,“他,他說,要鑿船,也可以,但是要吃飯,不吃飯沒有力氣。”
吃飯?怎麼可以講條件呢?我的心壞到了極點。衝幾位手下一擺手,“把程序走完。”
他們把額拉託奄背靠着綁在一根幹木頭上,拖在蘇將軍那條大獨木船的後面,二十四人都上去了,爲了保證航。他們採用了全動力。十二支長槳齊齊划動,大船像箭一樣,繞着太平島就跑開了。
綁了額拉託奄的木頭在水中不停地翻滾,額拉託奄隨着圓木的轉動,一會轉到上邊,張着大嘴喘上幾口氣,一會又浸入海水中。宋翻譯和幾位俘虜都在岸邊看着,他臉上不停地抹着汗。
“這位仁兄,你很熱麼?”
“哪裡哪裡,我只是不解。”他說。
“哪裡不解,不妨說說。”
他說,這種在海中拖人的方法,是婆羅乃的用來折磨敵人的最有效的方式,不知道將軍的手下,是怎麼想到的。
“我們對待什麼樣的敵人,就用什麼樣的方法。”
三圈過後,人們把捆綁着額拉託奄的圓木從水中擡上來,把圓木豎着靠在一棵大樹上,讓額拉託奄豎起來。不過,是頭朝下。
額拉託奄眼皮都擡不起來,肚子圓滾滾的,海水從他的嘴裡一股一股地流了出來。
總算能說話了,我問他,“能爲我演示一下,鑿掉一條船麼?”
又一口海水從他嘴裡涌了出來,吐了很久,竟然不能說話。敢拿我的話不當回事,我衝手下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