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麼?”我看着她扔在地上的野果,“我我現在感覺還是有些不適,不如,老婆你再嚼了餵我好吧?”
“呸!,美得你!”
柳眉起身道,“田將軍,還得麻煩你,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呢,我也冷啊。八一小說網??w八w網w文.網81zw.”
“生氣了不是?內褲穿到我身上,也沒見你這樣急過,這是怎麼了?你可知道,我是拖着中毒之軀,跑了那老遠的路去找你了,這麼不講面。”
柳眉和我重又見過之後,看得出她是自內心的喜歡,剛纔那些話只不過是矯罷了。果然,她聽了我的話,關切地問,“你說實話,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還有些暈。”
“暈,我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暈上幾分,柳眉,今晚我看我們哪兒也不要走去了,就在這裡休息一陣,明天再做計較。”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只能算虛驚一場,有道是小別勝新婚,兩個人本來就是新到一起,再加上膽戰心驚的這幾日,再動一起時,真是說不盡的旖旎。
我們商定,等天一亮,就原路返回,絕不再在這裡無是生非,再說,柳眉和我都急着想看一看古奇那萊倒底是什麼戰果,是隻娶了姐姐李彤,還是連妹妹李霞一塊兼收了。
一來我剛剛中毒不久,身體還很虛弱,再加上柳眉也跑了幾天,再加上她也是初嘗禁果,再加上夜深人靜,河邊一個來打擾的生人也沒有,我們竟然在竹林內溫存了大半夜,待到兩個人睡去,卻是一覺下去日上三竿了也都沒醒。
等我們被一陣雜亂的聲音驚醒的時候,才現,我們又遇到了上次一樣的事,還是那些人。
這些荷蘭人此次傾巢出動,把所有的家當都帶來了,他們帶着這些天砍伐的樹木,就在這條無名的河邊支架起來,看樣子還想重新造船。
柳眉這次可急的不輕,“這下我們可真的是走不了了。”
這二百多人,是看中了這裡天然的深水靜流,這是造船的絕妙之地。八一小說網??w w說w小.說8八1一zw.她問我,“看他們這樣急着弄船,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吧,也許上次我們就已經壞了他們的好事。”
這倒有可能,他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我們又何必苦苦相留。
“問題意是,我們怎麼才能出得了這片竹林,”我說。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注意到這裡。
“怎麼辦,你得想想辦法。”她說,“只要這些人爲找我倆的麻煩,我們就放過他們。”
辦法倒有,不過我是怕柳眉的身體,她說,“你說說看。”
我用劍在竹叢中削了兩隻竹管兒,對她示意道,“從水路走。”柳眉多聰明,一看就明白了,“行!”
緊接着她說,“不過我不會水。”
“沒關係,姜婉清你知道嗎,就是我三老婆,她一開始也不會水的,可是隻是跟着我去了一趟南海,不知不覺的就學會了。”
“真的?不可能吧?”
“那怎麼不可能啊,跟着我田縱漂洋過海,不會水,那就是不行,”
我看了看河水道,“不過這裡的水比起民南海來卻是差了一點,過一會你學起來可能會稍微吃點力氣。”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我說,“實在不行,你就只當自己死了,牢牢地抓住我就行了。”
柳眉點點頭,“只要你沒事,我就不怕。”
“我?笑話,我會有事?毒蘑菇怎麼樣,田某人吃了那麼多,也只是多睡了一會而已。不是對你吹,想當初,在黃海的時候,小月,小月你該知道吧,那時候她還不是我二老婆呢,那時我在水裡,連船帶她,我一起在水裡一起推着走。”
她催促道,“別吹了,再不走,他們就過來了,”我側耳一聽,果然,有幾個人往這邊來了,也許他們看上了我們藏身的這片竹子。八一中文??w八w一w一.一8網1說z網w八.
兩個人站起來,她按我的樣子,把竹管銜在口中,手拉着手下到河裡。
柳眉有些緊張,水沒膝蓋的時候她說,“田縱我警告你,在河裡你要是把我丟下,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這我知道,柳眉在被那兩個荷蘭人追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最後一招就是打算跳河。
“你放心吧,”再往下走,柳眉溫軟的身子就開始緊緊地帖在我的身上了,水到胸部的時候,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安慰道,“別怕,記住我教你的要領就行了。”
她沒說話,緊閉着嘴巴“嗯嗯”地點着頭,兩隻胳膊卻立刻摟住了我的脖子,而在水底下,她的兩條腿也擡了起來,像樹根一樣了我的腰上。她說,“我記住了,你就當我已經死了。”
我被她的話逗笑了,“學游泳可不是這樣的學法,再怎麼說,你的腿腳還是要動一動吧。”
身後走過來的幾個荷蘭人,已經轉過了竹林,現了在水中只露出肩膀的我們,他們立刻大叫起來。
柳眉接着我的話說,“我說哥,是你說的,我現在死了怎麼腿腳還能動?”
我沒功夫理她,全仗着現在這些荷蘭人沒有弓箭,不然我們誰都跑不掉。
腳下一用力,我和柳眉離開了河邊的淺水,腳下立時就空了。
柳眉的身子一緊,盤在我的身上像塊石頭,她嘴裡銜着竹管,卻仍把頭高高的探出水面,我吃力非小,忙對她說,“老婆,死人還會擡着嗎?”
她聽了我的話,稍稍放鬆下來,我載着她,把岸上那些人的吼叫丟在身後。
他們並不甘心,連日來攪得他們坐臥不寧的兩個人就在眼前,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舒服,他們沿着河岸追着我們,並揀石頭往河中投擲過來。
石頭又準又狠,呼嘯着落在我們的周圍,嘴裡含着竹管,一邊含糊地罵着他們的祖母,一邊轉動身體的角度,讓自己的身體擋在柳眉和岸上那些人之間。
萬一有不長眼的石頭砸過來,就砸我好了。
河底有一片暗流,來勢兇猛,我一面應付着雨點一般的石雨,一邊帶着柳眉衝進了暗流。
水流之大,之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再加上柳眉不識水性,兩個人真有些失控的苗頭。
前幾天被人踢下河中的兩個荷蘭人,他們在水中掙扎的形還歷歷在目,我奮力地划水,好在,柳眉認真地貫徹了我的指示,只是兩條胳膊像藤一樣地纏住我的脖子,緊閉着眼睛,下邊的兩條腿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鬆開了,這倒大大地邦了我的忙。
要是她還那樣盤住我,不但我的腿用不上力,她再一亂動,我就更難應付了。
漸漸的我們脫離了荷蘭人石彈的射程,柳眉也從水下露出頭來,她不停地甩着頭上的水,竹管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吐掉了。
我們衝過了激流,從對岸風景如畫育齡來,兩個人一出水就癱倒在岸上,一動都不想動。
剛纔的奮力划水耗盡了我全部的力氣,柳眉先爬起來,掙扎着替我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擰開了平攤在河灘上。
現在太陽正到好位置,我只穿了一件褲頭,對柳眉說,“你可不能再着涼了,我們找個地方,你也把衣服晾一晾。”
她望着河對岸的那些荷蘭人搖了搖頭。
他們眼看着我們到了河這邊,卻不急着離去,站在那裡看向這裡,等到看到柳眉替我晾曬衣服,越的不走了,大聲地起着哄。
“涼就涼了,反正我不會在這裡脫衣服。”
那我們就接着走。
往下游走。
河水是由北向南流的,正是我們回家的方向,我看着柳眉一身溼衣服,皺皺眉頭,她苦笑笑沒有說話。
我帶她沿着河岸走,前邊說是一座山包,好像還生長着一片香蕉樹,對她一指,她說,“正好我也餓了,我們吃香蕉去!”
正說到這裡,我現那些人居然在河中放入了一根獨木,六七個人像是樹猴一樣依附在獨木上,順流向我們漂了過來。
我一拉柳眉道,“快些,我們上山!”
別看他們人少,但是同樣不能小視,因爲我現在的狀態。
最爲妥當的辦法,就是到山上再做打算,先要兩個人找些東西吃才行。
河中的人大聲叫着,一手攀住了木頭,一手去河中划水,漸漸地靠了岸,而我和柳眉這時也從山包的北坡爬到了山頂。山並不高,但是還算險要,如果我們憑險據守,這些人同樣沒有什麼辦法靠近我們。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龍入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我們被幾個荷蘭人追到了山上,山這面的地勢還算是對我們有利,而另一面卻是以極陡峭的姿態直接插入了河中,河水在那裡被山勢一阻,鬧心烴得湍急咆哮起來。
也就是說,我們要想離開這裡,必須得原路返回才行。我對柳眉說,“老婆……”她顯然還不大適應這個稱呼,臉竟微微一紅,不過還是應道,“你說。”
“我們分分工,我在這裡憑險據守,頂住他們,你到山上先把衣服脫了晾乾,然後再弄些吃的來,再晚一會,我就堅持不住了。”
她應了一聲去了,不一會懷裡抱了兩盤黃黃的香蕉回來。
我說,“你又不聽說,不是讓你先晾衣服麼。”她說,“我哪敢讓你再餓着啊。”
那些人幾次試圖衝上來都被我用石頭打了下去,而柳幬,就躲在我的身後,把溼溼的衣服脫了下來。